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笨方法也並非一點作用都沒有,至少用副元神控製劍珠與劍胚運行飄渺劍陣之後,陸小天知道有些地方該如何去運作。一遍,兩遍,不斷地重複下來,陸小天發現重複的次數增多,自己對於這劍陣的運用,也開始逐漸熟練下來。
自己一個陣法師,麵對劍陣居然要用這種笨方法,對此陸小天心裡也是頗為無奈,此事他還專門去請教過元敏,元敏並未修習飄渺劍訣,對此也是愛莫能助。
既然元敏也幫不上他的忙,陸小天也唯有繼續用這個笨方法一遍遍將劍陣熟悉下來。將近十年的時間,也算是將這飄渺劍陣熟悉得七七八八了,隻是因為修習劍陣的緣故,原本準備用佛桐銀葉煉製銀罡伏魔圈一事,便也拖遝了下來。
人力有窮,陸小天原本以為分裂出八道副元神,已經足夠用了,隻是現在看來,仍然不夠。
“賊鳥,站住,看姑奶奶不拔光你的毛!”忽然,一道藍色的身影禦劍而來,前麵一隻黑色的火鴉振翅疾飛,朝陸小天這邊疾射而來。
小火鴉這邊烏黑的眼珠子直轉,躲在陸小天的背後得意地撲騰著翅膀。
“陸,陸師伯!”那藍裙女子麵容秀麗,看到陸小天在此處,心裡暗自叫苦,暗道這陸師伯不是一直在閉關嗎,怎麼今天這麼巧就出來了。
“不好好修煉,跑到這禁地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還不快向你師伯賠罪!”緊接著,一個麵色白晰,體態豐腴的婦人身形一閃,便到了附近的山頭之上,離陸小天約有數十丈,停了下來,嗬斥著藍裙女子,然後向陸小天微微一服道,“陸師兄,月舞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地,打擾到師兄清修,還望師兄不要見怪。”
這婦人便是在羅潛之後結嬰成功的肖湘雨,也是靈霄宮的第四位元嬰修士。雖是同門,不過肖湘雨跟陸小天見麵的次數加起來也不過五指之數,畢竟靈霄宮有不少峰域,以前在煉氣期,築基期便不在一個峰域內,陸小天大半時間都在清修,自然是看不到,真要算起來,在天劍山肖湘雨才遠遠地見過陸小天一次。
作為跟陸小天差不多時期成長起來的修士,肖湘雨對於陸小天也是崇拜得很,便是結成元嬰,肖湘雨也知道眼前這位師兄,比她結嬰雖早不了幾年,但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難以想象。
便是資格最老的陳鶴年,這幾年管理靈霄宮不少事務,經常出麵,與肖湘雨照麵的次數比較多,私下裡肖湘雨也有些好奇,有一次向陳鶴年問了陸小天的事,畢竟陸小天結嬰之後,在靈霄宮幾乎跟個透明人一般,不過陳鶴年顯得頗為神秘,隻道陸小天的戰力怕是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具體到了何種程度,陳鶴年也不甚清楚。
正因為陸小天露麵少,肖湘雨也擔心自己這個女兒惹得陸小天不快,到時候可就麻煩了。畢竟雖同為元嬰修士,可雙方在靈霄宮的地位,根本沒有可比性,不說靈蘭霄宮之內,便是其他門派的人提及靈霄宮,首先便會想到陸小天,便是她這個元嬰修士,知道的人卻是極少。
靈霄宮四個元嬰修士中,資格最老的陳鶴年對陸小天是讚不絕口,而羅潛,當初已經廢了大半,幾乎是陸小天生生將其拉扯到了元嬰期。宮內的人便是那些煉氣修士都知道羅潛與陸小天的交情,更何況是她。
“月舞打擾到陸師伯靜修,請師伯責罰。”肖月舞隨了母姓,她到裡來過不少次,也沒想到剛好這次就碰到陸小天,肖湘雨自從她父親殞落之後從來都是和顏悅色,並未這般嗬斥過她,肖月舞看上去極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