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飛船最終在三個小時後,全員被救下,十二名乘客裡包括那個小姑娘都被送往了醫院。在烈日的高空中無防護暴曬了三個多小時,多出現了脫水狀況。

出了這種事,自然無心繼續玩耍,回程路上降穀還在生悶氣:“我一定要寫投訴信,這遊樂園實在太不像樣了,幸虧這次是有驚無險,下次可沒有那麼幸運。”

南森:“還有下次?”

走在前麵的降穀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用食指戳他額頭:“嚴肅一點啊。”

“但零現在心情不是好一點了麼?”

“才沒有變好,是被你整無語了。”被這麼一打岔,也確實沒法繼續生氣,畢竟事情都發生了,乘客也沒有受傷。

火氣消弭,遲鈍的降穀先生終於想起了……他和南森是出來約會的。他彆開臉說:“那個……你還想去哪裡?”

“這要看零的意思,我無所謂。”

降穀看了眼他的臉色,那張撲克臉讀不出什麼情緒,他嘟噥著:“讓你失望了吧?”

“嗯?”

“忘記了在和你交往,去參加聯誼會。一直和景他們進進出出,沒有什麼獨處時間。現在更是,一個人生氣,把約會的事情又忘到一邊。”

說到這裡,降穀恨不得找根柱子撞死自己:“啊,我好渣。”

接二連三的冷落南森,如果他作為旁觀者說不準就擼起袖子揍人了。

“原來是這種事啊。”南森微微挑起半邊眉,道,“我沒有生氣哦,應該說,除去你沒告訴我就去聯誼那件事,其他的事情我都沒有生氣。因為,我喜歡的零本來就是這種性格,重情重義,堅守自己的原則,心懷著純粹的正義,會對不平之事打抱不平。”

“……你脾氣也太好了吧。”

“你想多了,我生氣起來可是會吃人的。”

降穀沒忍住笑了出來:“你生氣像河豚,不,像倉鼠。嘴巴鼓鼓的藏了好多吃的。”

南森:“……聽起來一點都不帥氣。”

“神槍手私底下其實是個遊戲宅,發現這一點後你在我這裡就沒帥氣可言了!”降穀用力的點頭,似乎是為了加重自己的語氣。

南森看了看四周,拉著降穀往右側的樹蔭走去。降穀不解,也沒有反抗。

很快他又後悔了,他被南森推著後背抵在樹乾,對方的雙手按在他的臉側,將他禁錮在大樹和胸膛之間。

降穀微微抬頭,與對方的視線交彙。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姿勢,因為處於視線死角,就算藏了兩個大男人也不容易被發現。

而且,靠得太近,他都能聞到南森身上散發的淡淡的,像是雨後的青草散發出來的氣息。

“太一?”他不確定的說著。耳膜震動,聽到了自己心臟快速跳動,像近距離擊鼓般的巨響。

“彆說話。”南森還是一貫的情緒內斂,琢磨不透的表情。

但他們距離太近了,降穀看到對方脖子和耳根通紅著,呼吸也在加重。

看來受到影響的並不隻有自己。降穀心裡想著。

說不清是誰先主動,誰在附和,總之,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擁抱在一起,在隔著草叢和樹蔭的偏僻角落,與最近的行人距離不到半米。

他們在擁吻,親得專注,忘我。呼吸交彙在一起,身體緊緊的貼著,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變化,和身體的反應。

不知道親吻了多久,隻感覺頂上的太陽都不是那麼炎熱,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

被雨打濕了頭發,才終於停了下來。南森眉宇淩厲的看著降穀,猶如鎖定獵物的野豹般執著。

降穀從對方的瞳孔看到自己的倒影,也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和對方沒什麼多大的區彆。

“你不會拒絕的對吧?”南森說。

降穀咧開嘴角,不服氣的說:“這話我送還給你。”他的眼周通紅,就像是被勾起應激反應的反擊。

南森這才笑了起來,隻是微微勾起嘴角,淡得很容易被忽略的笑容。

走沒幾步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但二人依舊步伐堅定的去了最近的旅館,他們進了房間,在灑水的蓬頭下再一次親得難舍難分,隻是對比之前在外麵尚且有些克製,這一回卻是徹底的失控。

水一直灑落在頭發,肩膀,胸腹,大腿,全身都濕答答的,沒有人分心去關心浪不浪費水的問題,虛掩的浴室門,輕木質地的門板像是遭遇地震一般的震動著,搖晃著,左右搖擺吱呀的發出抗議,似乎是祈求讓裡麵那兩個早已化為野獸的人放慢一下速度,減輕一下動靜。

……

警校隻給學員放了一天假,當晚兩個人是一起歸校的。恰好在校園大門碰到了萩原和鬆田。

鬆田奇怪的看了眼這兩人,似乎是剛跑完馬拉鬆一樣,眉宇掩不去的疲憊。總覺得他們兩個放假回來氣氛又變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