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這麼確定紀德先生一定會加入獵犬?”南森覺得福地櫻癡似乎想得比自己還美。
【帶頭抓他的是你養的獨生崽,我這邊帶隊的是你在外麵養的私生崽,給你臉上貼金的事情,他們兩個怎麼敢不賣力。放心,肯定會把他的精神蹂/躪個千八百遍,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再說了,他那麼多年都沒拋棄那些部下,如果骨頭還那麼硬,讓你哥出去溜達一圈,老夫就不信他不應!】
南森對條野采菊是自己私生崽這點不能苟同。他頂多算是太宰的狐朋狗友,和織田作之助、已經從港口脫身回到特務科的阪口安吾,四個人組成了隨時可能塌方的四友組。
又想起了綾辻……覺得對方還真的會願意走一趟。
雖然綾辻和武偵社的社長達成合作,讓對方給自己做擔保,並偽裝出自己的異能已經被削弱的假象,但內務省的某些官員還是揪著不放。
直到去年綾辻帶著太宰揪出了一個七號機關的藏點,握著這些官員的諸多黑料,同時還把對方藏得死緊的一個‘抹消自己和他人犯罪證據’的異能者給放走,這些官員才不甘不願的收手。
但他們收手了,南森卻不可能讓他們全身而退。乾脆把這些黑料賣給了自己在內務省的上司,對方拿著這份資料拉下了好幾個對手,拿到利益自然會給南森好處,這也是橫濱前局長會被調離,輪到南森占坑的主要原因。
當然,他之所以能夠坐穩現在這個位置,也跟他這幾年把橫濱警察局裡的不少黑手砍斷有關。
橫濱警署一直潛藏著多方的勢力,他做的不過是讓這些勢力互相猜忌,狗咬狗,自己出來撿便宜。
這次獵犬吸收紀德的計劃如果得逞,想必會讓內務省一些親法派心梗,以綾辻的惡趣味,他肯定是想插一腳的。
南森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恰好落在他的眼睛上,光斑照得刺眼,他轉了個身,抱旁邊睡得四仰八叉的降穀零鎖在懷裡,心裡嘀咕著:事情這麼順利,總覺得有點空虛。
雖說他確實不想扯進異能者圈子裡,異能者生來獨天得厚,特彆是武鬥派異能者,仿佛生來就是用來打擊那些努力拚搏的普通人。
但是……你們為了抓個紀德,直接把橫濱地標性建築物紅磚倉庫給痍平了,這戰鬥力未免有點離譜。
不僅如此,就連不明原因出現在橫濱的澀澤龍彥,也被他們擒獲。
想到自己的後輩阪口安吾,南森覺得對方估計好幾天都沒得下班了。
南森想了想,在降穀零的嘴唇上偷親一口。覺得自己還是在普通人的圈子裡才能得到一點卑微的成就感。
等降穀零撓著後背爬起床的時候,出了房間就見到南森穿著圍裙,正在廚房裡做早餐。早上十點,遲來的早餐。
“喲~這是哪裡來的田螺小夥,招待得這麼周到?”降穀零隻要掃一眼,就知道這個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公寓是誰的成果。
和以前一樣,是搞衛生的一把手。深度清潔是信手拈來。
南森催他去洗漱,等兩人坐定吃飯的時候,他道:“你那邊給了多少預算?”
降穀零被他這個問題搞懵了:“什麼預算……哦,五億。”他慢了半拍才想起黑衣組織給他的任務。
但這個任務其實是降穀零自己推斷出來的。他在組織的聯係人朗姆,隻發給他一條‘自由發揮’的短信,並往他的賬戶裡打了五億日元。
降穀零問他:“你到底對琴酒做了什麼?我覺得他這個態度應該是琴酒對他說了一些情況。”
“可能不是琴酒說的,而是對方猜出來的。那次爆炸應該是讓他負傷,好一陣子不能開工,朗姆是二把手,這種事情他自然會聽說。”南森隻當他們當初約定的‘不談公事’作廢,能夠薅非法組織的經費談戀愛,順勢把情人這個身份轉正是可行的。
想到自己什麼都不做,就有一堆‘魔鬼’帶著他躺贏、躺業績。南森覺得自己可以稍微大膽一點。
“五億日元啊……要不我們去旅遊吧。”南森提議道,“後天恰好周末,我攢了好幾年的年假,來個一星期的溫泉旅遊怎麼樣?”
同樣默契的把‘是情人不是戀人’這件事給忽視掉的降穀零,自然是同意的。“一個星期不可能,頂多能挪出四天。其他的假期要用來參加班長的婚禮。前期籌備也是很花時間的。”
至於溫泉旅遊的地點,就定在了關西的有馬溫泉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