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金不換做著口型,“小氣鬼~”
其實他的嘴型並不是特彆明顯,但是姚淩恒就是一下子領悟到了,他快速站起來,向樓梯走去,然後金不換迅速撤退,回到了自己房間裡,還丟出一句說:“小氣鬼,彆靠近我啊,我怕被你傳染。”
因為姚淩恒現在還處在變聲期恢複階段,雖然嗓子已經不怎麼明顯了,但是依然能夠聽出一些啞啞的情況,所以金不換故意學他說話的行為,就更讓姚淩恒生氣了,雖然他的聲音算不上公鴨嗓,但是依然讓他覺得自己被狠狠嘲諷到了。
他用力地捶了一下門,放著狠話:“有本事你彆出來!”
金不換在裡麵回答:“嘻嘻,有本事你進來呀!你知道我家的備用鑰匙放在哪裡的嗎?外人當然不會知道啦。”
姚淩恒氣急,“就算我不知道,我媽肯定也知道,我去問她就行了,金叔叔肯定不會隱瞞的。”
姚淩恒可能以為這樣會讓金不換生氣,卻沒想到金不換沒吭聲,隻是很快從底下門縫裡遞出了一張紙條——
【弟弟,快彆說話了,保護你的嗓子吧,再有一個多星期就開學了,你可彆在學校裡化身公鴨呀!
PS:外人就要有自知之明,其實我家是沒有備用鑰匙的,記住哦~~
——來自哥哥的提醒禮物】
姚淩恒五指用力,將紙條揉成一團,每一步都踩得格外用力地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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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雲旗和姚淩恒以前是在隔壁的E市,所以對於現在居住的F市不是特彆了解,一般出門也就在附近了。
為了采購家裡的食物或者必需品,姚雲旗還會經常出門,但是姚淩恒就完全不一樣了,從他們搬過來算起,好像隻和大家一起慶祝時,他出過門。
考慮到他在F市本身也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姚雲旗對他是否外出也沒有要求,隻希望他能夠儘快融入就好了。
不過,土生土長的金不換就完全不一樣了,每個下午都是他自由奔放的靈魂,在外瀟灑快活的時候。
作為後母的姚雲旗也不好乾涉他,隻會在他出門時問問,晚上有什麼想吃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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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換跟朋友打完球之後,就抱著籃球往家走了,路過小區外的超市門口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按照輩分,他應該稱呼她為“伯媽”,不過按照人際關係的話,他可以稱呼她為“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認出了金不換,一臉高興地對他招手,走到近處後,還比劃著他的頭頂,嘴裡說著親戚經常說的話,“哇,好久沒見了,你這孩子都長這麼高了啊。”
金不換翹著嘴角沒吭聲,等著聽這位親戚到底想說什麼,快快進到正題吧,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告訴她,他家沒錢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對他們家的錢沒興趣,而是對人很有興趣,她越過金不換向他背後走去,金不換回頭,看到了提著兩袋東西的姚雲旗。
姚雲旗此刻都是懵的,手上的東西很重,而她看著突然上前跟她說話的女人,好像和她很熟悉,但是她確實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這個女人”很快看出了姚雲旗的陌生,不過她並不生氣,反而覺得高興,高興於挖到了新鮮的第一手瓜,她故意表現得尷尬起來,對姍姍來遲的金不換笑罵道:
“小金,你看看你爸爸,既然把人家姑娘娶回家了,那還是得當成一家人來處,總不至於是娶一個免費保姆吧,咱家裡的人還是要給她介紹一下的。”
女人貌似是在為姚雲旗說話,但其實姚雲旗當然聽得明白,對方是在拐彎抹角地嘲諷她,說她根本不是他們一家人。
當著金不換的麵,姚雲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顯得自己不那麼丟臉,畢竟金廣誌確實沒跟她說過家裡的親戚,但是她相信金廣誌,對方絕對不是像眼前這個女人說的那麼想的,可能隻是忘記了而已。
不過,雖然安慰了自己,可是姚雲旗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失落,雖然她沒說話,臉上還是能看出一點。
就在女人滿意地打算回去跟其他妯娌分享一下新八卦時,金不換開口了,他表現得並不像是在為姚雲旗說話,隻是在回應女人剛才的內容而已,可姚雲旗臉上的失落卻消失了。
“伯媽,這可不能怪我爸,我爸之所以不在家裡提起你們,主要是自家人不需要了解外人的事情。”
“外人?你爸和你伯伯是親兄弟,我們能是外人嗎?”
金不換將籃球換了個手抱,無所謂道:“差不多吧,聽我爸說,你們當年不願意幫忙照顧我一段時間,還勸我爸把我丟掉,自己重新結婚的時候,他就不把你們當親人了,當年不是鬨得挺大的嘛?伯媽,健忘可是老年癡呆的前兆,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及早治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