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明媱萬萬沒想到,祁敘竟然略過前期的各種試探,直接來了她的學校。

雖然電影學院經常有豪車出入,但這麼一輛價值千萬的賓利晚間忽然出現在校園裡,還是迅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明媱在樓上看到一個男人從自己宿舍門口出來,接著回到了賓利車上。

不是祁敘,應該是他的司機或者助理。

她壓抑住內心的波動,故作平靜道:“祁總來我學校做什麼?”

祁敘淡淡回她:“東西讓人放在你們宿舍阿姨那了,有空下來拿一下。”

明媱:“?”

還沒來得及問一句是什麼東西,男人意外地跟她道了聲晚安。

嘟——

電話掛了?

明媱握著手機半天沒回神。

就這?

她又看了眼樓下。

車竟然開走了……

這跟自己想象中的劇情似乎不太一樣,原本以為再怎麼樣他也會找理由讓自己下去,然後說點真情實感的話,順便把下一次的見麵約上。

這男人怎麼什麼都沒乾就走了?

明媱疑惑地下了樓,在宿舍阿姨那拿到了祁敘送來的東西。

還是那個首飾盒。

明媱嗤了聲,這是還不死心偏要送給自己嗎。

她一邊往回走,一邊打開首飾盒。

腳下忽地頓住。

盒子裡裝的並不是珠寶展的昂貴耳環,而是她掉了的那一隻珍珠耳環。

明媱:“……”

這男人什麼意思?

以退為進?欲擒故縱?還是彆的什麼新套路?

她有點看不懂了。

胡思亂想地猜了一夜,甚至連夢裡明媱都做著成了祁敘白月光替身的夢。

夢裡她仿佛變成了林芸芸本芸,淚流滿麵地質問祁敘,“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隻是把我當做今棠的替身對不對?你跟我在一起隻是因為我跟她長得像!”

而祁敘跟顧遠一個德行,渣得透透的,冷冷回她:“能有那麼一點像她是你的榮幸,不屬於你的東西,最好彆抱有任何幻想。”

然後就粗魯地撲上來撕了她的裙子。

明媱是被撕裙子嚇醒的。

早上八點,她睜開眼睛,情緒還停留在被祁敘撕裙子的陰影裡,還好,隻是夢。

他昨天就那麼走了,還把自己的耳環還了回來,兩個本就沒有任何交叉點的人,脫離了唯一的紐帶,應該是沒什麼機會再見麵了。

所以,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從一開始就是明媱自己入戲太深,想太多罷了。

哪來那麼多替身,又不是真的拍電視。

之後平安無事地過了幾天,除了上法語課,明媱空閒的時候就是看劇本,做人物小傳。和祁敘之間短暫的故事也慢慢被淡忘。

這天在圖書館查資料的時候,田安妮打來電話,約她一起吃晚飯。

“關於你接下來的事業規劃,我們見麵聊一聊,順便把合同簽了。”

明媱已經決定了要簽在田安妮的工作室旗下,合同她早就看過。田安妮給的條件對於明媱這樣的新人來說算是非常給江敏月麵子了

晚上六點,明媱來到田安妮訂的餐廳。

這是京市很出名的私宴餐廳,為了能讓客人有最好的體驗,每天限量開放,無論是菜品還是服務都是京市頂級。

服務生客氣地把明媱領進包廂。

田安妮已經先到了。

田安妮如今三十有二,以前隻是江敏月無數粉絲中的一個,後來被江敏月帶在身邊做助理,退圈前也幫她安排好了工作。

所以這些年,田安妮即便做出了成績,對江敏月還是很尊重。

“媱媱,快過來坐。”她熱情地站起身,“你媽還好嗎?”

“挺好的,前不久還去國外讀了個藝術課程。”

田安妮不由感慨,“前不久有部電影八千萬請她複出,不過她沒答應,可惜了。”

明媱笑,“算啦,她現在就想過些簡單的生活。”

服務生陸續上菜,精美講究的青花瓷餐具充滿了中國風的高級感。

兩人邊吃邊聊。

“聽說宋導的新戲已經定了你做女二?”

“不出意外的話,是的。”

“不出意外?”田安妮聽出弦外之音,“什麼意外?”

“……”

明媱頓了頓,老實承認,“我前幾天第五次去試鏡,宋導覺得我對角色的把握還不夠。我想,如果開拍前我還找不到感覺的話,宋導可能就會換人了。”

田安妮聽完思考片刻,“宋導的戲必須要上,回頭我問問情況。”

明媱點點頭。

中途田安妮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後便神神秘秘地對明媱說:

“補下妝,帶你去見個人。”

“誰啊?”

“彆問了,趕緊。”

明媱知道田安妮這麼做一定有原因,便沒多問,聽話地檢查了自己的妝容。

穿梭在典雅複古的回廊裡,她們在另一個包廂門口停下。

田安妮敲門,待裡麵的服務生打開門,她笑道:“我來跟蔣總打個招呼。”

服務生還未請示,田安妮便往裡探了探身體,“蔣總,這麼巧?”

對方和田安妮顯然是認識的,這一聲招呼後,田安妮便拖著明媱的手進了包廂。

她的話術嫻熟又老練,卻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聽著舒服。

“媱媱,來,打個招呼,這是亞盛傳媒的蔣總。”

明媱輕輕抬眸,看向安妮指的男人。

她知道他,娛樂圈的點金勝手,投資人,捧誰誰紅,明媱的很多師兄師姐都簽在他旗下。

明媱禮貌頷首,“您好,蔣總。”

這邊剛說完,田安妮又道,“還有這位,洲逸酒店的祁總。”

明媱正準備跟著重複,忽然一個冷激靈。

洲逸?祁總?

難道……

她下意識抬頭,視線立即就和正對著自己的男人對上了。

……竟然真的是他。

祁敘閒閒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開口叫自己。

明媱啞了幾秒,但還是穩住了心神,規規矩矩道:“祁總好。”

祁敘沉默片刻,笑意耐人尋味,“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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