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遠聽到徐琬如此針對他的聲音麵色微變,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不動聲色地笑道,“在下隻是建議,畢竟在下在無傷城呆的時間比較長,也熟悉這裡的一切,至於如何決定,自然是看少主了。”
“既然小姐已經作下決定,就不需要一再建議了。”袁罡麵無表情,雖然沒有多說,不過比起徐琬的語氣還不客氣,直接看向陸小天道,“這位道友自己可還能上船?”
“多謝。”陸小天點頭,他在水裡著實有些難受,既然有船坐,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而且從這幾人的嘴裡,他大致聽出自己是被傳送到了無傷城,他在藍魔海域也呆了不短的時間了,對藍魔海域的大小城池雖然沒有一一去過,但多少也有所耳聞,隻是倒沒有聽說過無傷城。倒是需要了解一下此地的具體情況。至於是否要坐船,對於他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哪怕是沒有這兩艘船路過,他一時間也無法調集多少法力禦劍飛行,至少也可以從結界內弄一塊大一點的靈木出來浮在水上,不至於真一直泡在水裡。
話音稍落,陸小天從水中一躍而起,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落在袁罡搖槳的旁邊,沒有去項憐兒那一頭。
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袁罡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陸小天一經上船,自湖中時刻侵襲的寒氣便降輕了不少,隻是已經進入體內的寒氣仍然讓他身體有些瑟瑟發抖,看上去頗有些狼狽。
“這位道友,看上去好生麵生,如何會在這個時節出沒於無傷湖內?這可不是尋常修士該有的手段。”付明遠絲毫沒有將徐琬與袁罡的敵意放在心上,反而是笑著向陸小天說道。
“被幾個仇家所傷,沒有地方逃,借這無傷湖裡的寒氣脫身,重傷之身,談不上手段不手段,若真是厲害,也不至於傷到這個樣子了。”陸小天苦笑一聲,暗地裡將付明遠的試探擋了回去。
“這位前輩看上去傷勢很嚴重,若是不嫌棄,可隨小女子一同前往月隱山莊小住幾日。”項憐兒語氣輕柔地道。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若是日後有機會,再報道友援手之恩。看道友身份不低,不必以前輩相稱,稱呼在下陸某人即可。”陸小天客氣地道,暗道這新來的地方倒是跟他以前呆過的任何一地都有些不大一樣,幾個金丹修士對於眼前這個絕美的少女如此客氣,甚至付明元以少主相稱,見到這種情形,他哪裡會托大,而且憑他現在的狀態,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確實需要一處容身之所,這夥人是否對付懷有什麼心思,陸小天倒是不太擔心,起有個壞心,現在趁他受傷動手正好合適,何必拖到後麵。
至於這付明遠看上去倒未必像表麵看上去對少女這般尊敬,隻不過這兩方之間的爭鬥陸小天也沒有興趣插足,等傷好一些,再循機離開便是。
袁罡,徐琬兩人護送著項憐兒,嗖著付明遠的船,一連航行了大半日,穿過浩渺的水上霧氣,進入一條河道入口,河道兩岸亭台樓閣聳立,夜晚中一片燈火通明,河邊的道路上世俗凡人,境界高低不同的修仙者來往繁密,從築基修士到煉氣修士數量絕不少見,這個地方與起以前的望月城倒頗為相像,隻不過這裡的世俗凡夫俗子似乎要更多一些,而且修仙者與凡人之間的相處也更顯得尋常。便是金丹修士,雖然不多,但偶爾也能看到幾個,這可比起望月城中的情形要稀罕多了。
兩艘船前後又在河流中行駛了上百裡,抵達一片碼頭,付明遠囑咐了一番。與徐琬,袁罡等金丹修一起禦空飛行數百裡,在一片小山連綿之處,蓋著大大小小數十棟樓閣的所在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