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意外,我可直接請老師出手。”
“嗯,既然**師說可以,那計劃就做到這,弟子隻是給一些不成器的建議,最終計劃還是要**師您來拍板。”
**師明顯鬆了口氣。
李長壽又沉吟幾聲,道:“**師,弟子鬥膽,能否引薦那名,咱們人教安插在西方的棋子?
她與六翅金蟬應有些交情,或許能抓住六翅金蟬的弱點。
如此,稍後弟子出手,也能多幾分把握。”
**師微微仰頭,坐在圈椅中,笑道:“我如今是真的能放心,今後讓你來處理咱們人教事務了。
去吧去吧,可需我出手幫她遮掩行蹤?”
“**師您隻需以神通籠罩此地,她也算機警,應有潛藏護身之法。
隻是,弟子這身份跟腳不能暴露,這就喬裝打扮一下。”
“嗯,”**師笑道,“你這化形術似也有獨到之處,來,變個看看。”
李長壽當下領命,心底默念口訣,身形轉了半圈,已是化作了【海神】紙道人的常用形象。
**師頓時笑眯了眼,並未點評,隻是道:“去安排吧。”
李長壽答應一聲,立刻閉目凝神,讓紙道人開始活躍。
趁這次機會,剛好完成文淨道人的夙願,讓她能正式與**師接觸。
如此,對文淨道人也不算失言。
……
大、**師?!
安水城城南,某處荒蕪沙灘上,一尾遊魚從海麵跳了出來,魚尾支撐在海麵上,對眼前那抓著短笛的少女一陣瞪眼。
少女傳聲道:“不必著急,穩妥些,千萬不要暴露了自身。”
那條海魚不斷點頭,一個浪頭拍來,順勢消失不見。
靈山腳下,那處洞府中。
原本側躺在床榻上的身影,已是猛地坐了起來,素手輕擺,紗衣寬袖隨之舞動。
‘他,要與我相見了?’
文淨道人鳳目中水波輕蕩,但立刻又哼了聲,光潔的下巴略微揚起。
‘本女王不過是賞個臉,真以為自己是聖人弟子,就可高高在上,對本女王呼來喝去。
哼,我不過是看在海神大人的麵子上……
亂了亂了,海神還是要聽命於他哩。’
文淨道人坐在那愣了少許,隨後又‘嗤’的一笑,帶著幾分得意,朝一側清潭飄去。
紗衣飄搖似薄霧,沐浴梳妝帶怯來。
她換上許久之前就已準備好的那套紗裙,又覺得有些過於‘保守’,與她平日裡相差太大,便又著急地凝出幾套不同的衣物。
挑來選去,最後依然是一身紅衣,隻不過隱起香肩、裙擺無叉,隻留平日裡四分妖嬈,再點綴幾分出塵氣息。
習慣了赤著的玉足,被一雙繡花鞋包裹;
平日不喜裡襟的她,今日也添上了抹衣。
又將妝容細細思量,長發梳起雲鬢,站在水前輕輕轉了半圈。
‘哼,定要讓你看的魂不守舍!拜倒在本女王的羅裙之下,哈哈、哈哈哈……’
正此時!
“可是遇到了麻煩?若是不便前來,不可勉強。”
這話自然是李長壽對血蚊傀儡說的。
“無事、無事,奴家剛支應了幾個西方教弟子,”文淨道人在心底連忙應答,隨後便撇嘴挑眉翻了個白眼,一甩衣袖,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對於如何躲避旁人探查,她自是此道行家。
且,文淨道人並未被懷疑,也未曾被西方聖人發現異樣,倒也不會有人特意關注她行蹤如何。
穩妥起見,文淨道人還是同時用了幾個方法遮掩行蹤,選擇了一處西方教暗藏高手常去的聚集之地,再在半路施展神通,以化身前往此處,本體暗中趕往安水城中。
半個時辰後,海神廟後堂。
文淨道人自後堂門外現身,感受到此地先天至寶的道韻,道心也是輕輕一顫。
她本是昂首挺胸、踏步向前,但走了兩步,眼底映到那後堂主位上瞌睡的人兒,不由下意識就換成了蓮步;
且走著走著路線就有了偏斜,鬼使神差到了內堂大門左側,纖手扶著門框,探頭看向堂內。
這般強大的味道!
這般令蚊生畏、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如,當初自己還是懵懂的小蚊子,在血海中目睹那位強大的首領時,少女般的怦然心動。
——順帶一提,那首領後來被她拍碎了。
嗯……
輕吟吟媚眼如絲,語遲遲秋波暗送。
是他,是他,就是他!
她,竟看得呆了。
“咳!咳咳!”
李長壽用力咳嗽幾聲,坐在那熟睡的**師淡定地坐直身體,門外的文淨道人,卻像是受驚了一般,連忙縮向一旁。
屋外,文淨的額頭抵著門框,手指絞著衣角。
堂內,**師略微歪頭,有些不明所以,皺眉看向了海神模樣的李長壽。
‘這就是你說的鴻蒙凶獸,黑翅血蚊族女王,滅殺無數生靈的洪荒狠人?’
李長壽無奈地點點頭。
女王確實是女王,就是今天可能有點壞掉了……
“咳嗯!”
**師清清嗓子,言道:“長庚啊,你說的那人,可到了?”
“已是到了,”李長壽笑道,“弟子這就去喚她過來,**師您稍等。”
言罷,李長壽左手端著拂塵,右手提著長袍下擺,匆匆外出。
“文淨,過來了!
**師就在裡麵,你在這杵著作甚……”
到了門外,李長壽也是話語一頓,卻見文淨道人正拿一方手帕捂著紅唇,眼角帶著少許淚痕。
那手帕,都濕透了。
這執念,當真令人讚歎!
李長壽溫聲道:“文淨啊……”
“大人您稍等,”文淨道人捂著唇邊,連忙傳聲,“奴家見了**師,有些止不住流口水,馬上就忍住了。”
李長壽:……
人教粗話,熊寨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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