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得不說,梅蘇兒的計劃很成功,甚至超出了她的預料。
但她卻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會這般瘋狂。
此時的小屋,二人依舊沉默不語。
雲衣在等,梅蘇兒也在等。
可他們二人卻顯得很淡定,這是一場沉默的比試,比的是耐心,比的是心性,同樣,二人也在防備著彼此,因為他們都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白玉簪還在桌上放著,梅蘇兒沒有拿走,雲衣也沒有再次收下。
忽然,雲衣看向那白玉簪,然後抬手,跟著,白玉簪飛入他手中,化作一把赤紅色細劍。
頓時,小小的屋內充斥著極強大的火規則屬性,仿佛隻要一個契機,這把劍便會毀了這間小屋,甚至毀了整座梅府,以及中島。
梅蘇兒一直都在警惕的看著雲衣,見他忽然喚出了白玉簪的原型,梅蘇兒並沒有害怕,反倒是看著這把很好看的劍有些出神,因為這是她此一次見到天心劍至寶中的貪狼,所以她有些喜歡。
“天心九劍中,唯獨這把劍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最長,此劍屬火,所以在我的真火加持下,它比之前要強大數倍,擁有者甚至能夠通過劍本身悟道我真火的凝煉方法,我想,這便是梅友德將它交給你的第二個原因,隻要你能煉出九陽真火,我必然會來找你。”雲衣淡淡說道。
梅蘇兒點頭,她覺得雲衣說的很有道理,也覺得梅友德很聰明,隻是,你跟我說這些做甚?
“你真的不要?”雲衣問。
見梅蘇兒依舊默不作聲,雲衣笑道:“九把劍在一起時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效果,屆時,希望你不要後悔。”
“你的意思是,你要拿走九陽宗的另外八把劍?”梅蘇兒忽然問。
“沒錯,有問題嗎?”他說。
“你這老天尊似乎不那麼稱職啊,連留給宗門晚輩的至寶都要搶,還有什麼是你乾不出來的?”梅蘇兒淡淡說道:“還有,你作為九陽宗的開山老祖,連你的真火神通都不願傳給門下弟子,我不明白,以你這樣的性格為什麼還要開山立派?”
“你這是在替九陽宗擔心?”雲衣問。
“你彆誤會,九陽宗的事情與我無關,哪怕他們被你這位老祖滅了我都不會眨一下眼,我隻是對你這個人比較費解。”梅蘇兒道。
“所以?你還是不要這把劍?”雲衣問。
梅蘇兒卻是笑了笑,不再搭話。
心念一動,赤色細劍再次化為白玉簪,被雲衣帶在發髻間,然後他坐回原位,拿出了一枚樣式簡樸的玉簡。
梅蘇兒仔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敢怠慢,而她對那枚玉簡卻是不太在意,因為她根本看不出這枚玉簡究竟有何什麼特彆的地方。
雲衣雙手捏著玉簡,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但玉簡正麵卻正在出現一行行小字。
這段字的大概意思是,有一個人會將其餘八柄天心劍帶來五青山,在今晚子時的中島外,交給一個名叫梅景文的白衣少年。
梅蘇兒看不到玉簡上的字是因為玉簡的正麵背對著她,可自從她再一次來到這間小屋內,她的神識便已經充斥了屋中的每個角落,再加上雲衣自始至終做任何事、說任何話就沒有避諱過梅蘇兒,所以,梅蘇兒也看到了玉簡上的小字。
這段小字所表達的內動很古怪,甚至讓梅蘇兒有些毛骨悚然。
就仿佛,雲衣在給某人下達死命令一般,顯得這段內容很直接霸道,甚至不可違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會忽然寫一段如此莫名其妙的文字?
今夜子時,交給梅景文?
他今晚會離開中島一段時間!
可為什麼他要當著自己的麵做這些事?難道他是故意的?
梅蘇兒盯著那枚玉簡,忽然出聲問道:“這是什麼?”
雲衣抬頭看向他,然後,手中的玉簡憑空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