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梅蘇兒冷冷問道。
韓見微的右肩頭血肉模糊,被砍出了一道深達三寸,長足十寸的傷口,被染紅的白骨肉眼可見,煞是可怖。
他痛苦地皺著眉,但臉上卻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微笑,然後吃力說道:“在那種情況下,你還能想到用護身玉符來擋下我們的攻擊,嗬,失算了,你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們任何一個人,我也不想知道你們聯手針對我的目的是什麼,我說過,過了今天,你們誰也彆想好過,如果這件事你們得不到宗門嚴懲,我會去找你們。”梅蘇兒說著,收起了破劍,轉身就要離開。
“不不不,咳。”韓見微嗆出一口血說:“顏靈挑戰你的理由很充分,而我們另外八人隻是路過的受害者,所以我們不會受罰,反倒是你,再次將同門打殘,梅蘇兒,你會受到宗門嚴懲的。”
梅蘇兒轉過身:“倒打一耙?你當宗門裡的人都是傻子嗎?”
這時。
顏靈灰頭土臉地從一側走了出來,她來到韓見微身邊,舉劍戒備著梅蘇兒,滿臉驚恐地說:“梅蘇兒,同門師兄弟相互切磋本無傷大雅,我並沒有對你下狠手,而你卻如此凶殘暴力,你好狠毒!”
韓見微跟著說:“畜生就是畜生,妖就是妖,即便擁有一副人的軀體,也掩蓋不了你的獸性,梅蘇兒,你不得好死!”
忽然。
另一邊又有一白衣青年從一棵斷樹後爬了出來。
這人的一條腿顯然被樹給砸斷了。
“我們隻是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連我們都不放過,梅蘇兒,今天這事我天羅峰跟你沒完。”他憤怒地說。
梅蘇兒沉著臉,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白衣青年,問:“執事堂的眼睛無處不在,你真以為你們的所作所為沒有被他們看見?”
顏靈說:“梅蘇兒,剛剛隻是我要跟你挑戰,而你呢?卻出手打傷了其他人,你簡直喪心病狂。”
她似乎氣壞了,喘了幾聲後又道:“執事堂的眼睛自然雪亮,韓見微他們的確隻是路過這裡要去山中修煉,而你,卻將我逼進樹林,自己無法控製獸性現出原形不知自悔,他們所有人都被你連累,你卻裝作若無其事,要早知如此,我又怎會和你切磋?梅蘇兒,你不是人!不對,你本來就不是人,你隻是一條蛇妖,一個畜生!”
不知為何。
聽到這些話,梅蘇兒反倒平靜了下來。
並非她對顏靈幾人的這些話毫不介意,相反,如果可以,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這些人。
隻因為,梅蘇兒察覺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顏靈這些人之所以會若無其事地將所有責任推到自己身上,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假設,他們九人剛剛聯手準備擊殺自己的那一幕不會被任何人發現,那麼他們才會這般大義凜然地針對自己。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猜測正確,那麼剛才他們所做的一切,早已被某種禁製阻攔,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擋下他們九人的合力一擊。
真是好算計,那麼是誰在針對自己?
不,這不是針對,而是抹殺,這些人的背後定有一個主謀,這個主謀的目的就是要殺了自己。
或者說,就連現在的這一局麵,也在這人的計劃中,他們在演戲!
所以,自己會受到宗門嚴懲,而這人的目的雖然沒有達成,但這正是他的後手也不一定。
那麼,此人是誰!
針對自己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想到這,梅蘇兒看了韓見微一眼。
然後又看向顏靈。
下一刻。
梅蘇兒抬劍,朝她慢慢走去。
“住手!”
就在這時。
一行十來人很是及時地出現在了樹林中。
而那為首之人,便是昨日被旁白當眾毀劍的封劍嶺執事堂首座,黑袍老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