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時辰前,李雨幕經曆了和他恩師一模一樣的經曆,他憑空消失在了書院,但詭異的是,他甚至沒有看到任何事物,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沒有嗅到任何氣味,便再次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書院,而且沒有人發現自己消失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但有很多問題他不明白。
為什麼時隔小半年的光景它們才對自己下手?難道是因為它們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自己?所以自己的下場會和恩師一樣?
李雨幕很害怕,於是便在第一時間回到家中,找出了恩師的書簿,可他並沒有從記載書簿中找到能夠解救自己的信息。
想起剛剛從書簿中看到的那些自白,李雨幕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麵對未知沒有人可以保持淡定,更彆說他隻是一介凡人書生。
“自從恩師遇到那件事的開始,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年,然而除了自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不行,必須要想辦法不被他們害死,隻是到底該怎麼做的!”李雨幕皺著眉如是心道。
就這樣,直至傍晚時分,一動都沒有動過的李雨幕忽然想到了一個方法。
尋求修真者的幫助,將這件事的始末緣由告訴修士,興許當那些修士們得知自己的大陸上出現了域外異族後可以幫到自己。
但那些修真者又怎會出現在這裡?就算路過也不會停留片刻,萬一他們並不打算介入此事又該如何?
一時間,李雨幕是沒了辦法,便隻能撞大運,心存僥幸的去尋到一位能夠幫助自己的人。
而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他真的能夠找到一位修士,並且這位修士願意幫助他,可一旦這修士不是那些域外異族的對手,這不僅會連累前者,他自己恐怕也會死。
於是,就在這傍晚時分,李雨幕跟自己的妻子打了聲招呼便心神恍惚的出了門。
他知道修真者的存在,也知道那些偶爾自天上掠過的遁光就是修真者路過,甚至是傳聞中的修仙者,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引起他們的注意,便隻能在鎮中漫無目的的遊蕩,期盼能夠看見一道遁光,然後不管不顧的開始大喊求救,引起修士的注意。
他隻能想到這樣的方法,畢竟他隻是一個凡人,而且他們這裡連一個煉氣士都沒有出現過。
傍晚的大興鎮人流湧動,還是很熱鬨的。
不少熟人和李雨幕的學生見他神色緊張的在鎮中踱步,都紛紛上前詢問,然而李雨幕卻極為反常的沒有理會他們,隻是自顧自的望著天踱步,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便都識趣的沒有再繼續叨擾。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早已精神奔潰的李雨幕忽然止住腳步,絲毫不顧形象的朝著上方一邊揮手一邊跳腳大喊:“救命啊,求仙師救命啊!”一時間竟是詞窮,將這句話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
周圍行人被他的行為舉止嚇了一大跳,紛紛停住腳步朝李雨幕投去驚疑的目光。
“那不是書院的李先生嗎?他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啊,整整半個下午他都魔怔了一般,誰也不理,就這樣望著天。”
“該不會生病了吧?”
“唉!你們快看,天上好像真的有人出現!”
“是修真者,她腳下居然踩著一把劍。”
這一刻,周遭的所有老百姓都愣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上方之人,不敢相信,那人居然真的聽到了李雨幕的呼救,而且還停了下來。
於是,百姓們再一次看向還在那大聲呼喊的李雨幕,不知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忽然求救。
修士的感知極其明銳,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避開他們的法眼,更彆說有人在很有目的性的跟自己求救。
於是,將將出現在半空中的一道腳踩飛劍的白衣身影忽然停止飛行,就這樣站在漆黑的高空之上,朝下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