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條野,麵對著讓他挑選飲品的另一名空姐,麵無表情的說∶“不用了,我飽了。”
空姐“”飽我這推車裡隻有解渴的飲品啊。
條野鬱悶的說那給我一杯紅酒吧。
因為離的位置不遠,降穀連忙道“條野君,未成年不能喝酒。”
條野麵不改色的回答“不,我隻是長的嫩,已經成年了。”反正降穀不會查他的護照,也不會發現這個謊言。
最後條野還是沒有拿到他想喝的紅酒,因為這是商務艙,提供的都是一些中低價位的紅酒,他看不上。等太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條野一邊聽著耳機的輕音樂,一邊雙手捧著一杯牛奶用吸管吸著。
太宰疑惑的邊坐下邊問“你不是說牛奶的腥味會玷汙你的味覺麼”
條野悶聲道∶我有什麼辦法,太一先生為了討好零先生,直接讓空姐給了我一杯牛奶,不能反抗。”他憂愁的歎了口氣,“我怎麼這麼倒黴,碰上這種戀愛腦的指導員。”
隊長明明說南森太一是個非常冷靜、優秀,且擁有著很強的時局敏銳力和大局觀的人。他對南森太一寄予厚望,還準備以後運作一下讓對方能夠走入仕途,這樣獵犬在政府裡也算是有個自己人……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隊長的心態。
日本的軍政是分開的,獵犬在軍警裡是混得開,但在那些政府高官看來,也不過是牧羊犬罷了。就連這次部隊裡犧牲的前輩,也是因為政治博弈後的倒黴蛋。
想到入部隊第一天接受的人體改造手術,條野微微的皺了下眉。對於五感敏銳的條野來說,不能打麻醉劑,必須全程保持在清醒狀態下實施的手術,想到那撕心裂肺似乎連靈魂也被割裂的痛楚,和那些異能技師在自己身體上像是屠宰豬羊一樣動刀的畫麵,他的身體就不由得繃緊。
“呐,治君。”條野輕聲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選擇待在太一先生的身邊?”
他調查過太宰,對方是港口首領森鷗外上台的見證人。在森鷗外重新上位後,他原本可以繼續回去,靠著他和森鷗外的關係跟自身的能力,在港口裡飛雲騰達。
實話說,就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越發疑惑為什麼太宰治會選擇待在南森的身邊。南森本身就有著一筆理不清的爛賬,他先是特務科的人,又甘願成為獵犬臥底在特務科的線人,和特危險異能者綾讓行人的血緣關係……
無論怎麼想,南森都太危險了。太宰就算是不想要踏入黑暗,也完全沒必要選擇南森這樣秘密繁多,在灰色邊界遊行的危險人物。
南森能夠在這麼多麻煩之中還遊刃有餘的談著清純的戀愛,這樣的人細想起來……恐怕比森鷗外更可怕。
條野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層麵具,他屢次的試探,都被南森輕而易舉的化解。一次次的徒勞無獲,讓他更加體會到對方城府的深不可測。
“為什麼啊……”太宰晃動著椅子上的兩條小腿,過了一會才朝著條野粲然一笑,“大概是因為,就算我濕噠噠的,南森先生也隻會在一旁幫我找乾衣服,還催我去洗個熱水澡吧,而沒有說過一句嫌棄的話吧。
條野冷漠的哦了一聲,表示自己聽不懂。
太宰說“我已經把安裝在洗手間的兩個炸彈都拆除了,現在輪到你了。底艙裡的老鼠,一共三隻,需要幫忙嗎
條野冷哼一聲“你以為坐在你麵前的人是誰,我可是獵犬。”
彆說隻是三隻普通的老鼠,就算是三隻老虎,對他來說也不過是等戲耍之後就可以輕易送下冥界的雜碎罷了。
作為被獵犬招安的,前非法大組織乾部的條野采菊,有著這個自信。
條野離開了座位,在路過靠近洗手間位置的,坐在靠著走廊座椅上戴著眼罩假裝沉睡的男人時,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食指的部位突然奇異般的乾癟下去。
啟用異能,將食指化為肉眼難以分辨的粒子,悄然的透過拉鏈的縫隙,潛入對方放在腳邊的背包裡,輕而易舉的破壞掉裡麵的槍支,讓它們成為一把把徒有外表而沒有殺傷力的破銅爛鐵。
做完這些,僅僅花費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他施施然的打開洗手間的門,去確認藏在通風管道裡的炸彈真的被拆除掉之後,才化為粒子從通風管道一路到了底艙。
是球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藏在衣服裡側的匕首,被他隨手撥刀出鞘,反手刺入了身後想要矮身湊近的壯漢的腹部裡,他回身用右手捂住對方的嘴,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壯漢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沉重的就像是脫水的魚兒一般的粗喘聲。
條野勾起嘴角,柔聲說道∶“是你們運氣不好哦,難得的旅遊,要是被破壞掉的話豈不是很可惜。那麼……初次見麵,我是隸屬於軍警特殊部隊的條野采菊,現在是屬於我的遊戲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