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伊達航好奇的道:“你最近在調查這件事,是打聽出來了麼?”

因為鬆田不肯相信這個人的存在,萩原就拍著胸口說他去查,如果真有的話,鬆田要請他吃飯。為了這頓飯,可賣力了。

“既然是被軍警招攬,應該會下達封口令吧。資料也會被封存。”南森道,“軍警那邊的工作聽說比警察還危險,對個人情報是嚴格保密的。”

“是這樣沒錯,所以我沒去問教官他們,想也知道他們不會說的,說不準還會被挨罵甚至記過。我找的是學校裡的清潔工阿姨,食堂裡的老員工之類的。”這些人在警校裡待的時間很長,資曆深的都是二十來年,知道的事情不少。

當然了,正因為資曆深他們更會嚴格保密,萩原可是哄了一位阿姨好久,才讓對方鬆口透露了一些消息。“線人是誰我就不提了,你們也彆問,她也沒說多,隻說了當時確實有這麼一位少年,因為年紀小,大家還挺照顧他的。不過他性子有點孤僻,一直獨來獨往,是個非常努力的人哦,大半夜的還給自己加訓,那段時間的夜晚巡邏人數增加了好幾倍,可一次都沒抓到他,把教官們溜著玩。”

“……聽起來好厲害。”鬆田敬佩的道。“真的一次都沒抓到嗎?守在宿舍門口的話,怎麼都能等到的吧。”

“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所有的出入口包括大門、窗戶全都有人守著,他也能跑回宿舍。”萩原向往的道,“大家都說他是幽靈,或者有特異功能,能夠穿牆。”

南森:……那是因為他們沒查過通風管道,我那時候營養不良,瘦小得跟猴子似的,狹窄的通風管道恰好能通過。想要迷惑教官們的視線,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宿舍也不難,有麵等身鏡子,或者隨便製造點動靜,就能用超高的機動性回到房間。

回憶起那段歲月,南森還挺感慨的——在他被軍警招攬的那一天,鬼塚教官捧著一袋子掉落的頭發哭得可慘了。

他還破了好幾個案子,但沒有降穀他們那麼張揚,都是破完案件就離開,也不留名,免得被記過。也就是因為如此,在知道降穀他們破案還被訓斥之後,就很有共鳴。

“那你問出他的名字沒有?或者長相,有什麼容易辨彆的特征?”鬆田急急的詢問著,“鬼教官不是說他還會改造槍嗎?以後碰到了我想跟他好好探討一下!”

萩原搖頭,鬆田失望不已。萩原道:“不可能告訴我的吧,都被下了封口令了,說了會丟工作的,這不是害人麼?不過,阿姨有提到過,他長得很好看。”

“好看?”鬆田撇嘴,“好看這個標準太廣了吧。”

雖然長得好的人鐵定比長相普通的人少很多,可光是從一個籠統的形容,想要找到那個人就跟大海撈針一樣。還不如從對方的年齡入手。

“不是一般的好看哦,剛入校的時候還被分到了女生宿舍那邊,教官還以為他在資料上造假了。”萩原嘿嘿的笑著,“十二歲的少年也能看出來和女生的體格發育不一樣的吧,這樣都能被誤會,是個很難得的美男子哦。”

“我們麵前也有美男子啊。”伊達航示意他們看南森,“南森就很好看。”

雖然他們這個圈子裡,好看的人不少,可南森不一樣,他身高腿長、皮膚白得就像是質地好的高檔白紙一般,五官也很精致。甚至還有人好奇過為什麼大家一樣都在太陽底下訓練,南森不僅很少流汗,就連皮膚都沒有被曬黑曬紅過。

“呐,太一。你的長相是像你媽媽還是爸爸啊?你們一家該不會都是美人吧?”鬆田問道。

降穀臉色一變,萩原和諸伏連忙捂住鬆田的嘴巴。就連伊達航都一臉不讚同的瞪著鬆田。

鬆田慢了一拍才想起來——糟糕!南森是孤兒啊!他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降穀道:“太一,你彆聽他的,他說話向來不過腦子。”

南森聳了聳肩,倒是沒受到影響,道:“不是什麼不可以說的事情,主要是,我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降穀不禁皺眉,難不成是懂事前就是孤兒了麼?是父母身亡,還是被……拋棄?

可如果是那樣的話,會被送到福利院才對,像南森這麼好的長相,很容易就會被領養。

南森:“我說不記得,是因為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聽人說我是被人販子擄走帶到了美國,因為發高燒,人販子以為我要死了就把我遺棄在街頭,被一名恰好路過的少年發現送到了醫院,醒來就把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記了。不管是父母親戚,甚至是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印象。在美國福利院待了幾年,後來才回到日本。也不想被領養,就這麼靠著社會資助、或者助學貸款,一路走到現在。”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堪稱是淒慘的童年,對那段往事的態度平靜得,像是被揭過的日記本書頁,沒有難過、困惑、委屈、不甘,而是純粹的釋然。

反而讓麵前這些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南森太一並不需要他人的安慰,見這幾人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想了想,轉移到了輕鬆的話題:“我想當警察,有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那名救了我的少年他的誌願便是成為一名正義的警察。他的名字叫赤井秀一,如果你們以後有機會遇到的話,麻煩通知我一聲。我弄丟了和他的聯係方式,一直很苦惱。”

可惜的是,他踏上警察這條路,與他的意願毫無關係。隻能說是歪打正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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