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瀾婚後的日子很忙, 不僅要應對燕京、崇寧兩城的圍攻,還要在後方開辟土地,大力推行新型耕種方式, 提高糧食產量。
魏承悅在他的鼓勵下, 接受了城衛副統領的職位, 每日負責管理治安,抓抓奸細什麼的。大前方的望淩穀、大豐城打得如火如荼,於西城卻還算安穩,不時有小股的敵軍流竄進來, 魏承悅也會帶人去解決了。
他一槍撂倒最後一個小頭目,比起當初殺個人就哭得稀裡嘩啦的模樣, 現在的他已經很熟練了。
姚學林和墨竹主仆早在打起來的時候就躲了他們, 他們一個是軍師, 一個是跟班,對這種場麵早已見怪不怪。
姚學林一開始聽到城主安排的時候, 還嘴裡發苦,他可沒忘了自己涉嫌挑撥過城主和夫人的關係,突然被分給夫人當軍師, 他總覺得自己是被城主坑了。
可是沒過多久, 他就高興起來。魏承悅確實不像尋常哥兒, 他武藝精湛, 力氣又比一般男人還大, 領兵作戰根本不在話下。
關鍵是, 他還不記仇!
姚學林是個聰明的,看清江燕瀾對魏承悅的在乎之後,就決心抱緊了這根金大腿。
沒辦法,沈家能人太多了, 他這種半路投奔的很難參與進核心陣容裡。可是跟著夫人就不一樣了,這邊幾乎都是沒什麼腦子的大老粗,他連競爭都不用!
就是每日隻能殺殺這些流兵散勇有點遺憾,他當初選擇離開燕京,也是想建一番功業的。不過再渴望建功立業,他也不敢慫恿魏承悅去戰場。
可是姚學林不慫恿,不代表魏承悅不想去。
這天江燕瀾回府之後,就發現他媳婦特彆熱情,不但親自下廚炒了兩個小菜,還硬要陪他喝酒。
行叭!
江燕瀾挑挑眉,從善如流地接受了。
“來,相公我敬你一杯。”魏承悅舉著酒杯,溜圓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點沒有領兵殺人的狠辣,反倒可愛得緊。
“喂我。”江燕瀾撐著下巴,笑得懶洋洋的。
“哦。”魏承悅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小心翼翼地將酒杯遞到人嘴邊,看他喝下了,自以為不著痕跡地露出一抹竊喜。
江燕瀾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心裡通透地跟明月似的。
“來,吃菜,吃菜。”
魏承悅又夾了一筷子菜,在自家相公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喂到了他嘴裡,“這道什錦雞絲是我親手做的,好吃嗎?”
“唔,不錯。”江燕瀾配合地點頭。
其實小惡犬的廚藝很一般,當初他受傷才開始學,那時候隻會最簡單的燉湯。現在做菜也不過是能下口而已,比起沈家那些高薪請來的大廚還是差遠了。
不過小惡犬的心意是不一樣的。
魏承悅聽到誇獎,雖然意不在此,還是高興地抿了抿唇。
“既然悅悅敬了我,我也要投桃報李,敬回來才是。”江燕瀾取過剛才空酒杯,滿上之後很快又遞了回來。
魏承悅瞄瞄左右,屋裡的下仆早就被他遣了出去。於是張嘴含住酒杯,剛感覺酒液流進嘴裡,就被人攫住下顎。一雙熟悉的薄唇含住他的,大舌靈活地伸了進來,很快把他口腔裡的酒液刮了個乾淨。
“你,你——”魏承悅震驚地喘著粗氣,儘管兩人成親好幾個月了,對他突如其來的放浪行為還是無法理解。
江燕瀾笑眯眯的,“我覺得悅悅嘴裡的比較好喝。”
魏承悅“轟”地一下漲紅了臉,差點奪路而逃。自從他們成親之後,他已經無數次降低自己的底線,可是他家相公總會身體力行告訴他,他還能更“無恥”一點。
“是不是辣到了?來,吃口菜。”江燕瀾無視他震驚又羞澀的表情,自顧自夾了一筷子菜過來。
魏承悅下意識要張嘴,想到剛才的經曆,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張開一半的嘴巴也僵在了原地。烏溜溜的眼珠抬起,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江燕瀾習慣性地看向桌簷,金貴的紫檀木圓桌不甘“重負”,已經裂了一條縫,“悅悅寶貝,幸好爹留在了沈家莊,不然你這麼三天兩頭地拆家,他肯定很心痛。”
“哦。”
魏承悅燙手似的丟下搖搖欲墜的桌簷,剛想開口解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嘴裡就被塞進了一大口菜。
魏承悅趕緊捂嘴,發現他相公確實沒有再來搶的意思,慢慢鬆了口氣——還好他沒有無恥到底。
兩人親親密密地互相喂完了晚膳,魏承悅灌醉人的目的沒達成,自己反倒喝得已經微醺了。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還沒忘了自己的計劃,“相公,我幫你沐浴更衣?”
江燕瀾從善如流,“好。”
兩人來到盥洗間,浴桶裡的水是晚膳之前就兌好的,現在剛好合適。
魏承悅渾身輕飄飄的,眯著眼睛給人寬衣解帶,解著解著,突然發現胸前多了雙手。
江燕瀾“好心”解釋,“我也幫悅悅寬衣,浴桶這麼大呢,我們一起洗。”
魏承悅覺得很有道理,傻乎乎地點頭,“嗯,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