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舍得傷我,你是恨不得把我掐死,抽魂煉魄!
一執道君見他麵露嘲諷,眼神黯了黯,“如果你不想看見這隻手,我把它砍了就是了。”
說完也不等江燕瀾反應,化靈氣為劍,右手齊腕斷裂,手掌落地!殷紅的血液從斷口處傾瀉而出,染紅了袍袖……
一執道君踉蹌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血漬來。他飛快地將斷腕裹入袍袖裡,藏到身後,臉上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眼神祈求地望著小江總。
江燕瀾:媽的,他瘋了!
想到自己可能是導致他瘋狂的罪魁禍首,小江總簡直想扯自己的頭發。那個他到底給對方灌了什麼**藥,他媽的五百年都忘不了,可不就變態了嗎!
一執道君姿態放得很低,“燕瀾,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我真的是無心的。如果你還不滿意……我把另一隻手也砍了?”
媽的,準仙了不起啊,砍手跟玩兒一樣,老子才不上你的當!
小江總麵無表情,“你把腳鏈給我解了,我就原諒你。”
一執道君眼神閃爍,“我,我把九天寒鐵融到鏡峰地脈裡了,沒有鑰匙。”
小江總不為所動,“你既然能融進去,那也能將它化開。”
一執道君僵住不動了。
小江總見狀嘲諷全開,“還說愛我呢,這點小事都辦不到?你走吧,以後彆再來見我了,我也不想看到你!”
一執道君紅了眼眶,聲音哀戚,“燕瀾,你彆這樣。我放開你,你又會消失不見了,我不知道自己還等不等得起五百年……”
五百年說長不長,但每一刻都是煎熬,他無數次想放棄,湮滅在時光的洪流中。但他憑著一股執念等到了,他不想,也不能放手!
小江總被他眼神裡的哀傷和決絕刺到了,沉默了一會兒,換了個條件,“不放也行,俞行舟在哪兒,你帶他來見我。”
一執道君眼神動了動,小江總瞬間心有靈犀,冷聲道,“我要見真人,假的、傀儡不算。”
一執道君見他這麼緊張那個俞行舟,連自己的自由都不顧了,臉色沉了沉,差點又要變臉。
小江總仰著脖子,“要殺就殺。”他睫毛闔動了一下,怕對方真的殺了他,困住魂魄,又諷笑著補充了一句,“不妨告訴你,這具肉身不是我的。我是域外之人,死了自然會魂歸原位,你有本事破開虛空去找我,鎖我的魂吧。”
一執道君瞳孔一縮,“原來如此,我上天入地,招魂之法用了個遍也找不到你,原來你竟不是這方天地的魂魄。”
他手指縮在袍袖中,緊張地捏成了一團,麵上雖是保持了平靜,心中卻是怕得要命,整個身體都細細顫抖了起來。
他垂下眼瞼,“好,我會帶俞行舟來見你,你……”彆做傻事。
他咽下了後麵的話,很怕江燕瀾被他提醒,乾脆魚死網破,借死逃遁。
小江總這麼精明的人,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下是徹底放心了,放鬆身體靠回床頭,嘴上還不客氣地催促,“那你還不快去?”
一執道君不情不願地轉身,又聽得對方喊停,“慢著。”他驚喜回頭,卻聽得對方嫌棄道,“把你的斷手帶走,看著礙眼。”
“……”
一執道君終於走了,小江總見他一步三回頭的作態,差點氣笑了——媽的戲精!這家夥向來來去如風,神龍見首不見尾,什麼時候走著退場了?
大獅子見那個可怕的小主人走了,小心翼翼地湊到了江燕瀾床邊,喉嚨裡低低嗚嗚地像是在告狀,還探頭探腦去嗅托盤裡剩下的食物。
小江總翻了個白眼,“行了,彆撒嬌了,都給你。”
接下來的幾天,一執道君每天來,各種靈乳靈食不斷。大獅子從開始的害怕,到期盼他來。
每當這個時候,江燕瀾就會狠狠蹂-躪著它的大腦袋,“難怪被人家嫌棄,記吃不記打!”
招福在他身邊黏黏糊糊的時候,一執道君的眼神明顯是想剮了它燉獅子肉的。不過養了五百年,他對招福還是有一定感情的,不然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這天一執道君又來了,江燕瀾瞥了一眼他斷手的位置,心知肚明這家夥是故意演苦肉計,但他偏不去問,反而去催促另一件事,“五天了,太上長老不會還沒找到人吧?”
一執道君,“……快了。”
他把俞氏族人翻遍了,連有點血脈關係的都沒放過,俞行舟長得……太特彆了,俞氏根本就沒有一模一樣的人!
俞氏族長好像猜到了他的打算,張羅不成,差點逼著俞行舟的父母當場生一個。俞行舟的父母也不敢露出絲毫怨恨,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親緣什麼的不值一提。
江燕瀾冷了臉,“我再等你三天,三天之後還看不到俞兄,我也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