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世界的綾辻毛病一大堆,也算不上是互相看不順眼,但平日裡懟來懟去也是常事,一個毒舌遇上一個陰陽怪氣,有來有回不分輸贏。勉強也算得上是家人之間的‘和睦相處’,日子過得格外有滋有味。
手握這些照片,降穀汪覺得自己能踩在夫哥的頭上作威作福一段時間,至少能多吃幾頓對方親自動手做的料理。
綾辻點了一杯咖啡,看兩個少年吃得頭都埋進碗裡了,嗤笑一聲。太宰覺得不服,一邊用筷子卷烏冬麵一邊說:“大伯你帶夠錢了麼?彆待會留下來洗碗。”
綾辻沒好氣的將帽子上的小泰迪拎起來,這隻小狗這回倒是配合了,被綾辻扔向了大金毛,降穀汪隨口咬住,將南森汪放在桌子上。
看好戲是一回事,好歹是自家對象,降穀汪自然不希望對方受傷。
南森汪用小爪指了指太宰,說道:“我猜想,應該這個世界沒有我和零的存在,所以我們兩個變成了這副樣子。小治則是占據了這個世界同位體的身體。所以……哥,你的大侄子以後就拜托你了!”
綾辻不願意,要不是因為形勢比人強(打不過中也),他才不會跟這些人獨處一室,還被坑了一頓飯。想起中也跟他動手的時候,太宰一副沒受到重力影響的樣子,應該也是個異能者。
但這兩隻臭狗與太宰接觸的時候卻沒有恢複人形。
雖然不能排除這群人演戲的可能性,但自己又不是什麼名人,就算是找冤大頭也沒必要找到自己。更何況,不管是中原中也的重力還是太宰這種能夠消除異能的能力,傻子都能知道這兩個人前途可期。
但無論如何,這些人的目的是可以確認的——找個冤大頭。
冤大頭就是自己。
時年二十歲的綾辻行人還有幾分叛逆,不想做冤大頭的他,思考著該怎麼甩脫這些人。出一頓飯錢已經夠仁義的了,才不要莫名其妙的帶娃。
“兩年後異能特務科當時的局長辻村深月會找上你,用你的性命作為要挾,讓你配合她演一出假死的戲。你的異能會暴露,被異能特務科囚禁,被內務省那幫腦血栓的貨色隨意使喚,替他們處理一些不能見光的臟活。哦,還有軍警二十四小時貼身跟著監視……二十四小時、貼身,洗澡上廁所也不例外。”
南森汪扒拉著一根蟹腿,將殼扒拉掉,蟹肉放進太宰的碗裡,用輕飄飄的語氣如此說道。
綾辻握著煙杆的手在輕輕的顫抖:“……撒謊。”
“好吧,沒有貼身,保留著最基本的**權,但有狙/擊/手二十四小時瞄準你,一旦覺得你不可控就會開槍。”南森汪說完,用一種難過的目光看著綾辻,“我幫你搞定那幫腦血栓,你幫我照顧這個世界的小治。有小治的異能在,加上你們兩個的智力,想要瞞住一輩子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
搞定那幫政客是你想要的吧。”
“自然。”南森的眼神幽暗,“誰讓兄長的不頂用,還不得做弟弟的出手。”
綾辻果斷的伸手捏過他的後頸,將他提到了中央的火鍋上方,水蒸氣蒸騰,南森汪的毛發很快就濕了一小片。綾辻核善的笑道:“遭遇生命危險的話,說不準你身上的能力會被解開,變成人。”
可如果這個猜測是錯誤的,頂多就是成了一鍋狗肉罷了。
綾辻作勢要鬆開手,桌子上的筷子碟子都懸浮起來,太宰用一種陰惻惻的讓人望而悚然的目光盯著綾辻,降穀汪……直接衝過去咬住了見崎鳴的腦袋。
綾辻:“……”前麵兩個可以忽略,但他很確定這個叫降穀零的大金毛肯定和自己關係匪淺,特彆懂得抓痛點……見崎鳴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一個個都要針對她!
因為見崎鳴這種材質的人偶不能見光,否則容易發黃,他帶見崎鳴出來散步就隻能挑晚上。如今……他萬分後悔自己出來散步了。
南森汪還不忘記刺激綾辻:“零,你彆怪我哥。他才二十歲,還不夠穩重。”
降穀汪鬆開了見崎鳴的腦袋,說道:“果然變成狗還是有點不方便,不然我能直接給他一個過肩摔加剪刀腳。”
南森汪:“聽起來就好痛。”
降穀汪:“肯定的,怎麼用看不見傷勢的手法讓對方痛不欲生,我是專業的。”
綾辻抽了抽嘴角,對太宰說:“另一個世界的我也這麼慘的麼?”
太宰用‘習慣了’的語氣說:“是不是覺得這狗糧有點噎,他們已經很克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