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人吃驚的是陳鶴年竟然敢拿來做賭注,這可等於是把整個靈霄宮未來的氣運押在了這賭注之上。便是文長雲,還有以丹道著稱的姬千水,也沒有這般豪氣。
“陳道友,且不要管他們,小輩自己的事,咱們不必摻和進去。”
文長雲說道,實際暗地裡不無勸陳鶴年的意思,畢竟兩顆結嬰丹,事關一門之氣運,若是輸了出去,豈不是望月修仙界天大的損失。
當然,這也主要是文長雲知曉靈霄宮那些金丹小輩中,雖也有幾個資質不錯的小輩,但實力在眾多金丹修士中並不算拔尖,而金闡教的教主解離恨,是解兵老祖的子嗣,法力精深,在天穹,南荒與星宿三大修仙界中,足以排進前十。
便是文長雲當年這個時候,對陣之下,也不敢說能穩贏了對方。
“哦?兩顆結嬰丹?陳道友倒是豪氣,不知是否打算從古劍宗,青丹宮,或者其他門派借人過來一用,還是準備送兩顆結嬰丹給我?若是前者,咱們不比也罷,又不是跟你靈霄宮的人打,如果是後者,這兩顆結嬰丹說不得我便要笑納了。”
解兵老怪大笑著,言語中不無擠兌和挑釁之意。
“自然是我靈霄宮的弟子,一宮之主,豈可向外借人。你們金闡教若是有種,定個時辰,我靈霄宮隨時侯教,就怕你拿不出兩顆結嬰丹。”陳鶴年冷笑道。
解兵老怪一時語滯,重新打量了陳鶴年一眼,確認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又重新將靈霄宮的眾多金丹弟子梳理了一遍。
修仙界混戰爆發後,各門各派,雖也有些長年在外曆練,不歸山門的金丹子弟,但兩百年打下來,該回來的早就已經回來。
各派中的金丹修士,彆說是他們這些元嬰老祖,便是下麵的金丹修士,甚至築基小輩,都能一一道來。靈霄宮除了已經殞落的衛立天之外,雷修雷萬天幾人實力雖然也不錯,但在望月修仙界,尚且排不進前十。如何能跟解離恨鬥?
解兵老怪對自己那孫兒倒是有信心,隻是這兩顆結嬰丹,一時間他還真拿不出來。
“解兵道友可是舍不得解離恨下場,還是結嬰丹不夠?”彌勒惡頭陀暗自給解兵老怪傳音道。
“不瞞你惡頭陀,我倒並非是怕了這靈霄宮,隻是手上隻有一顆結嬰丹。”解兵老怪如實說道。
“這有何難,缺額的一顆我來出,贏了我贏一顆,輸了萬事皆休。不過這陳老怪敢這樣口出狂言,想必也是有所憑恃,你得提防著他,解離恨的實力自然是勿庸置疑的,但若對方動用什麼奇符,亦或是以特殊手段祭煉過的通靈法器。”
彌勒惡頭陀暗中提醒道,“這望月修仙界傳承這麼多年,許多秘術極其厲害,若是動用通靈法器,勝負孰難預料。還有,青丹宮的丹藥也得提防一二,若是比拚丹藥消耗,咱們多半也是拚不過青丹宮的。”
“放心,我也早提防著對方這一手。艱危惡頭陀你願意入這個賭局,陳鶴年這兩顆結嬰丹,我還真非收不可了。也讓他知曉知曉,什麼切膚之痛。”解兵老怪嘿然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