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你最好不要在他麵前這麼說。
鬆田揶揄的說∶咦~難怪人家說他是你的親戚,這麼快就進入監護人角色了。
南森∶你想多了,我是為你著想。就你這個情商,都不夠他玩的。
最後還是決定五人一起去醫院看望這個不省心的孩子。之前聽說這孩子入水自殺時,他們就很想問個究竟,畢竟這可不是小事。
隻是還沒找到機會向南森打聽,就出了這種事…….
不省心的少年躺在病床上,一張臉蒼白如雪,荻原摸著下巴仔細觀察,說∶要不是知道你是孤兒,我都以為他是不是你真的親戚了。
降穀∶為什麼這麼他們兩個長得不像啊。
雖然這孩子五官還沒長開,但相信我,以後一定會是個難得的美男子。荻原道,兩個都是美男子,又都是黑發,他眼睛什麼眼色?
南森∶鳶色。
鳶色粗略看起來和黑色也差不多吧。鬆田隨手拿起水果籃上的蘋果,咬了一口。這水果籃還是他們路上買的。說真的,太一你還真的要養他啊。這麼不省心的孩子,你應付得來麼?
任誰看來,接二連三出這種事,應該有不小的心理疾病,南森自己都還是個未成年,從實際出發鬆田並不想他攬上這種事。養孩子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情,鬆田也是清楚的,因為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反正他是沒覺得自己爸媽養自己得了什麼好處,他從小到大被學校叫家長的次數,回憶起來都覺得自己爸媽真偉大,沒半路把他丟了。
南森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事不怪他,可能是因為我昨天跟他說了一些無謂的話,誤導了他。
比如?
南森就把自己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緊接著,看到了四張紅彤彤的臉。他不禁疑惑起來∶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什、什麼……哦,那個你等等。諸伏手忙腳亂的在身上翻找出一本隨身攜帶的便利貼紙,拿著筆記錄。剛才是怎麼說來著,記下來記下來。
栽原纏著他∶寫完了抄我一份,太帥氣了吧?先說好了這話我先用,明天有和交通部的聯誼,這句話一出,我就是全場最靚的仔!
鬆田不滿的懟他∶應該是我用,你出風頭的機會太多了好不好!那麼多女生喜歡你呢,我.….我還是個單身狗啊!
南森指著這三個人,問降穀∶你也要抄嗎?
降穀豆豆眼的點頭,又搖頭,又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說∶比起那些為了正義、為了國家之類正式的話.…太一,你是不是以前演講過啊?
每個警察都會被問過類似的問題,不管是在警校,還是在職場。回答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雖說裡麵不乏是真心的,可是乾巴巴的話語,聽久了就覺得套路。就像是應付作業一樣。
南森卻給了一個比較唯心,但卻很生動的比喻。反正聽了之後,就覺得很有共鳴。
南森覺得他們一個個都很誇張,估計是日本人的基因裡就有很多中二成分吧。沒有。當時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隨口?!你喊這種隻要說出去就能虜獲一堆少女心的話,叫做隨口一說!荻原激動的抓住了南森的肩膀搖晃,再隨口多說幾句吧!兄弟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就靠你了!
南森,拉著降穀離開了這個病房。走,我覺得他們三個不太正常。彆被傳染到了。
等兩個人出去後,三人拿到了筆記,都小心翼翼的放進口袋裡。諸伏要這句話也不是為了什麼脫單的目的,他隻是覺得貼在桌上的話,偶爾累了看一看,就好像聞到了那股子陽光的香味。
鬆田突然來了—句∶啊,其實冷靜點想—想,被陽光曬過的味道.不就是蟎蟲燒佳的氣味麼?
諸伏/荻原∶.…不愧是你。謝謝,已經不激動了。
鬆田沒好氣的瞪了他們兩個,看向了還在床上睡著的太宰。少年一臉病態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手上還打著點滴,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身上還纏滿了繃帶,比起行為藝術,像是重傷患者。
鬆田撥了撥他的劉海,感覺到他胸膛均勻的起伏,是真的睡得很沉。
他說∶其實我也能理解為什麼太一要收留他。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過去無依無靠的自己吧。所以在被同樣無依靠的少年求助時,就會像是想要完成一個遺憾一樣的,忍不住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