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年半以前,你們飛騎部落圍剿一名築基後基的銀發青年,你可知此事?”東方儀問道。
“銀發青年?如何不記得?”烏持頓時渾身一哆嗦,顯然是想到了那銀發青年的可怕。
“他怎麼樣了?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最好不要說謊,否則你會知道死其實是件很快樂的事,活著有時候比死還痛苦。”東方儀凝聲道,隻是當時她逃走的地方是飛騎部族遮蔽的空域內,彆說陸小天一個築基修士,便是她這個金丹修士闖入此處之後,也受到數人合擊,身負重傷,若非遇到了陸小天,險些身死道消。
雖然通過陸小天留在雪嶺藏身之所的氣息,東方儀知道陸小天應該還活著,不過她卻很好奇當初在那般不利的情形之下,陸小天究竟是如何帶她逃出生路,雖然她看到了陸小天的戰力超卓,但在飛騎部族的遮蔽空域之內,飛騎部族的人可以源源不斷地趕來。
雙拳難敵四手,東方儀自問自己在築基後期時已經是難逢敵手,以前同古劍宗的築基絕頂強者比試過也未落下風,但自問也無法做到像銀發青年那般,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她甚至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說起來真是荒堂,一個與她有過合體之歡,並且還冒死救過她兩次的男子,她竟然對對方一無所知。
“不,不敢。我這裡有一塊留影石,你一看便知。”烏持雖然不知道這女修是何來曆,不過對方出手偷襲,抬手之間便擊殺了他的同伴和靈鷹,顯然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哪裡敢有半點隱瞞,他在烏氏部族中地位崇高,還有大把的榮華富貴未享儘,哪裡舍得輕易去死,當初這銀發青年殺得空中血流成河,他開始並未知情,帶著手下一些人匆匆趕到,一心想著奪取戰功,結果戰功沒有拿到,甚至連出場都沒有多久,便被那銀發青年一人一騎殺了個人爺馬翻,他也是那銀發青年顧不上他才僥幸揀回一條性命。
當初為了搶戰功的時候,他刻意用留影石將現場的情形留下來,結果留下的隻是恥辱。當時他也受了點傷,回去養傷,留影石的事情便忘在一邊了,沒想到這塊廢物此時還有可以利用的時候。
由於烏持擔心眼前這白衣女子對他痛下殺手,覺得手中這塊留影石猶顯不足,於是又將聽說的一些關於銀發青年之前的事一股腦給倒了出來。
事實上烏持也算當時的局中之人,也聽聞了一些關於此人的厲害,對於讓飛騎部族聞之色變的銀發青年,他算是知道得最為清楚的那批人之一。
烏持的話在耳邊響動,當東方儀聽到數波飛騎部族先後攔截時,握著留影石那白晰的手指為之一緊。不過當她將靈力輸入進留影石時,已經不需要烏持去多說什麼。留影石中,飛騎部族兩百多騎,遮天蔽日,數種飛騎混雜在其中,前麵又有數十騎阻路,其中一人便是烏持。
隻不過烏持這數十騎,另外的築基後期修士紛紛被陸小天一路橫掃過去。高空之上,殺了個血流成河。
緊接著,陸小天一衝而過,被殺得心驚膽顫的烏持幾個幸存者加入了追擊的隊伍中。隻是看著後麵龐大的追擊部族,東方儀也能想象陸小天究竟遭遇了何等可怕的惡戰。
飛騎部族,聲名赫赫,竟然有人能從數百飛騎的圍追堵截下一路殺得血流成河,而此人還隻是個築基修士,還要護著她這個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