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在兩天前就已經和毛利蘭等人回了東京。為了安全起見,回程時他們兩個依舊用了原來的易容。他們是先乘坐大巴,再去機場,在離機場還有兩站的時候,上來了兩個人。
背著兩個吉他箱的男人,雖然全程沒有交談,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雙目眯成兩條細縫的男人,還頗為體貼的給旁邊留著一圈胡渣的黑發青年提了行李。
甚至在坐下之後,兩人還自然而然的牽著手。但凡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他們手上,無名指戴著的金光閃閃的金戒指。
日本在好幾年前就通過了同性婚姻法,雖然這條法案引起了社會廣泛的討論,在上級的堅持之下依舊實行下來,也因此,偶爾也會見到一些同性情侶親密無間的進進出出。
尤其是在這種旅遊勝地,這類的人會顯得比較多一點。
這兩個人的行為並不算出格,出格的反而是……
安吾和織田悄無聲息的握住自己藏在外套裡的槍,鐵腸將用布裹著的刀橫放在腿上,隨時準備拔刀。中也皺了皺眉,活動著手指看起來是準備大乾一場。亂步……非常機警的往靠窗的位置縮了縮,還學著綾辻給自己的耳朵上了一雙耳塞。
太宰已經臉趴在前麵的椅背上,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這些事情不過是發生在幾息之間,車依舊在正常的行駛著,而那對剛上車的男性情侶,非常警惕的看向了散發著強大惡意的方向。
第一眼,他們隻是確認這個朝著他們散發著殺氣的男人的長相,顯而易見,並不認識。
但下一秒,對方手裡拿著的筆記本就朝著坐在靠走廊位置的眼鏡男砸去。那男人隨手抓住,看了一眼上麵的字——《南森語錄》?
作者是津島小治?
他同行的男人驚詫的低呼一聲,快速掃過車內,精準的看到了背對著他的太宰。他上車的時候,太宰擋住了自己的臉,所以沒及時發現。
但這時候,光靠背影就認出來了。
“小治!你怎麼會在——”他驚呼出聲,話說一半被強硬的打斷。
“赤井秀一!你就是這麼照顧景的嗎?!”降穀幾步衝過去,一把揪住了眼鏡男的領子,破口大罵,“彆以為喬裝了我就認不出你!還有景,彆躲了!你就算是化成骨灰我都認得出來!”
諸伏景光,拉了拉自己的鴨舌帽,迅速甩開和赤井牽著的手,心虛的說:“我可以解釋,零,你先彆衝動,秀一他……”
“什麼秀一!你們什麼時候關係好到可以互相叫名字了!”降穀看著這個許久沒見麵的幼馴染,再聯想到之前這二人親密的氛圍,氣得火冒三丈。搖晃著赤井的脖子喊道,“是你說景和你在一起會更安全,我才沒有多想!這就是安全嗎?!你這個家夥明明喜歡的是女人吧!”
赤井,非常淡定的指向了站起身的南森:“所以你是降穀對吧。那這個男人又是誰?”
“是零先生的新男友。水野太郎。”太宰乖巧的伸手,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降穀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宰,卻反被赤井掙脫並抓住了他的衣領:“不是和太一複合了麼?而且你挑的是什麼新男友,隻有身高是和太一差不多的吧!你的審美大跳水,跳得也太多了!直接觸底的嗎?!”
降穀:“……”
他顧不上去管麵前的人,問景光:“他真的是赤井秀一?”
他認識的赤井秀一,是這麼能說的人麼?這是個假的吧?
景光雙手緊緊捂著嘴,一個沒忍住漏出了笑聲。太宰已經拍著椅背哈哈大笑起來。
景光擦著眼淚,拉開他們兩個,說道:“這個我可以解釋,跟秀一沒關係。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他看向了車上朝著他們行注目禮的人,“這些人,你都認識?”
降穀指著南森:“是太一的朋友。還有小治的朋友。哦,還有太一的哥哥。”順便解釋了自己的審美沒有跳水。
說完他指向了正在點煙草的綾辻。降穀沉著臉,嚴厲的說道:“行人先生,提醒過您很多次了,請不要在這種密閉的公共場所抽煙。”
對這個我行我素沒有自覺的人,降穀氣勢十足。
綾辻撇嘴,收回了煙管,抱著見崎鳴頗有些鬱悶:“相認太快了。”還以為至少能吵到他抽完一管煙。
破弟弟找的男朋友,是個管家公。煩人。
飛機上不能抽,車上也不可以,這趟旅遊除了抓捕魔人跟果戈裡之外,沒有半點值得回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