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第二天的晨訓,降穀臉上的傷果然被負責他們班的鬼塚教官發現了。同時,與他站一起的鬆田陣平也沒好到哪裡去,甚至他還少了一顆牙。

南森和降穀不是一個班,他的教官姓木村,比起鬼塚,木村教官的脾氣好得出奇,即便是南森心不在焉也沒有生氣的讓他出列。

隔了一段距離,不知道他們和教官說了什麼,姓伊達的班長就開始帶著隊員跑圈。

應該是感覺到他的視線,鬼塚看了過來,恰好對上他的目光,南森回以一個禮節性的淺笑,就見到鬼塚麵色微變,快速彆開臉移開視線。

南森:“……”

不至於吧。不就是他二度入警校了麼?好歹以前也做過自己的教官,還以為關係混得挺不錯,現在這個態度……南森覺得自己有點受傷。

該不會自己這回沒分配到他班裡,是鬼塚動的手腳吧?本來還想著熟人手下好辦事,起碼有人打掩護,不用等他每天放學後才能處理公務,搞得降穀對他天天熬夜沉迷遊戲的借口信以為真,不止一次勸他要適度。

木村教官雖然沒有鬼塚那麼嚴格,但警校生的日程也是很忙碌的。除了一些格鬥和槍擊技能課程,還有思想文化課。

時隔七年再上這些課程,還彆有一番感慨,南森感覺自己的心態是不是老了。

早上百無聊賴的度過,下課後南森打著哈欠,獨自一人形單影隻的去食堂吃飯。

雖然當初送他去讀大學、讓他考警校做內應的老首領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但特務科還是遵循這個步調,讓他過來重讀一次。

南森有時候在想那些坐在高位的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港口黑手黨裡知道他存在的人都被森鷗外處理掉了,難不成還打算讓他回去?

作為被先代首領看重並資助的人,打著先代的牢固標簽,森鷗外傻了才會接納他。

黑手黨也講究道義,在彆人眼裡先代對他有知遇和再造之恩,如果投靠森鷗外的話,就是背信棄義,連路邊野狗經過都會朝他撒一泡尿以表唾棄。森鷗外也不可能重用他。

如此,還不如讓他回特務科,執行黑衣組織給他下達的臥底指令。

說起來,黑衣組織那邊也好幾年沒聯係他,錢也沒打……不會他的聯係人和知情人也都死光了吧。

嗯……黑衣組織的乾部死亡率向來挺高。

睡眠不足加上高負荷的訓練讓南森困得恨不得就地躺下睡覺,然而不行,下午還有一門劍道課,不吃飯扛不過去,等吃過了回宿舍補眠吧。

胡思亂想著,南森踏進了食堂的大門,他先習慣性的快速掃過內裡的人,在一乾人之中精準的找到降穀。

降穀是金發,全校就他一個是金發,還是個混血兒,五官也明顯比亞洲人要深刻立體一些。

剛入校的時候引起了一片喧嘩,甚至被質問為什麼外國人也能考警校。

日本是個非常排外的地方,尤其是警察體係,如今距離戰爭結束才過去七年,日本作為戰敗國,淪為主權不完整國家,按照戰敗條約,失去國家製空權,不能組建軍隊。

後者尚且可以用鑽漏洞的方式,建立一個軍隊性質的自衛隊也就是軍警部門,但前者就沒辦法了。

民間或許有大批人崇媚洋外,但誌願當警察的人,大多對外國人的排斥心和戒備心很重。加上警校娛樂少,男生比例大,一群血氣方剛的男人湊在一起難免容易生事。

如此,降穀的處境就有點尷尬。即便誰人都知道他是新生代表之一,是未來前途光明的職業組,也少不了上門挑釁的人。

除了鬆田外,降穀也會和其他人起衝突,約架受傷算是家常便飯。

因此,在領到自己點的咖喱飯後,看到有兩個同期故意在經過降穀座位背後時,拍掉他手裡的筷子也就沒什麼值得訝異。

但好歹是自己的男友,當著他麵欺負是不是得做點什麼?

南森邁著長腿故意經過那兩名同期的身邊,假裝距離太近來不及閃避,兩人手裡拿著的托盤一陣傾斜,味增湯淋了一身,頓時大叫起來。

南森歪了歪頭,麵無表情毫無誠意的說:“對不起?”

那兩人連忙挨個道:“沒事沒事,是我沒看路撞到您了很抱歉!”

“對對對,過道太窄了,南森君請!”

南森點了下頭,從他們讓開的寬道直直走過,又繞一圈假裝找位置,最後坐在了降穀的旁邊。

這個點吃飯的人很多,多虧降穀‘不合群’,他這一桌還有好幾個空位。

如此大的動靜降穀那一桌的人自然看見了,鬆田說:“嘿,你小子還挺仗義的。”

看著那兩人齜牙咧嘴飯都顧不上吃,匆忙跑回去換衣服的背影,鬆田格外解氣。

“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他們得罪不起兩個職業組。”南森不鹹不淡的說著,往嘴裡塞了一口咖喱飯。

伊達航哈哈大笑:“你說得沒錯,乾得漂亮!”

雖然南森的格鬥課隻能算是中等,但槍術是公認的第一,彈無虛發的神槍手,其他課程也都全A,誰人都能看出他前途無量。

至少比起混血兒的降穀,他的升職之路會更順暢一些。

諸伏笑了笑,將自己的味增湯遞過去:“你要嗎?我吃不完。”

南森看了眼自己的那碗味增湯,剛才撞人時不小心潑出了一半,道謝後取過。

看他餐盤裡連小菜都沒有,隻有一份雞肉炒蛋和小半碗米飯。“吃這麼點下午會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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