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需要陸小天刻意去引導,那些橫衝直撞的龐大靈力除了陸小天竭力控製在主經脈中不逆行,儘量保證在大致的正確方向之外,那些將經脈填的滿滿的靈力已經在無意識的向所有的經脈進入擴充。
那些原本閉塞的經脈遍布周身,此時的結果自然是渾身上下如同針紮一般的疼痛。當陸小天服下第四顆凝金丹時,狂暴的法力直接將陸小天的身體撐得粗大了一圈。
按照眼下的情形,哪怕他不服用第五顆凝金丹,恐怕撐不過片刻,身體也會爆體而亡,此時陸小天全身上下青筋如同蚯蚓一般攀爬漫延。陸小天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在通通通一陣急促的跳動聲,似乎已經運載到了極限一般。便是那雙眼睛,也變得如同血紅之色。
撐不下去了,陸小天急忙將結界打開一道口子,在體內的靈氣頓時找到了突破口,陸小天此時的幾道元神也沒有閒著,全力維持著體內的四股靈力不產生巨大的衝突,四股靈力無法形成一個有效的五行循環,陸小天便用自己原來丹田內的法力,代替著土係法力的位置。他修煉的是混元經,法力中正平和,據有很強的包容力,並不會與其他靈力產生衝。因此勉強維持著體辦靈力的平衡。
一個時辰之後,陸小天噗地大口鮮血吐出,此時回過神來,才發現全身上下,竟然已經沁出了大量的血水,將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由於之前靈力的過度容納,稍微動一下,體內的經脈便有一陣針紮似乎的疼。不過經曆過元神割裂痛苦的他,對於這種疼痛倒是並不覺得是多大的折磨。
陸小天吸了口氣,又服下幾顆丹藥。開始療傷,法力略微運轉之下,身上的血跡便蒸乾了,陸小天麵色平靜,連衣服都不換,也並不覺得臟,此時對於陸小天而言,不成功便成仁,若是不能成就金丹,剩下的幾百年光蔭也不過轉瞬即逝,相比之下,這一身帶些腥味的衣服又算得了什麼。
陸小天便如同雕塑一般,坐在幾套陣法之中,兩月之後,傷勢儘複,陸小天再次嘗試結丹。
仍然是服下四顆凝金丹,體內便已經堅持不住,愈合的筋脈再次被狂暴的法力撐裂,依然是靠著結界才勉強撐過去。於是養傷又是兩月。如此反複,藍冥城的侍衛過來找過他一次,陸小天直接又付了兩年的租金,那侍衛看了陸小天已經結了血痂的身上一眼。隻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陸小天沒有多說話的意思,侍衛也沒有多問,左右陸小天已經交了足夠的靈石,願意呆多久那是陸小天的事。侍衛轉身便離開了。陸小天則繼續之前的嘗試。
第七次之後,陸小天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此時他身體受創比起以前更為嚴重,不過陸小天眼裡卻露出幾許既喜且憂的神色。
在反複的探探之中,陸小天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哪怕是在數次擴棄經脈容易的情況下,最多四顆凝金丹的藥力已經是到了極限,以他現在的狀態,再無絲毫增長的可能,六階巔峰體修,築基十二層大圓滿,還有他領悟的五行陣道,這些加起來,也才能容納這四顆凝金丹的藥力片刻。
不過陸小天在曆經七次失敗之後,也略微摸出了一些門道,《混元經》中的陣丹篇隻是提及了一個凝結陣丹的大概思路,但對於具體操作,甚至要達到哪些條件,都需要自己去摸索,如果陸小天資質夠高,自然不需要冒著這種風險來嘗試陣丹,不過這一切都隻是假設而已。
陸小天摸索出的另外一個門路是利用人體五臟六腑,這是他在經曆這些失敗之後,一次意外法力不受控製大量躥到了腎臟上得到的啟發,此前潛力大多是在經脈與丹田內進行相互擠壓,經過五臟的法力與靈氣都在陸小天的嚴格管控之下,畢竟經脈受損還可以逐步修複,一旦五臟受到足夠的擠壓爆掉,體內生機斷絕,不止沒有重新嘗試的機會,想要保命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