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狼狽的爬出了塑料桶,趴在地上艱難的扭頭看著不遠處那棟燒焦的房子,雙手雙腳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這個男人真的是警察嗎
他的心裡不禁閃過這個疑問。是比他遇見過的黑手黨或者危險分子,更危險的存在!為了除去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的目標,沒有給自己留下充足的逃離時間就引爆了房子的炸彈!他就像是在享受著這種破壞
……
南森開著一輛摩托車,在道路上行駛。他在離開臥室的時候,從房子的密道裡直接到了一樓隱藏的密室裡,用水龍頭衝濕了身上的衣服,開著密室裡停放的摩托車一路猛衝出屋子,並引爆了炸彈。
不知道那個代號為琴酒的黑衣組織乾部死了沒有
南森濕漉漉的騎著摩托車,心裡這麼想著。
如果死了的話倒是不錯,但對零來說應該算不上一件好事。畢竟琴酒是離那個組織首領很近的左右手,身上一定有很多情報可以挖掘。
他無所謂琴酒到底死沒死,在看到前方路口閃爍著的車前燈時,勾唇一笑,一個漂亮的擺尾停在了車的前方。
他沒有戴頭盔,一雙墨黑色的眼眸帶著淺淡的笑意,看著駕駛座上的金發男子。對方打開車窗冒出一個頭,臉色非常難看,南森本以為對方會嗬斥自己這樣危險的舉動,但可能是這些年確確實實的成長了不少,降穀零隻是臭著臉說∶“開摩托車不戴頭盔,還衣衫不整,有礙市容,你被捕了。”
說完這話,降穀零先憋不住的笑了出來。就像是被感染了一般,南森也笑了起來。
他下了摩托車,走過去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降穀以為他是想開車,想要爬到副駕駛位,卻被南森一把拉住,一口咬住了鎖骨。
降穀吃痛的喊了一聲“你乾嘛痛死了”這麼大力,肯定留下咬痕了
南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也咬了我的,扯平了。”他是真沒想到降穀竟然還會在這裡等他。
這可是很冒險的舉動,應該是跑得離這裡越遠越好才對。但既然是因為擔心自己才刻意等待的話,也就不好駁了對方的好意。
看到路邊有一條被淋濕的狗狗,第一反應不是救助心疼,而是要逮捕我麼?南森道,這跟先生您這副一看就是好心人的模樣不相符啊,可真是惡劣。”
降穀∶“……惡劣的是誰啊?滾開!”他毫不客氣的把這個混蛋推出來,關上了車門。
南森聳了聳肩膀,進了後車座,剛坐定就被一條毛巾砸中。降穀沒好氣的道∶“趕緊擦擦,是想感冒嗎
“看來等我這段時間你也沒閒著。對我這輛新車還滿意嗎”
“邁巴赫看來你瞞著我做了不少好事。”這麼名貴的車,就南森的工資可付不起。
南森∶“是我哥送給我的升職禮物。”升遷為局長的時候,綾讓可是大手筆,當然,這種大手筆也是有其他意圖……“說是原來那輛車太小了,我開著寒酸。車是給我買了,但他出門的時候我要當司機。”
降穀和綾遷不熟,他們也沒正式見過麵,他直接無視了後麵的那句話,當司機什麼的,明顯就是開玩笑的話吧,南森好歹是個局長,哪有那個空閒。
道∶“也對,這輛車的空間比較大,不像之前那輛車,你肯定經常撞到頭吧。才一年就長高十四公分的家夥,你是不是偷偷打激素了
當初警校時一米八四,已經比他高了四公分。現在可好,直接是十八公分。和他說話還要抬頭,這一點讓降穀有點不滿。但似乎南森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說是接吻的時候更方便。
降穀自認為自己不矮,一米八的身高在日本也算是高個子,可是對比起南森來,就很泄氣。明明比自己小了三歲!年上者的威嚴已經基本喪失了!
“會很高嗎”南森抓著毛巾被自己擦著頭發,上身前傾探出頭來,對他說,“伊達比我還高呢。對了,他快結婚了,來參加婚禮吧。反正在他們那裡已經過了明路,你參加警察的婚禮,那個組織會更高興吧。”
打入了目標人物的朋友圈,可是一大進步。
降穀沒有異議,他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借口,偏頭想要和南森說點什麼,嘴唇卻恰好擦過對方的。
降穀“……”
南森朝他眨了眨眼“是你主動的,好辣哦~澀情黑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