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不敢了。”薑阮認真道歉,“謝謝你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以後再也不翻牆了,但是我能問下嗎,我已經那麼小心了,你怎麼還發現我了呢?”
韓長風能從她的言語裡聽出真誠,她知錯認錯,家裡那兩個卻明知故犯。
薑阮並沒有暴露身形和聲音,韓長風靠的是明銳的直覺,總覺得後牆有人,這才出來查看,沒想到抓到跨坐牆頭的小姑娘。
韓長風回到單位,和領導坦白了家事,非常自責,“一時間從弟弟妹妹嘴裡問不出實情,我想留著線索把真相釣出來。”
副局相信韓長風人品,攤上這麼對拎不清的弟妹,誰都會苦惱,韓長風的處理方式非常理智,他拍拍他肩膀,“你弟弟妹妹本質不壞,肯定被人慫恿了,年輕人一時犯錯誤不怕,好好教。”
…
薑阮回到秦炎家裡,把遇到韓長風的事說了,韓輕輕叫她二哥去大哥辦公室偷舉報材料,被韓警官打,還要抓走,然後韓輕輕坦白了。
薑阮說:“韓輕輕說她被廖春興非禮,鬨出來她活不下去,韓警官給他們時間自首,秦炎哥哥,你覺得她會去自首嗎?”
秦炎正計時刷一套數學卷子,不想前功儘棄,所以沒說話,等到卷子做完,腦子裡也想清楚了。
韓長風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妹妹說謊,一個小女孩子,多
() 嚴重的秘密,才逼得她用名聲清白去掩蓋,秦炎好奇極了,一定要把這個秘密挖出來。
上輩子廖春興可沒有被舉報,那這輩子被人舉報,隻能是重生回來的慕雪繪,她被廖春興占過便宜,這輩子想報複,哪知道舉報引發了連鎖反應,廖春興不去查舉報的人,反而找上韓輕輕幫他去偷回舉報材料。
韓輕輕被迫同意了,她在廖春興手裡的把柄是什麼呢?
秦炎把忙碌的薑阮叫過來,“能再幫我做一件事嗎?”
“可以呀,但是哥哥,你能不能給我點報酬,我看家裡還有好多大米,不吃要生蟲子的,不多要,幫一次忙給十斤大米可以嗎?”
她就那點出息,秦炎說:“好,先給你預支十天的大米,你先幫我寫一封匿名信。”
“我字太醜了呀。”
“沒關係。”秦炎說:“要讓彆人認不出你的筆跡,用左手寫。”
秦炎讀,薑阮用左手寫,左手也寫的飛快,這封匿名信是寫給廖春興的,信上告訴他,舉報他的人是慕雪繪,至於真偽,相信廖春興自己會辨彆。
寫到一半薑阮抬頭看一眼秦炎,心想秦炎哥哥什麼都知道,好厲害,她無法理解秦炎寫信的目的,但幸好她的身手可以幫忙。
每次幫忙都有跑腿費,她巴不得秦炎多找她幾次。
秦炎敲了下她腦門,“怎麼笑的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薑阮:“一百斤大米,我算了下,可以賣十七塊,賣一點子力氣,就能賺十七塊,高興呀。”
秦炎:“沒出息。”
秦炎現在開始有點依賴小保姆,她單純、忠誠、嘴嚴、不亂打聽,是秦炎最好用的幫手。
秦炎找來電子秤,借給薑阮說:“你先去賣大米吧,賣完再去送信。”
…
廖春興在病人家屬感謝的茶葉裡發現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茶色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他一開始以為是病人家屬感謝的現金紅包,抽開倒吸一口涼氣。
他那點作風問題,看來知道的人不止一兩個,那這問題嚴重了。
其實從頭到尾,他就對兩個女人動過手腳,一個是同科室慕永望的女兒,其實他不喜歡年輕的,是慕永望舉報他吃拿卡要,幸好沒舉報成功,為了報複,他才當著懦弱父親的麵,摸了那小賤人。
另外一個,就是他喜歡的女人薑見春,他要她離婚,她總推脫,兩情相悅最多算通女乾。
舉報信上說,匿名舉報的是慕雪繪,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拉他下馬,看來是欠收拾了。
慕雪繪放學回家後,看到他爸在家,又陰沉著臉,她心裡不安,這又是怎麼了?
“爸,今天下班這麼早啊?”
慕永望將舉報材料拿出來,怒氣衝衝道:“你要這麼有骨氣,事發時為什麼不肯跟我去報警,現在被人家把舉報材料都拿回來摔我臉上,既然下定決心了,我現在就帶你去派出所實名舉報!”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現在去報警還有什麼用呢?毀了名聲不說,廖春興也不會承認,還有可能被反咬一口,說她爸爸不滿領導,唆使女兒汙蔑報複。
她舉報,是想警察去查他和同科室女同事的通女乾,而不是她當初被非禮又沒有證據的事。
慕雪繪咬著腮幫子,“爸,我以後再也不提這事了,不會再給你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