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獲原開著玩笑,見鬆田要不耐煩了才解釋,我問過護士站的護士,說小津島剛被送進來的時候情況還是挺嚴重的,心跳都很微弱。能恢複這麼快也是沒想到。
咦?這樣的嗎?!降穀連忙扶著臉色還有點蒼白的太宰,就摸到他露出短油外麵的繃帶,感到一點濕意,說道,你這繃帶能拆嗎?感覺都悶臭了。
……臭?太宰差點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他拉起上衣的領口聞了聞,說道,沒有啊,味道很好聞!就像是為了驗證一般,還要把領口往降穀臉上懟。
降穀∶….我說的是繃帶不是說你的衣服。
但看太幸急切得臉都漲紅了,他意思意思的聞了一下敷衍的說∶嗯嗯,不臭不臭,就是有點餿了。
太宰氣得鼓成了包子臉。南森見他們兩個''和樂融融''的樣子,有點頭疼,臉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看了眼手表說道∶既然津島君醒了,就一起回警視廳吧。還有二十分鐘就過午休時間了。我去搜查三課說一聲,把錄口供的時間往後推一點,讓他先在醫護室裡修養。
南森∶得趕緊回警視廳,讓零把這身便裝換下來,把太宰安上去的監聽器無聲無息的處理掉。
這樣也行,他現在不適合一個人待著。降穀不知道南森真正的打算,對他的安排很讚同。我和醫務室的醫生說一聲,讓他多照看點,再準備點鹽水,他現在需要補充鹽分。他最近可能會出現肌肉乏力、精神不濟的狀況,得讓他吃多點補元氣的食物,成長期的營養可是很重要的,萬一跟不上長不高怎麼辦?
我帶他吃食堂,讓阿姨做點高蛋白的食物給他吃吧。下班時買多點生奶.喝生奶總沒錯。
你也要喝,不是說還想長高嗎?
咦?太一先生還能長高嗎?他已經夠高了,再長就要撞門框了。
鬆田眨了眨眼,看著這兩大一小越走越快,他們三個反倒是落在了後麵。指著他們的背影說∶這,.
荻原和諸伏一人一邊的按住他的肩膀,齊聲說∶知道你有嘴,請憋著。
太宰從此就在南森的宿舍裡紮了窩,他的社交能力是連栽原都拍馬及不上的,漸漸的大家都習慣了這個少年的存在,每次輪到誰休假的時候還會帶他出去玩。
南森就明顯的感覺到本來一個人住著還挺寬敞的宿舍,開始變得擁擠起來。屬於太宰的日用品、衣物鞋襪占據了儲存空間,不得已去掏了個二手的櫃子,把太宰的東西放進櫃子裡存放。
生活中多了太宰,對南森而言頂多就是多了一份支出。為了維護自己窮人的人設,而不得不過上緊巴巴的日子,但這樣有點好處,太宰似乎挺喜歡現在這種生活,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搞事。
非但沒搞事…不僅和警察宿舍所有單身男女搞好了關係,還借著來找南森的借口,和警視廳很多人搞好了關係,甚至進進出出都沒有妨礙。
-大概就是社交大牛和普通人的區彆吧。聽說連警視總監都對他挺欣賞的樣子,說他腦子很聰
明。
——搜查一課的課長還來催促他趕緊讓''正在休學''的太宰複學,入學事宜他來安排,學費他也.出,趕緊讓他考個警察出來直接上崗。
是的,和橫濱不注重學曆的風氣不一樣,東京這邊作為—國的首都,幾平所有人都認為有—張好的學曆是很重要的事情。
為了應付這些人,太宰給自己編了一個''因為身體不好想休學一段時間''的借口。還故意的展示他身上的繃帶,腦補能力強的人都心疼得掉眼淚,誤以為他是遭到了校園暴力所以才會這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踏入清爽涼快的秋季,冬季也不遠了。南森趁著休息日,就和降穀一起帶太宰去選購冬季的衣物。
畢竟是住在一起,想要對太宰瞞住他們兩個的關係也不現實,南森找了個機會就對太宰公布了這件事——如此每次放假把時間耗在和降穀的獨處上,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在降穀時不時說一句''放修治一個人在宿舍裡可以麼?''時,臉不紅心不跳的回一句''他說不想當電燈泡吃狗糧''。
南森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時間好好的和太宰談一談,上學肯定是要上學的,警視廳裡幾個搜查課的課長都盯著,等著搶人呢,說太幸的洞察力很不錯,有時候案件遇到疑點的時候,對方很容易就找到了正確答案,就是天生當警察的苗子。
誤以為他們兩個是親戚,還被說了是他們家的基因傳承得好。
但南森覺得太宰不適合當警察,這一點想必對方很清楚。在宿舍裡獨處的時候,太宰就不僅一次表現出了對警察各種死板規矩的抗拒和鄙夷。
還沒等南森想好怎麼開口,太宰在選購冬季大衣的時候,就隨口來了一句∶太一先生,您說我當個偵探怎麼樣?
偵探?
對啊。我看東京裡偵探的生意很好做。有些案件還需要偵探協助才能破案,那個叫什麼?谘詢偵探對吧?條條框框的規矩不適合我,但如果是一個自由偵探的話,會很有趣的樣子呢。太宰說這話的時候,那雙鳶色的眼眸閃爍著一點星光。
他看起來是真的對偵探這個職業有點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