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鐵腸的眼神卻有點微妙,透著一股‘你騙人’的意味。“我的直覺沒有錯。條野也說了,你是個掩飾得非常好的人販子。”
“我還以為你和條野的交情很差。這麼聽起來,你們感情還挺好。”竟然他說什麼就信。
鐵腸想了想,搖頭:“不,我們不熟。”就算是鐵腸這種沒什麼私人生活可言的自律軍人,不是在工作的路上就是在訓練的路上,也想要保住自己私人生活的純淨。
“和條野是感情很好的朋友什麼的……您這句話傷害到了我。”鐵腸非常認真的說著,並用眼神示意南森收回這句話。
南森:……可我並沒有說你們兩個是朋友。
因為鐵腸經常和條野形影不離的關係,南森和他的接觸也不算少,算得上是親眼看著他從一個特立獨行的少年,變成一個特立獨行的青年。他仗著身高的優勢,拍了拍鐵腸的肩膀:“彆轉移話題,你守在這裡應該是有什麼話想單獨問我的吧。”
廢話說了這麼多,也是時候進入正題了吧。
鐵腸倒是沒意外南森的敏銳,道:“您為什麼要用這麼迂回的方式幫助降穀先生?隻要您願意的話,像黑衣組織這種存在,總有辦法可以處理掉的吧。”
南森壓了壓帽簷,示意鐵腸跟上,朝著那些人吃飯的餐廳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因為我隻是個普通人啊。”
“您不算普通人。”鐵腸覺得他的回答是在敷衍自己。“您明明知道,我們都願意借出自己的力量。”
這也是鐵腸覺得不解的地方。軍警的處事風格向來粗暴簡單,尤其是作為獵犬的資深隊員,鐵腸更是將暴力的正義貫徹到底。
獵犬本身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因為犯罪分子很危險,那就讓自己成為比他們更危險的存在,才能震懾並讓他們伏法。
但作為獵犬神秘一員的南森,處事態度卻截然不同。不,應該說,他對待橫濱和對待本土的態度,是兩個極端。
他在橫濱時並不吝於表現出他作為‘獵犬’一員的本質,行事風格都頗為鐵血,但在處理本土的問題上,卻顯得很保守。
南森瞥了一眼鐵腸,說道:“你應該讓條野來找我。你並不適合這種試探的工作。”
鐵腸下意識的去摸頭頂,摸到一片空無,才想起自己的鴨舌帽還戴在南森的頭上。南森取下帽子遞給他,鐵腸用戴軍帽的手法,將帽子戴正,才說:“你和隊長、副隊長,有共同的秘密。”
“你不是在意這種事情的人。”南森道。
“洗手間的門,隔音並不好。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做過身體改造手術,鐵腸的身體素質是常人的數倍,就連聽力也是如此。
在知道是與福地櫻癡的對話後,他選擇了一個人守在門外。並沒有故意去偷聽,但漏出來的聲音,還是有一些傳入他的耳朵裡。
“您說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您。”鐵腸反手按著身後背著的軍刀,被布包裹起來的軍刀,被他握住了刀柄的位置,依稀閃現出輪廓。“我想知道的隻有一點,所帶來的結果,有沒有違背正義。”
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帶著絲絲外露的殺意。
猶如蓄勢待發的野獸,卻依舊雙目清明的鐵腸,直視著南森的眼睛。南森猜測著鐵腸應該是在部隊裡發現了一些什麼,一些讓他感到擔心的事情。
所以才會有今天這次談話。
或許也是為了尋求一個答案,對方才會爽快的參加了這次溫泉旅遊。能夠憋到現在,也算是做過很長一番心理掙紮。
而現在這種作風,也很符合對方的性子。
南森卻憋不住的笑了出來。看著鐵腸麵露疑惑,說道:“我很高興你選擇了信任我。”
鐵腸沒有說話,南森道:“是擔心被亂步他們這些偵探聽到,所以才堅持自己一個人守在門外的對吧?這也算是一種同謀哦。”
“……如果結果是好的,就不算同謀。畢竟,這隻是我的猜測。”
“那我可以回答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南森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鐵腸沒有揮開他的手,就好像是無視了這個親昵的動作一般。
南森在他耳邊低聲說:“把你的刀收起來,現在還用不到。如果你想要的答案是這個的話,我可以這樣肯定的告訴你。我是一名普通人,這一點不會有任何改變。而我想得到的東西,也會用普通人的手段去得到。”
而不是靠你們這群異能者。所以,不用擔心我會靠著自己這份影響力,將這個國家卷入恐怖的漩渦之中。
鐵腸,緩緩的鬆開握著刀柄的手,抿起嘴角朝著南森用力的點頭:“嗯!這樣就好。”不用和太一先生為敵,是最好的0v0
南森:“……”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