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一邊含著糖果,一邊收拾著手裡的資料,分門彆類的放進書架裡。他做這種工作也算是駕輕就熟,手腳麻利。
“呐~老師,您為什麼不告訴太一先生,是你將魏爾倫先生入境的事情傳出去的?”
告訴他又怎麼樣?他應該猜到了。綾遷看著手裡的書本,隨口說道。
“嗯……會得到親愛的弟弟一個大大的擁抱,和吧唧一聲的香吻”太宰想象了那個畫麵,噗嗤笑了出來。
綾遷的臉上閃現出瞬間的嫌棄。“聽起來就惡心。”
老師的愛意表現得太隱晦了。也就是太一先生不會跟您計較。不然,會很生氣的吧。太宰看向了綾仕,笑吟吟的說道,“早就發現了魏爾倫先生在橫濱,在白麒麟入境的最恰當時機才傳出去,這樣就算太一先生的計劃沒有成功,光是這條消息也足夠讓那些官員對特務科施壓,將白麒麟撤走。
卻又偏偏要逗弄一下弟弟,讓對方產生信息差,誤以為綾過是因為傳聞才知曉魏爾倫在橫濱。
一邊跟弟弟說''一擊斃命,我這邊不一定能幫到你'',一邊又利用魏爾倫的消息給撤走白麒麟加一道保險。可謂是一邊磨礪一邊給人家鋪路,就連怎麼收拾爛攤子都策劃好了。
就算是寵弟弟,也要寵得這麼隱晦。
太宰晃了晃腦袋,拖著長腔說∶“老師是————傲嬌弟控————嗚哇!”
一本書砸在了太宰的頭上,站在梯子上的他險些一個不穩掉下去,不滿的大聲喊道∶“這樣很危險耶!要是摔下去了怎麼辦!”可痛啦!
……
美國。
降穀零跟在一名金發女性的身後,越過昏暗的長廊,他打量著四周說∶“品味倒是不錯。掛著的這些畫像,價值不菲吧,貝爾摩得小姐。
貝爾摩得並非是前方這名女子的真名,這個稱呼一聽就知道是個酒名。擁有一頭金色的漂亮長卷發,塗著紅唇膏的女子麵容美豔,但降穀零並不能肯定這張臉是不是對方真實的麵貌。
就跟當初在酒吧裡,對方用著不同的臉接近自己,不停試探一般。是個非常厲害的易容師。
“你滿意的話自然是好事。”貝爾摩得點燃了一根女士香煙,動作優雅。”既然首領讓我帶你,你可彆給我丟臉。要是連代號都拿不到就死掉的話,我會把你的小情人揪出來,讓他給你陪葬。”
降穀零笑著,用揶揄的語氣說∶“我當初的話並非是用來搪塞您的。是性彆不合適。”
貝爾摩得的額角冒出一個小小的青筋。“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降穀零道,“如果你能找到我那位小情人的話,我會很高興哦。畢竟,我對他還是挺滿意的。可惜他顯然不想要和我長期發展,甚至連個電話和名字都沒給我留,我可是傷心了好久。
貝爾摩得偏頭看了他一眼,實在無法從對方那張吊兒郎當的臉上看出什麼可以深度解讀的意味,她歎了口氣,說道∶“性格低劣的臭男人。我祝你早日得病。”一夜情就是一夜情,說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實在煩人。
降穀零聳了聳肩,說道∶“有定期做檢查的,這一點請放心。”
貝爾摩得口中的“小情人’,也是降穀零靈機一動的產物。一個月前他為了誌保的事情回國,再度回到美國的時候,在那個酒吧又一次遇到了這名女子。
沒想到自己比想象中的要得到對方的關注,在對方詢問著為什麼自己昨夜沒有來酒吧時,降穀零就知道對方隸屬的這個組織——十足有病。
要不是有病,怎麼會在自己還未加入之時,就像是查戶口一樣的查他的蹤跡。
恰好南森那個混蛋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印記,臉皮已經厚了不少的降穀零乾脆放飛自我,向對方展示了一下脖子上的戰績。
效果非常好,直接把對方氣得臉色都青了,很是莫名其妙。
時間回到現在,貝爾摩得帶著他走進了一扇開著門的房間裡。裡麵站著兩名青年。
貝爾摩得∶“這兩人和你一樣是組織裡的新人。相互認識一下,說不準裡麵會有你的搭檔。”
降穀零,僵著笑臉和那兩個人打了個照麵。
回應他的是兩張麵沉如水的臭臉。光是看到二人這副表情……降穀就知道自己和貝爾摩得的話應該是被聽到了。他非常肯定……這一定是貝爾摩得的報複!太小氣了點!
赤井秀一危險的眯起眼睛∶……小情人是誰?你竟然背叛太一?
諸伏景光像看著蟲子一樣蔑視的看著降穀∶“……”沒想到你竟然變成了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