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點了點頭,並不因為麵前的男人是個死人,就當他真的不存在。而是朝他禮貌的笑了笑,任由對方帶著他們三人進入彆墅裡。而紀德,自然是在外麵守著車。
紀德斜倚著車尾,嘴唇含著一根點燃的煙,手裡把玩著打火機,眼神晦暗的看著南森等人踏入彆墅的大門。
他看著南森的背影很複雜,他的圈子裡很少有普通人,而作為普通人的南森,卻比異能者更加的難纏。
想起自己當初被捕之時,接二連三層出不窮的魔鬼套路……全都是從這小子身上現學現賣。這讓他有點期待法國特務科會不會在這小子身上栽跟頭。
如果會的話,就有好戲看了。
阿蒂爾·蘭波穿著一身居家的睡袍,臭著臉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捧著一杯咖啡。魏爾倫端著兩杯咖啡走出來,看到南森進來時,朝他微笑的致意,示意他坐下。
七海在門口沒有進入,明明進來的還有安吾,他硬是當對方不存在,也沒有待客之道,和南森一人一杯的享用著。
他說:“接到你的信息,知道你會來,阿蒂爾可是難得起這麼早。”
蘭波的臉色更臭了,可能是因為和魏爾倫的感情發展順利,不像以前那麼畏寒,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中氣十足。“法國人的辦公時間是從上午十一點開始,清楚這一點的話,就不能挑正常的時間來嗎?”
昨晚搞得那麼晚,身體還酸疼著,可一點都不想乾活。每次和南森對談的時候,都讓蘭波有一種被迫加班的焦躁感。
“那麼我們長話短說。隻是一杯咖啡的時間而已,您不至於等不起吧。”南森道。
蘭波撇了撇唇,用沉默表達自己的意思。
“請問兩位對於法國特務科會派什麼人過來調查,心中有人選麼?”
魏爾倫看向了蘭波,側麵說明他沒有頭緒。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之前雖然是為法國辦事,卻是代表法國陣營加入歐洲諜報局,沒有參與國內之事,諜報局是一個戰時創立的組織,隨著戰後的和平發展至今,這個臨時組建起來的諜報局也處於關閉的邊緣。
所有歐洲國家都已經先將自家的超越者撤回去了。
而就算不這麼做,魏爾倫的身份特殊,對外的事情都是蘭波負責,他還真不一定記得法國特務科裡有什麼人。
“維克多·雨果。”蘭波吐出了這個名字。
安吾的呼吸停了一瞬。“竟然是這位麼?”
他對這個姓名如雷貫耳,這可是在異能戰爭中也大放異彩的人物,可以說是法國地位最高、實力最強的超越者。
為了調查這件事,竟然連這位大人物都派出來了。
“我和他的關係還算不錯。在保羅離開法國後,他也在背地裡替他周旋,處理了不少麻煩。”蘭波看向了魏爾倫,如此說道。
看魏爾倫麵不改色,沒好氣的說道:“彆不信,我的人緣還沒差到自己死了,搭檔還無人願意照顧的程度。”
他十五歲就為國家辦事,不能打包票的說自己人見人愛,人脈還是有一些的。要不是有這些舊人替魏爾倫周旋,這小子早就死了不知道幾次。
連英國女王都敢刺殺,真以為那群英國佬沒脾氣?論心臟和記仇,英國佬從來都不輸給任何人。
“他們沒有給你收屍。”魏爾倫道,“對外宣布的是,你在鐳缽街那場爆炸案身亡,他們甚至沒有來做調查。”
“這件事的話,您錯怪法國了。”南森說道,“那次實驗所有的痕跡都被我方特務科的第七機關壓下,他們就算是想調查,也沒有線索。”
第七機關有個名為小栗蟲太郎的異能者,對方的異能是消滅自己及他人所犯下罪行的證據。也是因為這個異能,被軟禁了多年,替政府乾了不少臟活。
南森也算是花費了不少代價,才在去年將人撈出來,現在是異能特務科的正式員工。
“那麼能跟我細說一下,這位先生是什麼樣的人麼?”南森道,“畢竟事關你們一家三口會不會被驅逐出境,還請多加重視。”
“……驅逐出境?”魏爾倫和蘭波眨了眨眼。
蘭波指著南森,用一種‘你看吧’的語氣說道:“你還說這個人是你的朋友?有這樣的朋友嗎?!他是準備兜不住的,直接將我們三個趕走!那港口怎麼辦,這可是我們家的產業啊!”
相當於淨身出戶了好不!這也太淒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