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望月修仙界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劍陣趙鳳山眼前血光一閃,高挑女修與另外一名同階修士不支之下,被劍氣切成了好幾塊。
片刻之後,趙鳳山也一般下場,他身上的一件絲織靈甲倒是擋住了不少劍氣,不是凡品。不過受到的攻擊太多,此時也破了好幾道口子,已經不堪再用。
溫甫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之前跟他們勢均力敵,包括一個築基後期在內的六名金蠶穀修士,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悉數殞落,形神俱滅,無一幸免。而眼前的青年修士不過才吐了幾口血,也許受了不輕的傷,或者是驅使劍陣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至少從外表看不出來。
“咱們望月修仙界什麼時候出了如此可怕的築基修士?”油滑中年想到之前對此人的幸災樂禍,不由麵色有些蒼白。隻是此時讓他去打此人的主意,他是萬萬不敢的,彆說是他,就是溫甫幾個青丹宮的修士也沒有這個膽子。
“浮在空中不嫌累嗎?下來說話吧。”陸小天抬頭向空中的幾人看了一眼道。
“陸道友不妨先撤去劍陣,你這劍陣的威力委實太過驚人。”溫甫虛空朝陸小天拱了拱手道,經過眼前的一幕,他可不敢再將這個自稱為陸儀的人當成一個普通的初期修士看待,對方能擊殺金蠶穀的一夥修士,同樣也能殺了他們。
陸小天收回了七星陣,然後伸手一招,幾個金蠶穀修士的儲物袋儘皆被攝到手裡,還有那支將黑臉修士釘死的火蛟箭也被收了回來,這種摻用了丹元的箭隻他身上加起來也隻有三支,珍貴得很,可不容有失。
“陸道友一身本事可真是驚人,在下等人自愧不如,原以為憑在下後期的實力,隻要不碰上金丹修士,多少有幾分自保之力,沒想到是坐井觀天了。”
溫甫降到地麵,一臉慚色地說道,表麵上看似輕鬆,不過此時隻有他清楚自己的內心崩得跟緊張的弓弦一般,隻要陸小天稍有異動,他便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抽身而退,絕不陷入在那可怕的劍陣之中。
“之前多有冒犯,還請陸道友見諒。”油滑中年麵色難堪地向陸小天彎腰行了一記大禮道。
“雖然我對你們的感覺不怎麼樣,不過隻要你們沒什麼不智的舉動,我也不會大開殺界。畢竟眼下異域修士有大舉入侵的跡象,我雖是一名散修,但也算是望月修仙界的人。倒是你們能容忍異域修士如此耀武揚威,心胸可不是一般的寬。”陸小天譏諷地說了一句,雖然他不會無緣無故對人動手,不過想到剛才他被金蠶穀修士圍攻,一力迎戰六人,心裡卻也是有幾分怨氣的。哪怕在修仙界中明哲保身的事再尋常不過,可畢竟發生在自己身上。
“若是有陸道友這般驚人的手段,我們自然不會容許這些異域修士如此囂張。”溫甫老臉一紅,尷尬地笑了一聲道。
“好了,此事略過不提,你們如何會出現在此處?看樣子,你們應該是被困在此地有些時間了,可有離開的辦法?”陸小天擺了擺手,不再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糾結下去。
“聽金蠶穀的修士說,他們是被地麵的山嶺巨獸追殺,死傷了好些人,不得已飛到了空中,又有一些死在靈鷹的圍攻之下。還有的則被高空之中的無名風暴給卷進了此地。”說到正題,溫甫麵色嚴峻地道。
“而我們這一行修士,原本也有些人,行到一處斷崖,也是被一股怪風給卷來此地的。”
“說起來也奇怪,此地方圓百裡,三麵皆被一層厚厚的結界籠罩在內,唯有遠處的滾滾黃沙所籠罩,我們還有金蠶穀的那幾人,被困在此地足有三日有餘。這幾日,我們幾乎將此地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任何離開的通道。”油滑中年苦笑一聲說道。
“那滾滾黃沙又是什麼名堂,可有進去看過通往什麼地方?”陸小天托著下巴問道。
“這個我們卻是不知,那黃沙可不尋常,而是極為罕見,擁有很強攻力的東西。裡麵陰風陣陣,黃沙尖利如刀,哪怕是撐著防禦靈罩,在裡麵也走不了一兩百丈的距離,便支撐不住隻能退回來。哪怕是築基後期的溫師兄,最多也隻能走出四裡左右,便法力不支,隻能無奈退回。否則法力一旦消耗殆儘,防禦靈罩一散,恐怕在裡麵支撐不過片刻,就身死道消了。陸道友身上的防禦法器似乎頗為不凡,或許能支撐著闖出去也說不定。”
油滑中年聳了聳肩,對於陸小天身上能擋住金蠶穀女修毒鏢的防禦法器,他可是羨慕不已,但此時麵對殺神一般的陸小天,他不敢露出絲毫貪婪的神色。
“這黃沙竟然如此可怕。如此說來此處不等於是一處絕地了。”陸小天吃了一驚道。
“差不多是如此了,我們差點便將此地掘地三尺,也束手無策。”溫甫苦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又提醒道,“這黃沙越到裡麵,威力越大。就算有防禦法器,如果不能將全身都護進去,恐怕也不成。不過陸道友倒是可以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