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承乖乖去打了電話,沒一會兒徐揚就來了。不但帶了藥油,還幫他準備好了換洗衣物,看樣子應該是出發前在司家拿的。
江燕瀾見狀誇了一句,“以後幫我找助理,就按徐揚這個標準來吧,考慮得真夠貼心的。”
要是平時……不,要是平時徐揚也高興不起來!
彆的都好說,在小陸哥的問題上,他們司總的心眼兒比針尖還小!
果然,徐揚一側頭,就發現司總的黑瞳帶著強大的威懾力從他身上掃過,掃得他皮子都繃緊了。
徐揚哭喪著臉,“小陸哥,我們打個商量好嘛,以後能不能不要誇我?最好連我的名字都不要帶,把我當個工具人用就好了。”
“工具人?”小江總不知想到什麼,用桃花眼夾了他一下,“我的工具人都是在床上用的。”
徐揚,“……”QAQ
江燕瀾說完就拿著衣物進了房裡換,徒留可憐的小助理徐揚和陰氣深深的暴躁大佬共處一室。
徐揚脖子‘哢哢’地轉過來,莫名有伸出爾康手的衝動:不,司總你聽我解釋!
司玉承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哼,貼心!”
徐揚隻覺得一道閃電從腦海中劈過,瞬間把他劈醒悟了:媽耶,這種刷好感度的機會,他該推給司總的!
你說你搶這種功勞做什麼?是能升職,還是能加薪?!
徐揚心裡的小人捶胸頓足,懊悔得腸子都青了。難怪同樣是助理,人宋特助拍馬屁能加薪,他就隻會拍到馬腳上!
“滾吧。”
“好的,司總!”徐揚圓潤地滾了。
江燕瀾穿著條四角短褲從臥室出來,左右找找,“徐揚呢?”
司大佬臉色又難看了一點,“你找他乾什麼?我讓他走了。”
“他走了誰來給我推藥油?”
司大佬咬牙切齒,“我來!”
他不是人嗎!
小江總掃了一眼他雞仔似的小胳膊小腿兒,“……行,你來試試。”
聊勝於無吧。
江燕瀾癱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橫放在大佬腿上,一邊給餘導發短信請假,一邊懶洋洋地催促,“用點力,沒吃飯嗎!”
他到底是在推油,還是吃他豆腐?讓他這麼摸下去,他明天絕對走不了路。彆想歪了,是皮下出血沒推開,腿腫得下不了地!
司大佬剛想還嘴,看著人家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又小媳婦樣的縮了回去:算了,忍他!
另一邊的餘導收到陸穎川的請假短信,那張胡子拉碴的‘藝術’臉都快裂了。他當然知道小陸哥明天來不了,他已經做好了人家一星期不來的準備了!
甚至他還擔心司總因此撤資,想問又不敢問,大半夜的跟監製坐在一起抽煙,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餘導:小陸哥,你跟司總到底是怎麼個打算,咱這戲還能拍嗎?
江燕瀾:拍啊,當然拍!放心,司總不會撤資的。
人人畏懼的司大佬現在正在給他按腿呢!
餘導:那我就放心了。小陸哥,你好好兒哄哄司總。你比那個季容軒帥多了,嘴甜又會哄人,沒必要這麼跟司總硬抗。
江燕瀾:……餘導還是好好兒當你的藝術家吧。
你這麼勸架,更像是撩火啊。
餘導看到最後那條回複怔了怔,拿給一旁的監製看,“小陸哥這是什麼意思?”
監製用一言難儘的目光看了餘導一眼,起身拍拍他的肩,“沒什麼,讓你好好拍戲的意思,我回去了。”
坐在這裡抽了半宿煙,終於可以安心回去睡覺了。
***
如果說司總一開始是存著揩油的想法,那到後麵他什麼心思都沒了。這家夥堪比舊時代的地-主老爺,自己就是那可憐的長-工,揉得輕了要說,重了也要說,一點都不好將就!
眼看司大佬滿頭大汗,瞳仁漆黑,眼尾泛紅,手上的力氣有一道沒一道的,還是咬牙堅持著不吭聲,小江總終於不折騰他了,“行了,不用再推了。”
司玉承如蒙大赦,後退兩步癱坐在沙發上,連滿手藥油都顧不得清理了。
小江總抽出兩張紙,憐惜地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打人的時候力氣那麼大,讓你推個藥油……你看看你這小弱雞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