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洞穿葉千尋左右的劍傷,便如同一個無究的黑洞,在迅速地吞噬著葉千尋的生命力。
“父親,我不要你有事....”葉子渝聞言號淘大哭。
“好孩子,為父的時間不多了,我還有話要交待。”葉千尋咳了幾下,嘴裡的血一刻也未停止過。葉子渝給他擦了幾下,反耐擦得滿臉血汙。葉千尋抓住了葉子渝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父親!”葉子渝哽咽得話也說不太完整,她想給葉千尋擦掉臉上的血,她知道父親平時是多注重自己的儀容。可葉子渝更能感受到父親此時的虛弱。她怕自己的動作再大了點,會打斷掉此時父親身上已經越發微弱的生機。
“傻孩子。”葉千尋滿是血汙的臉上一笑,然後看向陸小天,“陸小天,算上元磁水府內的那次,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麵了。”
“是的,葉城主,你有什麼要交待的?”陸小天道。
“牾愁穀一行,你數次搭救子渝。卻不願意來見我,可是擔心體內的劍胎?”葉千尋笑道。
“是的。”陸小天點頭,對此並不諱言。當初陸小天受傷而歸,葉子渝幾次三番想要請葉城主給他療傷,陸小天都謝絕了,便是因為當時傷勢未愈,未能修煉“洞天藏月術”不想將飄渺劍胎暴露在葉城主眼皮子底下。哪怕是傷勢恢複之後,陸小天也是儘量避免跟葉城主照麵。項華與葉子渝都失憶了,項華進入了殫珠佛宗還好。項華修煉的七級浮屠乃是自己傳授,作為佛宗最核心的功法之一。再加上項華性情早已經被打磨出來,是一塊璞玉,被殫珠佛宗看中也可以理解。而在陸小天本意中,葉城主收失憶的葉子渝為女,很可能是彆有用心。
隻是從眼前的情形來看,似乎又不完全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回事。葉千尋為了保護葉子渝,確實是毫無保留。
自己看走眼了,陸小天暗自一歎。
“我父親傳的功法,怎麼可能對我起歹念。”葉子渝雖然心裡對陸小天有著發自骨子裡的依賴,隻看到父親這般慘狀,這才想起陸小天為何一直對她以前一起麵見城主的提議如此拒絕。原來是擔心體內的劍胎。對於陸小天這樣揣度她的父親,葉子渝也不由有些著惱。
對於葉子渝的責怪,陸小天渾當是沒聽見,若是換了自己失憶,碰到這種情況,同樣也會生氣。畢竟此時在葉子渝眼裡,葉千尋是她的父親。
“小子,你很不錯,行事謹慎,子渝交給你我也放心了。”葉千尋淡然一笑,又咳了幾口血,麵色越發黯淡。
“父親...你不會有事的。”葉子渝莫名的一陣慌張。
“子渝,不要打斷我的話,不然我就死不瞑目了。”葉千尋搖頭道,“如你們所見,我也是修煉的劍胎之術。並且一直修煉到了合體中期,離合體後期,也隻有一步之遙。隻不過習此劍術之人,終其一生,卻也隻是劍胎的傀儡。可惜你們已經踏入此道,再也無法回頭了。後麵能走到哪一步,也隻能看你們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