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走了之後,昭昭拽著他五哥就要上前去付錢拿蛐蛐。
“昭昭!你哪來的一千兩啊?咱們還是趕緊跑吧!”到時候拿不出銀子,多丟人啊!而且皇瑪法之前說過,凡是皇室子弟都是不允許在這樣的地方公然用真金白銀與民相爭的!若是再被人揭穿了他們倆的身份,到時候才是真的麻煩呢!
“弘晝哥哥,你不用擔心,昭昭有的是錢~”他每年都要收獲好些寶貝呢~
這邊昭昭把自己的小荷包打開,將裡頭的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取了出來,放在桌上,又從另一個荷包裡倒了幾顆金豆豆出來。
那賣家看見銀票倒不覺得有什麼,一瞧見那金豆豆,頓時便知道這位小少爺身份不凡,也不敢隨意收他的金子。
“小少爺,您這金豆豆,小的找不開,您看是否可以全都用銀票或者銀兩支付?”
“可是昭昭沒有銀票和銀兩了~”昭昭拍了拍自己空了的小荷包,他隻有金豆豆了吖~
“或者您告訴小的府上的地址,小的這就派人去取。”
這句話恰好被走近的郭絡羅富晟聽見了。
“沒錢啊?沒錢喊什麼價啊?我有!這是九百兩銀子,當場付清,蛐蛐我就拿走了。”富晟的姿態極其高傲,直接把銀子往桌上一扔,就要去拿那個蛐蛐罐。
昭昭張開胳膊,攔住了。
“不可以!蛐蛐是昭昭的~”
“邊兒去!又沒錢,一個小女娃瞎湊什麼熱鬨,再不讓開,揍你啊!”郭絡羅富晟恐嚇道。
他身後的弘時看著旁邊的弘晝皺緊了眉。
“弘晝,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還不趕緊帶著你旁邊的小妹妹離開!”弘時端起了長兄的架子訓斥道。
連著被兩個人錯認成小女孩的昭昭他怒了。
“我才不是小妹妹!”
富晟嗤笑道:“不是小妹妹?你難不成要告訴我們你是大姐姐不成?啊?”
此話一出,他身後那群紈絝子弟全都笑的東倒西歪的。
“你怎麼這麼討厭!大壞蛋!”憤怒的昭昭又不會罵人,隻能像是撒嬌似的吼了這麼兩句。
不痛不癢的富晟瞧他生氣了,更是來勁,走上前便要去掀他的幕籬。
“這青天白日的還要捂得這麼嚴實,該不會是個醜八怪吧?讓我瞅瞅!”
侍衛們迅速擋了上去,將小主子護在身後。
“喲!不讓看啊!那今天小爺我還非看不可了!來人!給爺上!”
郭絡羅家的家丁也衝了上來,侍衛們被纏住了。
郭絡羅富晟上前就是一掀。
底下的小家夥摔倒了,同時也露出了真實的樣貌。
“難怪見不得人呢!都黑成一塊炭了!”
小竹簍被打翻在地上,兩隻小雞和兩隻小鴨也跑走了,氣鼓鼓的昭昭對麵前這個大壞蛋怒目而視。
“你瞪我!再瞪我,把你眼睛挖出來信不信!”富晟自小在盛京長大,跋扈慣了,就算到了京城也藏不住他那紈絝性子。
“順天府尹帶著一隊人來了!”有百姓突然大喊。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天子腳下動武!全都給本官抓起來!”
在場的人誰也不願意把真實身份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出來,全都跟鋸嘴葫蘆似的,一言不發。
於是乎,在場的這些人全都被打包帶到了順天府衙門,昭昭年紀最小,那順天府尹擔心他在公堂上哭鬨,還讓人給他拿了一塊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吃著。
反倒是他的五哥弘晝跟那堆公子哥都在底下站著。
“都自己報上家門吧,姓甚名誰,一個個來!”就算一個個都是公子哥,到了衙門該守的規矩還得守。
“郭絡羅富晟”
“佟佳遠誌”
……
“愛新覺羅弘時”
“愛新覺羅弘晝”
順天府尹搖了搖頭,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哥,裡邊甚至還有兩名皇室中人。
“你呢?”
正在吃糖的昭昭指著自己的小鼻子,大大的眼睛似乎在問:是在問我嘛~
“沒錯,就是說你。”
“我叫昭昭~”
順天府尹歎了口氣,這麼點兒大的娃娃能說清楚話就不錯了,姓名說不出來就算了。
“都說說吧,怎麼回事?為何當街鬥毆?”
底下便開始爭論不休,彆看弘晝隻有一個人,但是他嘴快啊!對麵那一群都不夠他吵的!
“停停停!”順天府尹不但一個字沒聽清,還覺得自己頭疼。
“你來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再次被點名的昭昭,已經把糖果吃完了,正用自己的兩隻小手在扣自己的手指頭,他猛地坐正,一臉的乖巧端坐在椅子上。
“府尹大人~你又在問昭昭嘛~~”這個稱呼是從底下站著的那堆人口中學來的,他們都這麼叫,昭昭就直接跟著這麼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