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也許沒有,這些年來知道飄渺殿的人雖然不多,但也絕非沒有,隻是像我們這般下了這麼大代價的人鳳毛麟角罷了。那海洞也許也並非一處,又或者有其他進入此地的通道和方式,隻是我們沒有發現罷了。”赤雲桑聳了聳肩道。
“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陸道友,不是我針對你,你在我們這些人中是半道出家的,自然要拿出相應的實力。這飄渺閣所在的島嶼可不尋常,上麵似乎有一套天然的護島大陣,除了偶爾遇到的靈獸之外,一旦觸動某處禁製,很可能便會馬上引來大量的妖獸群,之前我們便是數次有此遭遇,一路損失了不少人,後來人數降下來之後,反而遭遇妖獸群的幾率變少了一些。陸道友你既然是陣法師,便要帶著我們儘量避開島上可能存在的機關陷阱。”胎記中年對陸小天冷聲說道,“這進島便有一層禁製,雖然也可以強闖進去,不過強闖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說著,其他修士有意無意的呈環狀散開,隱隱包圍在身周四側,陸小天麵色一沉,看這些人的架勢,一旦他表現不出自己存在的價值,恐怕這些人立刻便要動手了,而此時赤雲桑不知覺間,已經堵在了海洞所處的方向。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陸小天雙眼微眯,心裡也沒有任何的憤怒,畢竟這些人為了這傳說中的飄渺殿付出的心血遠非他可比,冒然間他一個新人闖進來,確實是容易遭到這些人的排斥。道不同不相為謀,後麵有機會了還是要儘早甩開這些人才是。
“初來乍道,給我些時間。”這麼多人圍堵在四周,大有一言不和就動手的趨勢,陸小天也沒有笨到直接跟這些人站到對麵,隻能後麵等機會了,陸小天看向遠處靈氣濃鬱的島嶼,臉上看不出什麼具體的表情。
“陸道友隻管破陣便是,隻要不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我們也不會橫加乾涉。”赤雲桑一笑道。
陸小天點頭,向島上的距離飛近了一些,距離島上的陸地大概還有十數裡時,那水麵上迷漫的霧氣似乎就形成了如同迷宮一般的環境,似乎島上還有彆的禁製,離得遠的時候還不覺得,一旦靠近了,陸小天陡然間發現島上的景觀似乎也會緩慢的發生變化,哪怕他刻意的去記某一個地方,過一會再回過頭時身後的地方又迥然相異,記與不記區彆都已經不大。不過陸小天在陣法一道上也算是有好幾十年了,而他因為副元神夠多的關係,雖然推演陣法的時間沒有多少停歇,真正算起來,那些潛心陣法上百年的人,花在陣法上的時間也未必會比他更長。
“嘿,老趙,你說那小子到底是真有本領,還是在虛張聲勢拖延時間?”胎記中年何佑生看向趙南星道。
“我怎麼知道,上次碰到他的時候還是三十多年前的事,那個時候他還隻是個築基修士,憑借著自己煉製的一套刀陣輕易就擊敗了一個擁有丹元法器的同階修士,想必在陣法上的造詣也是不俗的。再說那海洞已經出現了數年之久,已經不是很穩固,咱們手頭上也沒有可以一用的陣法師,一旦海洞消失,咱們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心力再去找新的,現在也隻有臨時抱佛腳了,我看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知道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之後的後果,仍然沒有絲毫慌張的神色,想必也是有幾分本事的。”趙南星攤手一笑道。
“你們還真以為這小子會簡單,若真是簡單,又怎麼能孤身一人在海域中行走?我看這小子未嘗不是衝著飄渺閣來的。”同趙南星一起的那個天海閣的陰沉老婦楊翠雲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