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觀影體42(1 / 2)

降穀零不免感慨:“感覺這位森先生就像是被扼住要害一般,真是可憐啊。”

但他的語氣裡並沒有什麼憐憫的成分。正確來說,他覺得南森的舉動還不算是過激——引起龍頭戰爭的源頭竟然是森鷗外,還有另外一個叫做夏目漱石的人!

夏目漱石這個姓名並不算陌生,他還曾經看過對方寫的,是個坑品不怎麼樣的作家……未完結的出版後就沒有下文,甚至直接宣布封筆,人乾事?

而且……這個空間裡可是有夏目漱石的。

福澤詫異的看著夏目漱石,顯然沒想到龍頭戰爭的背後竟然有這位老師的身影。亂步撇嘴道:“本意是好的,想要除掉中小型的組織,擴大港口黑手黨的規模和地盤,讓其能夠短時間內支撐起三刻構想中最重要的,平衡黑夜秩序的一環。”

就是有點想當然。這個國家的政客有多拖後腿,心裡沒數?

條野:“就是有本事搞事,沒本事兜底。估計還會覺得有這麼個結果‘我也不想的’吧。”不過嗎,習慣了,島國的老傳統了,政客基本都是這個特性。不,應該說全世界大多數的政客都是這種毛病,勾心鬥角拉幫結派的手腕高杆,真能乾實事還乾成的也就小貓兩三隻,也基本名留千史了。

條野滿意的收獲到了夏目漱石的‘美妙’心音。鐵腸在條野開口時就知道對方的壞習慣又起來了,不過他這次沒有阻止,因為條野說的是事實。

龍頭戰爭造成的慘事,樁樁件件都不是夏目漱石用‘我也不想的’就能一筆蓋過。如果不是空間的環境特殊,那些龍頭戰爭的受害者們可能會失去理智,恨不得上去將這兩個人撕成碎片,即便是明知道自己辦不到這一點,也不會退縮。

因為,他們是龍頭戰爭裡真正的受害者。明明什麼惡事都沒乾,卻被牽連。

森鷗外覺得南森這個人很危險。危險的根源不在於他到底有著多少背景,而是……他的套路每次都不一樣!

第一次送他進局子,用的是殺人偵探的威懾。第二次是自己身為特務科的參事官助理。那如果有第三次,肯定是不一樣的理由……

是軍警還是獵犬呢?還是他被先代資助過,手裡握有決定性將他扳倒的黑料呢?而視頻裡麵的自己,明顯並不是完全掌握了港口黑手黨,還有另一個由魏爾倫、蘭波、中也連同乾部大佐、旗會等人凝聚而成的勢力。

……好慘。

光是想象就為自己的同位體捏了一把冷汗。可以說港口的戰鬥力基本都聚集在那些人手裡的。不,不是基本……兩個超越者加一個能屠龍的重力使,這戰鬥力都能夠在島國橫著走了!

同位體……隻是一個安放在首領位置上,用來背鍋和處理雜務的工具人而已啊!是真正的沒有自主權的奴隸啊!每次想要建立威信,對抗蘭波這些人的時候,都被南森太一攪局!

第一次是他試圖從中也君那裡下手,第二次是龍頭戰爭……啊啊啊,全都被南森破解了!而且對方還利用這兩次機會,為自己攢了更多的資本!

所謂的橫濱大魔王,就是這樣一步步走下來的嗎?他是要成為橫濱的幕後之人嗎?!他的野心難道是要統治這個國家嗎?!就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嗎?!

……好像,也阻止不了。

森鷗外摸著胸口,覺得有點窒息。

南森太一的背後還有獵犬,那邊的【福地櫻癡】對他格外信賴和依仗,甚至都能讓他這邊的獵犬隊長說出‘最佳腦替’的話。

獵犬啊,可是這個國家最強的戰鬥部隊啊!而福地櫻癡這個人,在國內的影響力更是可見一斑。有這麼強大的後盾,南森在國內大半地區都能夠橫著走了吧!更不用說他還在內務省裡擔當重要的職位,他在內務省的上線也被送上了次官的位置!

【送森鷗外進局子,用了手銬,沒有給他戴紙袋。森鷗外對此渾不在意,本來他的臉就沒有對外曝光過,而且上次進局子的時候,南森沒有大肆宣傳的羞辱自己,就連港口那邊都沒收到消息。這一次,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要讓他丟臉的舉動。

大概……就真的隻是請他來吃頓飯?

——為什麼會知道五千億是我搞的把戲……哦,他是體製內的人,嘖!嘖!嘖!

異能特務科太狡猾了,看來也不是全然信任夏目老師,竟然將這麼大的一張牌送來橫濱做警察?是不是想要破壞三刻構想,不想當擺爛的和事佬,而是自己來維持秩序?

森鷗外覺得不太可能。

本來三刻構想之所以會實現,就是因為官方不作為,也懶得在這方麵投太多的成本,這才會劃分出白天、傍晚和黑夜,分屬三個不同的勢力。但實際上,特務科白天也不管事,而是將之作為案件委托給了武裝偵探社負責。

但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森鷗外知道,南森太一與他以往見過的體製內的人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還要繼續觀察。

哢嚓——

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南森押著森鷗外準備進警局大門,聽到聲音後回頭,看到的是手裡抱著一個裝著麵包的紙袋,看起來應該是路過的金發少年。

對方的眼鏡,突然碎裂,掉落在了地上。

南森說:“你還能看見麼?應該度數不小,需要我讓同事送你回家麼?”表現出了對一個高度近視者的少年的關心。

少年,抖著嘴角說:“同、同事?請問您是?”

南森:“我是橫濱警署的警察。隻是普普通通的警察。”

少年,抖得跟帕金森發作一樣,乾巴巴的說:“啊,這、這樣啊……我,不用……”他從兜裡拿出了備用眼鏡,換上之後原路返回,就是那背影看上去有些倉皇。

森鷗外難過的說:“我知道他,是武偵社的新員工國木田獨步,是福澤閣下的愛徒。他一定是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