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袁昊也不會這般壯著膽子,敢來直接尋找陸小天。
怪不得,原來早有準備。陸小天冷哼一聲,不過天資再好,築基一層就是築基一層,在法力的純厚上,比起築基三層有著一定的差距。
當初血色禁地,他確實得靠著冰魄玄音,正麵硬拚之下,哪怕他有主副元神,能同時控製三柄法器作戰,但麵對品質更高的烈出雙肱劍,也未必能穩占上風。最多勉強打個平手之局。
可到了現在,他不僅法力比起袁昊來得更加雄厚,而且在法器上也毫不吃虧了。更何況隨著修為的增加,法珠也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這袁昊既然這麼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那就一巴掌將他從空中扇下來,陸小天頭微微仰起,裂地刀飛出,迎擊一柄烈陽劍的同時,左手往虛空一按,寒荒印淩空自上而下地壓往袁昊的頭部。
袁昊跟陸小天麵對的其他對手一樣,吃驚不小,眼前的這塊冰印奇寒無比,而且出現得毫無征兆。袁昊幾次閃躲,可始終逃不出寒荒印的鎮壓範圍,倉促之下,袁昊隻能控製一柄烈陽劍抵擋裂地刀進攻的同時,再持劍頂住頭部落下的寒荒冰印。
“我說過,如果沒有人來救你,你必死無疑!”陸小天譏諷地說道。
“你做夢,今天我勢必將你斬於劍下。”袁昊沒想到雖然有了克製陸小天那種詭異神識攻擊的法器,但剛一交手下,便被陸小天壓製住了。再聽到陸小天的嘲諷,心裡更是又氣又急,受到乾擾之下,難免出了點亂子。隻是他這邊剛露出破綻,陸小天自然是趁機加大了法力的輸出。
袁昊立即感到頭頂上的寒荒冰印沉重如山,壓得他身軀一晃,險些就跪了下去。隻是以他的心性,就算是死,也不會給陸小天跪下,急怒攻心下,強提法力,勉強頂住了壓力,隻是這種運轉法力的方式讓他自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漲得通紅的臉再也憋不住,一口鮮血吐出。
雖然天賦出眾,終究是心智差了一點,陸小天冷笑一聲,換作心智堅毅之人,就算落入下風,也絕不會在此時便受了內傷。
此時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時候,一個天賦如此出眾的古劍宗弟子,他可不想留作後患。陸小天淩厲地再次看了袁昊一眼,再次加重了幾分法力,這對於受傷之下的袁昊更是雪上加霜,踩著河灘的雙腳陷進了泥沙裡,但他仍舊死撐著。
受死吧!陸小天雙眼微眯,準備收回裂地刀,祭出熾炎離火劍,不遠處已經傳來一陣強烈的潛力波動。
是古劍宗的人!陸小天心裡一陣惱怒,眼見得便要大功告成,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雖然衝在最前麵的一個蒙麵女子應該是駱清,但後麵的兩個古劍宗,還有幾個蠻獸宗的修士可跟他一點交情都沒有,這些人一出現,擊殺袁昊無異於向古劍宗公開挑釁,便是靈霄宮也保不住他。
“果然打的好算盤,原來準備了後手。”陸小天冷哂一聲,未等古劍宗的人趕到近前,便禦劍而起,朝遠處疾飛而去。
“站住,傷了我古劍宗的弟子這就想離開嗎?”程普章在後麵疾追,怒聲斥道。
“你們古劍宗的作風我算是見識了,先是袁昊在血色禁地中不顧聯手之誼,暗地裡欲加害於我,隻是實力太差,不敵落敗,被我教訓了一頓。此事之後,不僅不思教訓,改過自新,反而變本加厲,無時無刻不想著報複,今天又無端攔住我,想要將我至於死地,落到這般田地也無非是實力不濟。現在你這般蠻不講理的也想攔住我的去路,莫非也是想動手不成?”
陸小天冷語相加地道,古劍宗一再逼迫於他,確實讓他惱怒非常。
“豈有此理!”程普章聽到陸小天的回話之後,氣得暴跳如雷,便要禦劍追趕。
“程師兄,這件事本就是袁師弟與靈霄宮弟子的私人恩怨,我們理虧在前,豈能現在仗著人多就對對方出手?”駱清橫眉掃了程普章一眼道。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吧?”程普章雖然明知駱清對陸小天有偏袒,但袁昊與靈霄宮弟子的恩怨他也有所耳聞,駱清此時直接挑出來,在有旁人同樣在場的情況下,他心時雖然不爽,但也隻能暫時作罷,否則讓旁人看了去,多少有些不體麵。
“自然是袁師弟的傷要緊,先去看看袁師弟吧。”駱清說了一句,心裡微微一歎,當初在越國與陸小天勿勿一會,沒想到再見麵時竟然是在這種情形下,甚至都來不及說句話又分開了。
程普章覺得也有些道理,便與駱清一起降至地麵,袁昊原本在咬牙支撐陸小天的攻擊,陸小天卻驟然抽身而退,更是因為他再次在同門麵前狼狽落敗,一口怒氣沒理順,忍不住又吐了口血,雙手撐著地麵,才沒有倒下。
“袁師弟,你沒事吧?”程普章關心地想將袁昊扶起,卻被鐵青著一張臉的袁昊一把推開。
想到他跟陸小天兩人動手之前陸小天所說的話,袁昊便心裡隱隱作痛,這些人雖然前來救了他,但也讓他的自尊再次被踩到了腳底,羞憤欲死的袁昊誰都沒有理會,直接禦劍飛往望月城。
“終究是少年心性,想要成大器,還需要多打磨一番。”江師兄看著袁昊離開的背影一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