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膽子也大了些,抓住這個機會繼續賣乖,“其實我看到熱搜的時候就想問你了,又怕你在忙,不敢打擾你。”
言下之意——
我就算出來玩了,心裡還是牽掛著好朋友你的。
祁敘什麼人,一下就聽出她的弦外之音。
他輕哂,“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那倒也不必。”明媱眨眨眼,“你彆生我的氣了就好,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不認真對待我們的朋友關係。”
祁敘起初是有那麼一點不爽,但當看到自己走出電梯明媱小心翼翼地往後退的模樣,又怎麼都氣不起來。
簡寧這時給明媱打來電話:
“你掉坑裡了?馬上切蛋糕了,快回來。”
明媱嗯嗯兩聲敷衍過去,問祁敘:“紀師兄要切蛋糕了,你下去玩嗎。”
“我跟他不熟。”
“不熟你為什麼來?”
話音剛落,明媱就想抽自己。
果然,祁敘身體往前傾了傾,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你說呢。”
好不容易緩和了幾分的氣氛又被自己的睿智發言弄回了原點。
明媱閉麥。
歉已經道過,接下去隻能靠給甜頭挽救了。
她馬上站起來,“那你等等我,我下去拿蛋糕給你吃。”
離開包廂,明媱悄悄回到樓下。
紀沐陽的經紀人正在台上說著感謝的話,明媱沒看到簡寧和管星迪,正找著,一隻手忽然拉住她。
“你跑哪去了?”
是紀沐陽。
明媱結結巴巴,“我,那個,上廁所。”
紀沐陽沒多問,壓低聲音說,“跟我過來,我介紹你給大家認識。”
明媱:“哈?”
還沒反應過來,明媱就被紀沐陽拖著上了台。
台下一片哄然。
紀沐陽笑著說:“這位是我電影學院的小師妹,叫明媱,今年畢業。現場的導演前輩們有合適的角色可以找她,小丫頭很靈的。”
明媱沒想到紀沐陽會直接把她拉上台,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很得體地回應道:
“謝謝紀師兄的肯定,我會以師兄為榜樣的。”說到這,明媱轉過來正對著紀沐陽,“也祝師兄生日快樂,新劇收視長虹。”
這個角度,明媱剛好能看到二樓的包廂位置。
祁敘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
這會兒正和蔣禹赫站在一起看著樓下的熱鬨景象。
明媱掛在臉上的笑頓時嚇得收了回去。
從台上下來,簡寧和管星迪湊過來說,“紀師兄對你也太好了吧,親自引薦你給大佬們認識!”
“你倆是不是有什麼奸情,老實交代!”
明媱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祁敘眼皮底下,低調道:
“我倆像有奸情的樣子嗎,再說了,”明媱看了遠處的紀沐陽一眼,“師兄也不是我的菜。”
明媱崇拜紀沐陽,但僅僅是對他事業上的崇拜,沒有彆的想法。
正說著,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
“沒看出來啊明媱,連紀師兄都搞得定,也教教我們唄,怎麼做到的啊。”
是陳融和她的陰陽怪氣小集體。
其實剛進酒吧的時候明媱就看到陳融了,隻是懶得跟她對線,一直離得遠遠的。沒想到這會她自己過來了。
簡寧翻了個白眼,“彆酸了,人緣好這種事羨慕不來的。”
“也是。”陳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畢竟兩萬多的耳環也說來就來呢,一定也是因為人緣好有人送的吧。”
表演係是一個很現實的地方,在拚顏值的同時也拚家庭拚背景。
明媱對外從沒有透露過自己是曾經紅到發紫的影後江敏月的女兒,妥妥的星二代。大家隻知道她是單親家庭,父親早逝,加上平日裡又不怎麼穿名牌,所以都以為她就是個普通消費水平的家庭。
都是要在娛樂圈混的人精,陳融這句茶裡茶氣的話在內涵什麼,用屁股想都知道。
管星迪不悅道,“你想要紀師兄的推薦就去找他,跟明媱陰陽怪氣什麼。”
“我需要推薦嗎。”陳融不屑地嗤了聲,“我靠的是實力。”
“什麼實力?”明媱忽然開麥,“陪男人睡覺的實力嗎。”
或許是沒想到明媱會說出這種話,陳融怔了幾秒,壓低聲音斥她,“你胡說什麼!”
“你現在引以為榮的那個陳公子,是我不要才輪到你的你不會忘了吧?裝什麼一塵不染?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咱們能不能保持一點距離?我不想跟你演來演去的,很煩知道嗎。”
明媱這番話直白又刺耳,雖然聲音不大,但周圍還是有幾個人看了過來。
陳融要麵子,被這麼嘲諷了一頓心裡窩著火,可這種場合又不能撕破臉跟明媱吵,氣急之下一把推開明媱——
“有病,讓開。”
而後揚長離去。
明媱被她推得一個踉蹌連退兩步,還是管星迪扶住了才沒摔倒。
“……日,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狂躁症啊。”簡寧無語。
明媱最煩這種說不過就動手的人。
她也生氣,可這是紀沐陽的生日趴,她總不能拿著酒潑上去,鬨得雞飛狗跳。
況且人家剛剛才隆重介紹了她。
忍了又忍,明媱憋著一口氣不再看陳融,轉身的時候視線無意中掃過二樓。
祁敘站著的位置。
他還輕懶地靠在二樓扶欄上。
也在看著她。
甚至臉上掛著一種觀看小朋友打架的興致。
明媱:“……”
看什麼看,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好歹我也是你白月光的替身,看在她的麵子上也得幫我找找場子吧?
明媱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她不能把陳融怎麼樣,可隻要祁敘跟蔣禹赫隨便說點什麼,絕對能把那個陰陽人治得明明白白。
明媱馬上給祁敘發了條委委屈屈的信息——
【她扒拉我。】
收到消息的祁敘唇角輕牽。
言簡意賅地回她——
【我隻給女朋友做主。】
明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