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以自己時不時自殺的行為,說不準沒有半年就順利告彆人世間了,如此既不用思考著生存的問題,也不用應付綾計行人,這個賭注怎麼都不算虧。
太宰想著如果自己真的撐過了半年,拿到五千萬日元應該怎麼花?
當然是吃螃蟹吃到飽啊,一次吃兩隻鬆葉蟹,都能吃一段時間了。
可太宰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連半年都撐不過。太一先生雖然有著許多秘密,和綾過先生也有一些聯係,但是……是自己無法拒絕的那種人。
他在知道自己輸了之後,要賴式的又支撐了幾個月,終於在那起爆炸案之中,將自己輸掉的證據送到了綾過麵前。被登在紙媒上、媒體新聞上,這個證據真的是無可抵賴。
而更狡猾的是,綾過行人在看到新聞之後聯係上他,並非是讓他願賭服輸的加入對方的偵探事務所,而是要和他進行另一個賭注。
也就是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太宰賭南森不會找到自己,賭如果找到的話會對自己開槍。
但這兩個預判都錯了。南森什麼都沒有做。
太幸抱著自己的膝蓋,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太一先生,這件事是這個大半夜還戴著墨鏡的奇怪偵探的主意,我是迫不得已的。他欺負我,威脅我,他現在甚至已經盯上了你。
綾計沒有看太宰,鏡片下的眼眸平靜的看著麵前的南森。但他開口的話是對太宰說的∶你輸了兩次,認命吧,偵探助理。
第二次賭約輸了話,太宰就必須從和綾過平起平坐的雇傭偵探,變成了乾雜活的助理。
太宰覺得自己就像是踏入了綾社的陷阱裡,陷阱是一環扣一環,就像是調/教小狗狗一樣的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南森級看眉,看看麵前的絞過。初步判斷,對方身上並沒有帶看武器。雖然用墨鏡遮住了眼睛
在沒有火的黑夜下,月光和附近霞虹火燈光提供的照明度也並不高,僅能夠隱約看清對方的麵容.
但在第一眼的時候,南森就已經發現了對方長相和自己的相似之處。
估計除去那副眼鏡之後,看起來就更相似了。
如果你是想找我的話…….南森停頓了一下,用一種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說道,很抱歉,以我們兩個的身高差,我並不能成為您的替身。
噗—_
太宰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肩膀一抽一抽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他儘力無視掉綾遷投向自己的,近乎可以殺人的像針芒一般犀利的視線。
——論毒舌,太一先生是真的打遍天下沒有敵手啊。—-就連危險的殺人偵探都被這番話整得失語了。
綾過頭疼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如果與綾過相處過的人會發現,在麵對南森的時候,這位冷漠得不像真人的偵探先生算得上是比較接近正常人,最起碼身上那股生人勿進的氣息會變淡一些。
綾過說∶看來你知道我是誰?
自然。被判定為危險異能者的殺人偵探,綾過行人先生。南森麵不改色的說道,並沒有因為綾過對自己和對太宰不同的態度而露出絲毫的情緒波瀾。
他的肌肉始終是緊繃著,看起來就像是隨時會爆發而起的獵豹一般,防備著麵前這隻擋住前路的老虎。
綾過沒有因為南森的防備而覺得受傷,他不在意南森用什麼態度對待自己,無論是親近也好、防備也罷,就算對方心存殺意,他也不會有所動搖。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過和南森處好關係,也沒打算和對方相認。
所以,他也僅是從兜裡掏出一個U盤,丟了過去。
南森伸手抓住,沒有看,而是用手指摸索著上麵印著的紋路,然後,身體猛地僵直。
是一串英文字母,CuttySark(順風威十忌)。也是那個將他從美國孤兒院帶走,又資助他到日
本讀書的,跨國非法組織的乾部,那個男人的代號。
綾過的眼睛沒有漏掉南森這一點細微的變化,他勾起嘴角,鏡片下紅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淺淡的,風吹即散的笑意∶我想,用這個東西來換一個太宰治,綽綽有餘。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
作者有話要說∶綾社,拋出了U盤南森,炸毛.jpg綾社,愉悅.jpg
綾過,是個表麵看上去冷酷無情卻會學汪汪叫的男人~還是個喜歡教導仆人的抖S毒舌男所以,太一的毒舌和腹黑也是遺傳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