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發青年祭出一隻青風帆,將金丹女修置於青風帆內,從頭到尾,雙腿都沒有動過分毫,幾人紛紛對視一眼,臉上的震驚散去之後,露出一片苦笑。
“沒想到將咱們數人都壓製住的銀發青年,竟然是個雙腿殘疾之人。”苗天臉色有些灰敗。
“修仙界之大,無奇不有,這銀發青年之厲害,確實是我等生平僅見,不過苗天你的炎魔妖刀也是一絕,隻要修煉出後麵幾式,未嘗不能與此人一決高下。”
蛇女見苗天的臉色,知道苗天向來心高氣傲,魔刀門在整個南荒都是有數的仙門大宗,而苗天,正是魔刀門近二十年來崛起的新銳築基修士,一手炎魔妖刀,難逢敵手。幾乎打遍了整個魔刀門,便是那絕跡了上千年的飛天銀屍帝坤,一時間也無法突破苗天的刀法。隻是心氣越高的人,遇到比自己相當,或者強一點的對手,往往會爆發出更強的戰意,可一旦碰到的對手比起自己要高出一大截,甚至無法去揣度對方有多厲害便已經落敗,甚至對方還未儘全力,以往那種戰無不勝的信念陡然間崩塌,對於一個天才修士而言,後果無疑極為可怕。蛇女一臉關切地拉著苗天的手道。
“就是,此人竟然連飛天銀屍帝坤一族都能收服,無法用常理揣度,尤其是劈向我的第一刀,那股力道簡直可怕,我看若不是他抱著那個金丹女修分了心,恐怕咱們幾個這次都得栽在這裡。這銀發青年真是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竟然誕生了如此可怕的築基修士。”
想起銀發青年擲出的第一刀,此時碎刀仍然臉上還有驚悸之色。
“此人的法力雖然精純無比,但還並不浩大,我感覺此人的修為應該比我還稍微低上一點。應該是築基七層左右。不過竟然能同時禦使兩件丹元法器,看來也應該是修煉了傳聞中分裂神識的秘術,神識分裂之凶險,便是金丹修士,也不敢冒然嘗試,此人能對自己這般狠心,能敗在他手裡,也算不冤。”苗天苦笑一聲道。
“築基七層,怎麼可能!”蛇女一臉難以置信地道,她們三個都是築基八層,甚至飛騎部落的那個粗壯老者應該達到了築基九層的地步。他們這些人竟然被一個築基七層的修士逼到了如此地步。
“倒是有可能,除了他親手發出的第一刀,後麵擋住倒是相對輕鬆一些。”碎刀陡然間想起之前交手的經過,臉色不由難看起來,“第一刀的法力也不算太強,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難道此人還是個極為厲害的體修不成?”
“那豈不是說他在體修上的造詣比起法力還要精深?難道已經到了六階?”蛇女不太相信地道。
“也許是他自身擁有的一種秘術吧,六階的體修,再看對方的年紀,應該也不大現實。”碎刀自身也是一個體修,不過現在都還沒能達到四階。這還是他在增進修為,同時煉體近二十年的結果,從三階突破到四階體修,可比築基還要困難得多。要說銀發青年已經達到了六層的地步,他自己也不大相信。
“咱們後麵該怎麼辦?”碎刀看向苗天道。
“先回去再說吧,除非有金丹修士出手,這銀發青年不是築基修士能對付得了的,除非還有好幾個跟咱們實力相當的人聯手,或可一搏,但誰知道銀發青年還有彆的手段沒有。如果不是他有金丹女修的牽絆,恐怕無人能擋住此人的鋒銳。更何況那金丹女修有了喘息的時間,一旦恢複些法力,咱們再追過去,跟飛蛾撲火也沒什麼區彆。”苗天搖頭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