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就是咒術師的工作量也減少了許多。術師需要祓除的咒靈大多集中在東京、名古屋等人口密集的大城市裡,而也是這些大城市,對於‘死神代言人’的消息接受並傳播得最廣,反而變相的讓他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精神發泄口,使得咒靈的數量反而有顯著的減少。
負麵情緒的增多會吸引或者製造出咒靈,精神壓抑生活節奏快又枯燥的城市人,通過觀看諸伏景光的破案,微妙的獲得心靈的慰藉。
死者出現後,通過偵探專業的手法搜羅出證據,將原本的嫌疑人逐一排除,最終將凶手定義為死者,並拿出確鑿的證據——真的會上癮。
甚至還有人開始設賭局,守在直播間裡,賭什麼時候諸伏名偵探先生翻車,抓到一回不是死者的凶手。
是的,直播間。
降穀手裡拿著平板,一副老年人地鐵看手機的表情看著裡麵的直播內容。這個直播間還是風見推薦給他的,景光低調到什麼程度——他竟然沒把這件事告訴他!
南森躺在他腿上,手裡還拿著一根掏耳勺,見降穀的眼睛都被屏幕吸引,隻能默默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屏幕裡傳來了景光擲地有聲的聲音:“凶手——就是你!!!已經死去的牧野浩郎先生!”
然後,整個屏幕都被突然炸開的彈幕填滿,其中夾雜著大量觀眾的噓聲——他們又賭輸了。
降穀放下了平板,單手捂著臉,是賢者思考時間。平板裡傳出來的是景光有條理的分析聲,徹底將死者釘死在了咎由自取的恥辱柱上,而現場的圍觀群眾也是發出了歡呼聲和掌聲。
等到直播間關閉,才傳來降穀的聲音:“竟然能想到直播,這是誰的主意?”
“采菊啊。”南森說道,“好像名氣已經傳到軍警那邊去了,采菊就說乾脆開個直播間吧,說不準會有意外之喜哦。”
“……不是意外之喜了。這下子黑衣組織的人誰敢接近他。”難怪這個組織沒有因為景光的出現而派出人員監視,至少降穀這邊是沒有得到過相應的情報。
他突然有點同情起琴酒他們。
因為諸伏景光過於出名,他身邊還凝聚了一些慕名而來挑戰的名偵探。什麼關西的服部平次、警視總監之子白馬探、女高中生偵探世良真純等,甚至還日日上演警察們挾‘諸伏高明’為人質讓景光考慮複職的戲碼。
還有警視廳拜托景光,在這個直播間裡進行了各種普法教育,效果還很不錯。
這下子給黑衣組織十個膽子都不敢跑到這麼多偵探和警察麵前刷存在感,是生怕自己太低調了想出個名嗎?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擔心黑衣組織使壞,是黑衣組織千方百計想要遠離這些偵探。
降穀:“呐,太一。你在橫濱的日子一定過的很多姿多彩吧。這些異能者各個是人才啊。以前也不知道條野君竟然這麼有想法,時間真是不可思議的存在。”
言傳身教典範的南森,麵不改色的唏噓著:“確實,作為一個正常人在這群人之中總會感覺到壓力。”
“……你想說的是普通人吧。”彆說得他們很不正常一樣。至少彆把小治一塊兒罵進去!
“說起來你今天怎麼會來找我?”降穀撥弄著他的劉海道,“突然跑過來,我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說到這裡,降穀的眼裡滿是意味深長的笑意,在南森看來,他的笑臉就像是藏著鉤子,聽得心也跟著癢癢起來。
但南森沒有上當,道:“是沒有準備,還是準備太充分?”他哼聲道,“以為將狗糧和用具都藏在閣樓就萬事大吉了麼?你養了一條狗對吧?”
降穀,心虛的彆開視線。“是彆人寄養在我這裡的。”
“不會是萩原他們,如果是他們養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是你那個部下風見裕也麼?”南森危險的眯起眼睛,雙手按住他的雙頰,但降穀的視線依舊遲遲不放在他身上。“有本事你讓他來我麵前對峙?還有那條狗呢,你藏到哪裡去了。”
降穀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了端倪,因為太宰的告密,他提前將哈羅交給了風見照顧,又給房子做了大掃除,連一根狗毛都被捏出來扔掉。
可還是被發現了。
心知風見的演技有多差,為了不在部下麵前丟臉,降穀隻能說:“不就是養了一隻狗麼?你乾嘛這麼大的反應,你也沒說過自己討厭狗啊。”
——你以為是我願意養的嗎?是它太會了啊!
——無法拒絕可憐兮兮的淋過雨的小狗狗,有什麼錯!不跟你當初勾引我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套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