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孤兒院3(1 / 2)

鮮花、蠟燭、昏暗的燈光,耳畔是鋼琴舒緩的音樂聲。隻有九歲外表的小姑娘穿著一身黑色的小裙子,漂亮的黑色眼睛上是濃重的眼線,纖長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抹陰影。

當勾勒完最後一筆後,艾斯特放下口紅,鮮豔的顏色襯托的肌膚更加蒼白,在黑夜的陰影裡格外明顯。

趁著凱特不在家裡,死柄木在整棟房裡查看,試圖找出回去的線索。一間又一間房,此時他來到了艾斯特平時畫畫的房間,裡麵牆上布滿了她的畫作。

然而習慣黑暗的死柄木並沒有試圖打開房間裡的燈,他瞪著眼睛吃驚的看著牆麵。原本記憶中正常的畫作此時在黑暗中詭異的呈現出了另一種畫麵。

畫作中,赤身裸體的男女互相糾纏,不堪入目的讓人難以想象這竟然都出自一個九歲女孩的手。

“爸爸,喜歡嗎?”

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死柄木嚇了一跳,先前太過震驚導致他沒注意到昏暗的房間門口,盛裝打扮的艾斯特正靜靜的看著他。

“爸爸,我給你準備了燭光晚餐,我們要不要喝兩杯?”

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的死柄木就這麼跟著艾斯特來到客廳的沙發前,手裡被塞了一杯紅酒。

原本清純的小姑娘此時一股子風塵味,怎麼看怎麼彆扭。

“你不喝嗎?”艾斯特笑了一下,用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然後輕輕抿了一口往他身上靠過來。

猶如驚弓之鳥的死柄木反應迅速,立馬往一邊躲開。這下艾斯特因為失去倚靠的重心頓時以一個非常不雅的姿勢趴倒在了沙發上,手上的紅酒灑的到處都是。

而最近頻繁受到驚嚇的死柄木卻沒有管她,放下酒杯就逃上了閣樓。這個鬼地方連個九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他,死柄木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兩眼無神的望向窗外清冷的月色。

又是隻有他一個人,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孤立無援的痛苦頓時湧上來。他張開右手掌包裹住整張臉,假裝‘爸爸’還在臉上,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

‘爸爸’、‘老師’你們在哪兒……

不同於死柄木的悲傷,再次被拋棄的艾斯特此時便是悲憤了。極度的悲傷化為憤怒,她又想殺人了。

她要毀了這個家,既然不喜歡她,不肯和她□□做的事,那就全都去死吧。

在鏡子前哭泣的艾斯特用水抹了一把臉試圖洗掉淚水,連同花掉的妝容一起,紅的黑的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嚇人。

她摘下美瞳,摘掉牙套,發黑發黃的牙齒頓時暴露了她的真實年齡,配著如今的這張臉更有殺傷力。

拿起廚房裡的一把水果刀,她慢慢的在昏暗的燈光下走到了閣樓,然後輕輕推開。艾斯特看著床上的養父,勾起嘴角露出詭異又天真的笑容。

“爸爸,你乾嘛躲著我呀。”

……

孤兒院裡,吃好睡好喝好,胖三斤的A班正在月色下聽修女們講睡前故事。俗套的王子同灰姑娘的故事。

“老師,我想聽鬼故事。”峰田睜著純良的雙眼,期待的看著年輕的修女。

“這個……”修女有些為難,她平時膽小根本不好聽鬼故事,何況讓她講呢。

“老師老師,我就想聽嘛,你給我講好不好?”峰田撒嬌道,眼睛卻是不老實的往修女那豐滿的胸前望去。思考著一會兒若是裝作害怕鬼故事,一頭撲進對方懷裡埋胸的可行性。

“老實點睡覺!”相澤走進來發現自己圖謀不軌的學生,忍不住賞了他腦袋瓜子一個爆栗。

“哦……”峰田吃痛,用被子捂住腦袋,整個人都縮進了被窩。

“瑪麗,你怎麼最近這麼暴力呢……”年輕的修女不讚同道,“他還是孩子呢。”

相澤:……

“算了,我來幫他把被子理好,讓他睡吧。”修女看著峰田掉落下一半的被角正要前去整理。

“我來吧,你不用管了。”相澤無奈的把修女推出房間,床上這小子什麼德性他這個班主任會不知道嘛。

於是他手叉著腰居高臨下的開口: “快點自己起來弄好,彆裝了,你還真想讓我幫你弄?”

“哦……”峰田老實的從被子裡探出頭,慢吞吞的開始和自己的被子做鬥爭。畢竟這個身體才四歲,冬天厚重的棉花被對他來說確實過於沉重了。

相澤看不下去,隻得彎腰幫他一起弄。真是……他什麼時候淪落到給學生當保姆了,這幾天洗衣服、喂飯、幫尿床的孩子換床單、給小姑娘梳辮子,能乾的全都乾了。他特麼明明還是個純潔的單身漢呢……

就這麼稍微走神了一小會兒,相澤感覺胸前異樣,低頭一看那隻小手正從自己的胸上挪開。

“峰田實!”

得逞的峰田瞬間像鴕鳥一樣埋進被窩,嘴裡還在念叨著什麼‘好軟’。幸好相澤消太是聽不見的,不然可能會出事。

隔壁的房間裡,一條青琉和爆豪勝己睡的是上下鋪,因為他們的年紀稍微大一點。

“喂,你這夢要到什麼時候?”爆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腿一抬使勁用腳尖捅上鋪的一條。這幾天快給他無聊壞了,自從幼兒園覺醒個性後,他就沒有這麼長時間不能使用個性的時候。

“快了吧。”一條青琉也沒睡著,他看了一眼窗外。“今天真是個月黑風高的好日子。”

“……誰特麼想聽你作詩。”爆豪煩躁的抓了抓腦袋,腳一抬又捅了上去。“快了是多久啊喂!”

“快了就是快了被,我也不知道啊。”一條無辜道,“你彆捅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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