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大多數都是太子的黨羽,聽見阮翎羽說這樣的話,都覺得阮翎羽是已經瘋了,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當著太子殿下的麵說這些。
沒想到太子殿下卻是麵露讚賞的鼓掌笑道:“精彩,精彩。能夠看見阮少如此慷慨激昂,也是本殿的榮幸。阮少這一番話,實在是深得本殿之心。父皇已經嚴格命令禁止朝臣之間互結黨羽。若是人人都能有阮少如此心得,那朝廷何愁不興旺,百姓何愁不富裕。”
阮翎羽沒想到太子如今變臉如此之快,心頭為司馬慕辰捏了一把冷冷汗的同時,也連忙拱手笑道:“太子殿下謬讚了,為人臣者,自當殫精竭慮。先祖當年追隨太祖皇帝時是如此。草民如今服侍皇上,也是如此。他日太子殿下榮登大寶,南麵為君,草民亦當俯首稱臣,殫精竭慮。”
“好,有阮少這句話,本殿就放心了。”
太子說著,眸光斂了斂,話鋒直接一轉,轉回了大家正在商量的事情上,一本正經的道:“雖說平靖王乃是本殿的皇弟,可是本殿做事向來都是秉公執法,不會徇私枉法。如今連帶著貴女們都已經接到消息過來了,平靖王還不出現……那這裡麵的人……隻怕就不能如同阮少所願了。”
阮翎羽之所以在這邊虛以委蛇,不過是想要為司馬慕辰爭取更多的時間。
可現在這邊的人越聚越多,阮翎羽粗略的掃了一眼,幾乎是已經齊聚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這邊,想必要找蘇玖月,也就容易多了。
再繼續拖延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隻是看著太子這樣大張旗鼓,信誓旦旦的樣子,阮翎羽又擔心,自己這樣自作主張,是不是不太妥當。
斟酌再三,阮翎羽輕笑道:“太子殿下自然有資格堅持殿下心中所想。草民自然也有草民的立場。隻是,太子殿下……咱們在這裡猜來猜去也沒什麼意思。這大門就在這裡,不如咋那麼破門而入……也好讓咱們好好看看,這裡麵的人,到底是誰。”
太子皺眉道:“諸位貴女們也來了此處,如此有礙觀瞻的事情,隻怕汙了貴女們的眼睛。”
“愛看熱鬨,這是人之常情。諸位貴女既然聽到風聲來了這裡,想必也就不在意這些。安縣主,你說呢?”
原本阮翎羽是不願意將安想容攪合進來的。
可是看著安想容那麼安靜的站在太子的身邊,阮翎羽的心頭就不舒服。
太子也知道裡麵的事情有礙觀瞻,倒是讓安想容去一邊呆著呀,乾嘛一定要留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