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嚓!身後響起一道尖利的聲音,陸小天回頭看去,那黑衣女修竟然也被山嶺巨獸給追上了,隻是黑衣女修不知道哪裡弄來的一件類似貝殼的法器,乳白色的兩片貝殼打開,將她護在中間。隻是這貝殼法器仍然擋不住山嶺巨獸的利齒,堅持不過片刻,便被咬碎了,裡麵的黑衣女修直接被破裂的貝殼碎片給紮死。看著山嶺巨獸染著鮮血的利齒,陸小天麵色難看,第二個被咬死的修士。
這山嶺巨獸體型雖極為龐大,但動作絕不笨拙,兩個逃得稍微慢一些的異域修士未能逃脫成為其食物的下場。好在山嶺巨獸過於沉重,無法飛得到半空之中,隻要足夠高,自然也就能脫離其攻擊範圍。
陸小天一口氣飛到離地麵數百丈的距離才暫時鬆了口氣,不過很快他又發現不對,如此簡單的道理,段回天那些異域修士不可能不明白,為何這些人卻不飛到這種高度?
“不好!”一股刺骨的暗湧如同狂濤駭浪一般湧來,陸小天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被掀得東倒西歪。
這到底是什麼鬼,陸小天心頭暗怒,他感覺自己像狂風中的落葉般飄來飄去,這高空之中,原本看似平靜,竟然隱藏著如此厲害的風暴。怪不得段回天那些家夥寧願冒著被山嶺巨獸追殺的一定風險,也不肯飛到高空之中,想必這些人應該是吃過虧了。
段回天冷笑看著被風暴衝擊得四處亂撞的陸小天,之前還在盤算著是否該對付這個難纏的家夥,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易便被高空中的風暴給收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他生平僅見的青年修士便會被風暴中那些無窮無儘的利刃給切成千上百塊。
陸小天沒功夫去理會段回天幾個異域修士的幸災樂禍,此時的他咬牙風暴中苦苦地支撐,隻是轉眼間,之前那凶橫不可一世的山嶺巨獸沒有了蹤跡,或者說是他被風暴卷得太遠,早已經遠離了那裡。
嗖嗖風暴中似乎有一道道金靈氣形成的利刃,四處飄飛,一個不留神,臉上便添了一道傷口。輕微的疼痛與滴下的血跡讓陸小天背上一寒,轉眼間,又是數道無形的利刃卷來。
陸小天手中熾炎離火箭一揮,將侵襲問部的利刃擊潰,至於射往身上的幾道利刃,劃破了外衣,但有火蛟鱗甲擋著,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不過就算如此,陸小天心裡也焦急萬分,哪怕是他,也隻能在風暴之中隨波逐流,絲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短時間內他還能護得住自己,時間一長,難免會有所疏漏的時候。隻是此時的情形,已經超過了他的能力範圍,他準備的後手根本不能有效應付眼前的手段。
下麵的山川湖泊瞬息萬變,或者說是他這個築基修士被風暴卷得太遠,轉眼間便是數十上百裡的距離。哪怕是以陸小天的體質,也有些頭暈目眩之感。好在那些無形金靈氣形成的利刃有時候數量多一些,有時卻一道都沒有,否則他恐怕也支撐不住。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陸小天渾然不知自己到了何處,隻覺得風暴陡然間消失,他便從空中墜落下來。陸小天不驚反喜,總算逃離了這該死的風暴。略一催動飛劍,他的身體便恢複了平衡。綏緩從空中落下的同時,陸小天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從空中往地麵看,可以將地勢儘收眼底,一片綿延數十裡,山林蔥鬱的丘陵,走獸飛禽不在少數,不過卻隻有一些低階的妖獸,甚至是普通毫無靈性的野獸。
在丘陵的一側,是地勢平坦的荒涼戈壁,讓他奇怪的是這裡似乎是一處獨立的空間。一層灰蒙蒙的壁障將這片方圓不過百裡的地方罩住,在高空中,陸小天可以一瞰無餘,唯有戈壁一端的黃砂翻滾不已,哪怕動用靈目術,陸小天也未能看進去多遠。
這到底又是個什麼鬼地方?陸小天略一皺眉,很快,他的注意力便沒有放在這古怪的環境之中,因為他年到地麵陸陸續續有十數條影子正向他這邊飛來。
陸小天心頭一凜,不止有名金蠶穀的異域修士,也有三名蠻獸宗,四名青丹宮修士。看來前後進入此入的兩波人也應該有類似的遭遇,所以都來到了這裡。
“哈哈,沒想到竟然又有一個倒黴鬼,來者何人,是何來曆,報上名來。”金蠶穀的修士率先趕了上來,一名氣息頗竟然比段回天還要強上幾分的修士飛身而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陸小天道。
“陸儀,一名居無定所的散修。道友有何指教?”陸小天心裡有些驚訝,之前還以為段回天是金闡教這一群修士中最強的,沒想到竟然還隱藏了一個築基後期的高手。想必此人也有一些隱藏氣息手段,隻是對方之前隱藏,現在卻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卻是為何?
陸小天腦海中閃過那道風華絕代的麗影,隨口說了這個名字,儀是東方儀的儀。
事實上趙鳳山確實有隱匿氣息的功法,不過這片區域就這麼大,方圓百裡左右,對於可以禦劍飛行的築基修士,也不過小片刻的功夫。而且他們還與蠻獸宗,青丹宮的修士打了幾場,雙方都未能討得了便宜,都已經動過手,哪裡還有什麼隱藏修為的必要。趙鳳山自然也就懶得再費這功夫了。
“指教不敢,留下命來便是。”趙鳳山哈哈大笑,一揮手,其他五名修士便將不留一絲死角地將陸小天給包圍起來。
“諸位青丹宮與蠻獸宗的道友,這些金蠶穀的修士可是南荒修士,進入我望月修仙界意圖不軌,難道你們就坐視不理嗎?”陸小天偏頭看向趕上來的青丹宮與蠻獸宗修士道。
為首的白眉老者是青丹宮的築基八層修士,溫甫,與金蠶穀的趙鳳山實力比要稍遜一籌。聽到陸小天的話後,溫甫麵色略微有些尷尬,看向趙鳳山道,“趙道友,南荒與望月修仙界雖然各有爭鬥,但眼下我們都身處絕境,不如先停止雙方的爭鬥,一起尋找出去的辦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