“秦炎,你好過分。”被秦炎懟的女同學和慕雪繪要好,氣的趴在慕雪繪肩膀哭。
慕雪繪安慰同學,心裡倒是不難過,看這情況,秦炎對所有同學一視同仁的討厭,並不是針對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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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獨自坐到最後一排,一轉頭,就能從敞開的後門看到坐在台階上剝毛豆的小保姆,她倒是能沉得下心,現在的同學們大部分還是靦腆的,除了好奇打量,倒也沒什麼人去打擾她。
剝完毛豆她消失了一節課,等下課又回來了,和他說把毛豆送到媽媽的小餐館,得了五角工錢,開心的像個傻兮兮的向日葵,然後下午坐台階上剝板栗,剝了一小筐,又換了五角工錢。
一塊錢,就能買她一天的時間和開心,她真容易滿足。
放學的時候,觀察力敏銳的秦炎看到了小保姆的家人,鬼鬼祟祟的在學校門口徘徊,“那是你.媽和你大姐。”
薑阮順著哥哥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她推著秦炎就跑,“那我們走,彆被她們看到。”
“為什麼要躲。”工錢已經提前預付一個月,沒理由再怕。
薑阮說:“哥哥要來學校,大姐說我這工作乾不長,要我媽把我嫁出去,我不乾,我爸也不同意,我現在不想看到她們,總是嘰嘰喳喳勸我,很煩的。”
嫁薑阮不過得一份彩禮,千兒八百頂多了,當保姆一年足足六百塊的工資,是個可持續性發展的收入,她大姐
再三鼓動娘家把未婚的小妹嫁出去,心裡絕對有鬼。()
上輩子沒見過小保姆,不知道她家裡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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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芸和薑見春來二中是背著家裡人來的,她們也沒看到跑的賊快的薑阮。
現在是放學時間,薑見春在學校對麵緊張的張望,突然指著一個嬌嬌弱弱、穿著黑色長裙、白色襪子、黑色小皮鞋、要不是在一堆灰撲撲著裝裡,因為新衣服太過跳脫,就會被淹沒普通樣貌的女孩子,激動的指給劉金芸看。
“媽,那個就是小妹。”
“是嗎,真的是她嗎,我這眼睛老花了,走近一點看。”
薑見春忙把她拉回來,“媽,小妹現在過得多好呀,我們就遠遠的看著,彆去打擾她的生活,小妹嬌生慣養,心氣兒高,要是知道親爸隻是普通工人,親媽打零工,她接受不了的。”
劉金芸抹了眼淚,忍著心痛,“我可憐的孩子,這麼多年了,我對不起她。”
薑見春同樣掉了眼淚,“都怪我,要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小妹也不會離開家。”
她跟妹妹年紀差了八.九歲,妹妹出生的時候,爸爸工作忙,她在醫院陪著媽媽待產,看到有一戶人家,公公婆婆、外公外婆,還有兩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緊張的等待即將出生的嬰兒。
她就替媽媽嫉妒,後來那家和媽媽一起生了妹妹,爸爸隻是來醫院看了一眼就回去上班,給她錢叫她給媽媽買吃的,而同病房的另外一家媽媽,她有吃不完的湯、享受不過來的疼愛。
護士阿姨第一次抱剛出生的小嬰兒去洗澡,她跑過去看稀奇,看到妹妹和那個一出生就注定享福的嬰兒,又替妹妹嫉妒。
她那時候太小了呀,一時糊塗就把妹妹和那家小孩的手環給換了,她隻是想讓妹妹享受幾天眾星捧月的寵愛,可是一直到出院前,她都沒機會換回來。
就這樣耽誤了,害得妹妹和親生父母分開。
後來那家工作調動,今年突然又調回來,媽媽實在忍不住,她才打聽了帶媽媽過來看一眼,隻能偷偷的看。
薑見春道:“我們主任那時候還是個小實習生,剛好看到,他沒說,一直到我參加工作,他認出了我,用這件事情要挾,他太好色了,不分場合動手動腳,媽,我在單位真的不堪騷擾,正好他媽媽看中了阮阮,他娶了阮阮,總不好意思再惦著大姨子吧,媽,這事你就同意了吧。”
劉金芸滿麵愁容,“造孽啊,這都造的什麼孽,你妹妹被人家照顧的好好的,人家的孩子我們卻沒有照顧好,怎麼交代呢?”
薑見春:“我們家條件有限,她那麼能吃,換了誰家也養不起,我們好歹給她養活了,她在家的那幾年,吃的可比我和兩個哥哥都多,咱們也沒說不讓她吃,媽,您也彆內疚了,要怪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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