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給你。”袁昊心裡一陣天人交戰之後,麵色鐵青地將儲物袋扔向陸小天。
陸小天心中一動,雖然他的儲物袋裡麵已經塞得滿滿的,不過對於袁昊的收獲仍然心動不已,是否跟袁昊動手,他並不在乎,當然,能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就迫其就範,也是件劃算的買賣。
不過不會所有的事情都順利,就在陸小天伸手接儲物袋的瞬間,祝遇春怪叫一聲,身上一團黑色的煙霧炸開,腥臭無比。
吳妍與蘇妍恐其有毒,退避了兩步,正當兩人反應過來時,祝遇春已經身形暴射而走。速度之快,讓人咋舌。兩人反應過來想要次追上去時,祝遇春已經衝出了數十丈,腳下雙足如同幻影一般,讓人都有些分辨不清。
“該死,竟然讓他給逃了!”蘇晴氣惱地跺了跺足。她跟吳妍兩人聯手,竟然仍然被對方給跑了,頓感臉上顏麵大失。
“能從兩隻血影妖蜥的圍攻下逃生,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論實力,咱們這些人裡麵,能勝過他的也就兩三人而已,確實是有些深藏不露,也怪不得你們。”陸小天眼神一眯,掃向袁昊,不知是剛才袁昊扔儲物袋故意給祝遇春創造機會,還是祝遇春對時機真的把握到了這種程度,見袁昊臉上並無異樣,陸小天於是開口道。
聽到祝遇春竟然兩隻血影妖蜥的圍攻下逃生,在場的人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回複過來,畢竟發生的一連串離奇的事已經讓他們的心裡有了不小的承受能力。
“藏得再深,也沒你藏得深。”蘇晴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吳妍,冷巧玉幾人雖然不像蘇晴這般直來直往,不過臉上也是這般神情。以祝遇春與袁昊兩人表現出來的實力,其中任何一人都是同階位頂尖的修士,尤其是袁昊,兩柄烈陽劍,幾乎能橫掃一切煉氣修士了,隻是麵對陸小天竟然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更為怪異的是他跟祝遇春兩人聯手也被殺得大敗虧輸。
陸小天有些無語,原想著安慰她們幾句,沒想到反而惹火上身,真是始料未及,其實他並沒有這些人想象中的那樣高深莫測,隻是冰魄玄音剛好能克製修為比自己低一些的修士。若非如此,就算修煉了裂神術,麵對袁昊的烈陽雙肱劍,也是討不了好的。一柄烈陽劍,可以同時對戰兩把普通法器還有餘力。如果在相同的修為下,便是他,也不是袁昊的對手。當然,這些他自然不會向其他人自曝其短。蘇晴這些人在不了解的情況下,自然也就覺得他越發的高深莫測。
既然袁昊交出了儲物袋,陸小天也沒有再過份相逼,雙方一時間也就偃旗息鼓了。因為彼此間生了隔胲,兩派修士在前往附近的修士據點時,拉開了一段距離。袁昊墜在隊伍的後麵沉著一張臉,雖然出去之後注定淪為彆人的笑柄,心裡怨毒不已但也無可奈何,好歹還算揀回了一條性命。
等著瞧,將來總有一天會讓你連本帶例地還回來。袁昊掃了前麵被簇擁在人群中的陸小天一眼。他現在不過十幾歲,以他的資質,就算沒有這些靈物,築基的年齡也會比陸小天早。山水輪流轉,將來總有以牙還牙的一天。
又過了數日,修士據點的各派修士都在向傳送陣的方向靠攏,因為開啟傳送陣的時間是有限的,必須要十名金丹老祖聯手,才能開啟如此大型的傳送陣,將他們傳送進這片洞天福地。一旦錯過,以煉氣修士的有限壽元,除了老死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沒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血色禁地頗為廣褻,陸小天這些人走過的地方也不過是其中一隅。其他不少人另有奇遇,當然,也有遇到十分凶險的地方。臨近離開隻有一兩日功夫,各派修士都休息下來,回味著這半年來出生入死的日子頗為唏噓,對比起當初進入血色禁地,好幾千意氣風發的弟子,再到現在稀疏無比的營地,更讓讓人不勝感慨。
蒼莽的群山之間,數十艘大小不一的飛天戰船,飛鳶戰船飄浮在半空之中連成一片,給人一種戰艦如雲的感覺。門派實力強一些,適中都派出了兩名金丹老祖,門派實力弱一些的也派出了一名金丹老祖坐鎮。數十位金丹老祖,再加上數百名築基修士,拉出去已經足夠撐起一個大型仙門大派。更遑論數十艘各種戰船之上,還有為數眾多的靈炮,一炮下去,花費靈石數以十萬計,便是金丹修士,也難以正攖其鋒。
當初這數十艘戰船闖入之入,山脈中成千上萬的各種妖獸曾衝擊過幾次,除了扔下了大量的妖獸屍體外,根本沒有任何收獲。經過了近半年的經營,這裡更是被眾派修士打造得有如鐵桶一般,水潑不進。
“霍老怪,你的碧月石可曾準備好了,我說,要換了我是你,早半年把碧月石給我,還可以換個人情。”碧須老怪站在古劍宗飛天戰船的船頭,隔空向靈霄宮這邊喊話道。
“人都沒出來,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霍玉明嘴裡不服氣地說道,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次古劍宗的弟子裡麵,除了一個月靈劍體,竟然還有一個純陽劍體的弟子。單是一個已經沒有贏麵,更何況是兩個,霍玉明心裡是不抱什麼期望了,不過這碧須老兒欺人太甚,就算是輸,他也絕不會如此爽快的把碧月石交出去。
“就是,綠須老怪你彆得意,血色禁地已經數千年未曾開啟,裡麵究竟有什麼變化,咱們也無從得知,我看這有實際,不如有個好運氣。”
青丹宮的黑鐵胡老怪看著碧須老祖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氣得有些牙癢癢。
“死鴨子嘴硬。”碧須老祖翻了記白眼,在絕對的實力下他才不相信什麼運氣不運氣的。
“好啦,時辰到了,現在咱們開啟傳送陣將這些小崽子們都接出來吧。”古劍宗的另外一名白發山羊須老者傳聲出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