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勝與索命嬰僧打鬥的現場一片狼藉,樹木倒塌無數,另外一處,曹豹,還有曹府的兩個金丹修士部下,一對中年夫婦,三人合戰一個獨眼黃衫老婦尚且討不到半點便宜。
此時聽到曹勝的呼聲,曹豹等人也是一臉狂喜的神色。
“哪路朋友,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免得誤了自己。”索命嬰僧冷哼一聲,隻要來的不是元嬰修士,金丹修士中能管到他閒事的人還真不多。
陸小天淡聲說了一句,“如果我非要插一手呢?”
“是你!”索命嬰僧正要再說什麼,一眼掃過來,正好看到與曹喜兒聯袂而至的陸小天,那一頭銀絲,淡然自若的神情與前段時間大戰時一般無二。索命嬰僧陡然間撇下了曹勝,身體向後暴退數百丈。身上陰森的氣息大作。
曹喜兒渾身一冷,看著索命嬰僧的眼神恐懼不已,感覺隻要對方輕輕一招便能結束自己性命一般,曹喜兒不自覺地往陸小天旁邊縮了縮。
便是曹勝,之前一直與索命嬰僧控製的泣嬰環鬥法,左衝右突難以殺出重圍。此時占了上風的索命嬰僧看到陸小天卻陡然間退出如此之遠。曹勝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了看麵色敗壞無比的索命嬰僧,又看了看陸小天,他的經驗自然遠非曹喜兒可比,再聯想到陸小天與索命嬰僧兩人之間剛才簡短無比的對話,還有陸小天不客氣的語氣。曹勝心裡閃過一個驚人的念頭,在此之前,莫非兩人鬥過?
而且看樣子,索命嬰僧似乎吃了大虧。索命嬰僧成名多年,手下難逢敵手,雖然惡名在外,擊殺的金丹修士不在少數,仇家無數,但能安穩活到現在,靠的自然是其強絕的實力。以前隻聽其名,未見其人。今天親自交手下,曹勝才了解到對方的可怕,而從現在索命嬰僧暴發的氣勢來看,剛才的一戰中,索命嬰僧隻怕還未儘全力。
不過看那銀蘭大盜的慘樣,曹勝心裡彆提有多痛快,銀蘭大盜的手段他也見識過,便是一般的金丹後期想要收拾他也絕不容易,滑不溜手,可在陸小天的手下,竟然吃了這般大虧,而且距離之前的囂張,也不過片刻間的功夫。
“老鬼,咱們又見麵了。”
陸小天上下打量著索命嬰僧。這索命嬰僧也不知服用了什麼丹藥,效果絕對不一般,否則上次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不可能恢複得這麼快,不過看上去實力多少還是受了些影響。
壓製著曹豹三人的獨眼老婦唯一的眼睛中閃過幾絲陰晴不定,眼見得索命嬰僧身體暴退,哪裡還敢糾纏,連忙也撤出了幾百丈的距離,一隻眼睛在索命嬰僧與對麵那銀發青年的身上掃來掃去,怎麼也掩飾不住臉上的驚異。
“索命老怪,怎麼回事?”老婦暗中給索命嬰僧傳音道,她跟索命嬰僧相交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索命嬰僧這般神情,
“此子厲害非常,實力倒也平平,但卻是個極為厲害的陣法師,手上有一套離雪千月陣,上次我便是吃了他陣法的大虧,有此人在,咱們討不到半點便宜,走!”索命嬰僧心中大恨,嘴裡厲嘯一聲,“小子,青山不改,綠水常流,總有一天,你帶給老夫的,老夫會向你連本帶利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