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縈魔海域,滔滔黑潮之中,一隻巨大的海龜蹈浪而行,在這海潮中速度極快,在海龜背上,是數萬體表帶著粗糙岩石狀,顯得粗糙無比的魔碣族。
這些魔碣族看上去長得粗獷無比,數萬魔碣族在這龜背上卻是陣列整齊,顯露出一股彪悍而肅穆的殺氣。巨龜所過之處,黑潮之中魚妖,虛空中的魔禽紛紛避走。
頭頂上的一輪黑日照映之下,更是顯得森嚴肅殺。
為首一名身形高大,頭發粟黃,如同鋼針一般根根立起,麵相如壯年男子,雙眉微白的家夥雙手插腰,身後的紅色披風迎風招展好不騷包。
呦!虛空中一隻看上去如同皮包骨,可片片羽毛卻如精鋼,雙目似電的鐵刺魔鵬呼嘯而至,這翼展達五六丈的魔鵬雙翼一收,化為一個麵容犀利的老者落在巨龜背上。
“見過狂君!”老者鐵刺魔鵬衛簫向發如鋼針,披著紅色披風的男子拱手行禮。
“你不在魔碣島呆著,跑出瞎轉悠什麼?”大紅披風男子睨了衛簫一眼。
“宿汐島那邊的汐魔族又派人過來了,這次來的家夥實力極強不說,還頗為惱人。碣贏魔將不堪其惱,率領部眾追擊,不幸中了對方的圈套死傷過半,若非碣遙魔將率兵接應,恐怕就回不來了。”老者衛簫說道。
“什麼?我出發前不是嚴令各部不得擅動嗎?怎麼還出了這種事,你執掌島令,也約束他們不住?”紅披風男子雪白的雙眉一揚,渾身魔氣激蕩。
“屬下已經極力約束了,不過那宿汐島的豬魔神通極為詭異惱人,在魔碣島外叫罵不止,語言惡毒之極,對方的功法似乎也極為怪涎,通過其叫罵,似乎能使得人心浮躁,碣贏原本晉階不久,心境不甚牢固,受不住那豬魔刺激也是情有可原。屬下雖執島令,卻並無禦兵之權,除非狂君親自坐鎮魔碣島,否屬下便是有島令在手,也約束不住這些驕兵悍將。”衛簫苦笑一聲說道。
“通過叫罵也能刺激碣贏?怎麼叫罵來著?”紅披風男子正是項狂,他自來到魔界已經有一些年頭了,這些年數次行走在死亡的邊緣,在魔界的零星一角算是打下了一些基礎,碰到的敵人不知凡己,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通過叫罵便能讓他這些部下心思浮動,定力不穩的。
“對方在魔碣島外叫罵了三次,前兩次分彆叫罵了九日,十八日,第三次叫罵了七七四十九日未曾停歇。罵人之語極其惡毒,對方似乎還專門修煉了專門刺激人神魂的魔音功法,這豬魔不僅罵功了得,而且似乎功力還日漸增長,就連屬下也有些按捺不住,想要派兵將其滅殺了事。”
“隻是這豬魔又十分奸滑,每次看到魔碣島這邊派出的力量足夠強,對方就會迅速撤退,水遁之術又出神入化,一旦追兵收縮,豬魔又會調頭回繼續開罵。哪怕是逃跑途中,對方罵聲也是不絕於耳,碣贏魔將先後派出的幾股追兵要麼撲空,要麼吃虧,後來碣贏魔將不堪其擾親自率兵追擊,也中了對方的圈套,麾下損失慘重。”提及那豬魔,衛簫禁不住一陣苦笑。
“還有這種怪胎,正好我回來了,去見識一下這家夥。”項狂一臉納悶,聽衛簫說起這家夥,項狂倒是相起了一個故人,與這豬魔頗有相似之處。那故人若是來了魔界,估計能與這豬魔引為知己。豬魔,不會就是赤月荒漠豬七那家夥吧?隨即項狂又搖了搖頭,感覺有些不太可能,豬七那家夥要去也多半是去了妖界,再說魔界浩渺,比起當年的靈界大了何止億萬倍。想要碰到一個熟人,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