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梅蘇兒無奈笑問。
黑猴子又撓了撓後。
“聽說鹿簡跟了你,也聽說了蛇王的大概計劃,所以我也想為咱五青山出一份力,額額......我的猴兒們也願意跟著蛇王乾。”他說,語氣和先前沒有變化,有些低沉。
“你會什麼?”梅蘇兒眼睛微亮。
“我會吃樹葉。”猴說。
“???”
梅蘇兒歪著腦袋,一臉的不解。
實際上她並不了解,這種猴子很喜歡吃樹葉,所以這猴兒便隨口說出了這麼一個回答。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會畫符,你看。”說著,猴子從屁股後麵摸出了一片葉子。
上麵竟是刻畫了一行複雜符文,是一種最原始、畫法最古老的符文,所以梅蘇兒並不認識這張符。
但她卻並不覺得驚訝,一隻歸元境後期的猴精會畫符,這並沒有什麼,但這的確是一個人才。
今後會有大用,用到的地方也會很多。
於是,梅蘇兒問:“你叫什麼名字?”
“一撮白。”他答。
“???”
梅蘇兒一陣眩暈。
這什麼鬼名字,一撮白?
你家大人也太隨便了吧......
“我問你,這五青山中會畫符的妖獸有多少?”梅蘇兒問。
“據我了解,隻有我們黑猴一族懂得畫符之道,也是我們老祖外出曆練時所掌握的符道之術,後來便傳授給了我們,隻可惜.....”說著,這又黑又胖的猴子竟故意抹了兩把眼裡。
“隻可惜,我們老祖飛升了,我悔啊!”
“我後悔當初沒能多學一些老祖宗的本事,他不僅會畫符,還會畫春宮圖,悔不該當初啊......”
黑猴子哭著說,很傷心。
梅蘇兒險些踹他一腳。
果然,怪不得這猴子不靠譜,原來都是跟他那老祖學的啊。
這簡直不成體統!
於是揮揮手:“你去吧,七日後過來參加酒宴。”
一撮白立刻收回哭喪表情,腆著臉笑道:“好嘞好嘞。”
然後,在梅蘇兒的視線中,撓著後離開了。
眼看那一塊都撓禿嚕了。
......
梅蘇兒有些不明覺厲,不經意又回過頭瞥了眼那趕忙收回目光繼續四顧的螭吻。
歎了口氣,覺得心有點累。
難道說,這才是五青山妖獸的真正麵目。
那端莊大方的鹿簡隻是一個例外......?
這般想著,回到樹下,梅蘇兒便不打算做其他事了。
這些日子一直很忙,以至於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修煉過,所以便收回心思,一邊等待江禪派來的那名精通丹道的妖獸,一邊開始修煉。
......
......
在那棵重獲新生的古樹下。
梅蘇兒盤坐樹前,不知不覺,便進入放空狀態。
樹枝上的螭吻不再左顧右盼。
不遠處的卷卷時而低頭吃草,時而朝她看看。
中島外站著一人,他便是江禪派來的煉丹妖獸,但他卻沒有動作,仿佛被島上那白衣少女的舉止吸引,凝神觀望已有三日。
是的,梅蘇兒這一修煉便過去了三天時間。
距離七日酒宴還剩兩日。
時間對於修真者而言亦快亦珍貴,總是不夠用。
梅蘇兒的確在修煉,但卻在這三天時間悟道了一些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