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還這麼客氣?!
你可真敢說!
幾個故意找茬的貴族麵麵相覷,伯納作為領導者,現在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那口鼻流血的慘狀也不知道現在這人究竟是什麼情況,想過去把人扶起來,但是紀行總能敏銳的在他們動手之前,便一個眼神掃過來,那跟刀子雨似的刮著,沒等伸手仿佛都能感覺到疼。
頓時就不敢出手了。
不過好在紀行沒有坐視不理的意思,踢了伯納一下,能清楚的看見他指尖下意識的動作,但是人卻沒有回應。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事太丟人弄得他不想說隻想裝死逃過去,還是真的就撐死了沒動彈。
紀行耐心有限,乾脆後退半步。
眾人見狀,以為紀行這是想算了的意思。
有人小聲說:“哼……果然還是怕了。”
“也不看看伯納後麵站著的是誰,紈絝之所以成為紈絝,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本。”
剛才紀行露的一手太過駭人,沒人敢太大聲說話去觸紀行的眉頭,畢竟他們隻是過來湊熱鬨的,貴族之間也是會有爵位區分,也不是誰都能像伯納那麼直接的和元帥夫人碰一下子的。
紀行微垂眼眸,對他們的話一句沒落的納入耳中,但是此刻他並沒有發作,反倒是一腳踩在了伯納身上!
看著伯納以為外物重擊而抻直的脖頸,以及口中不斷嘔出的鮮血,紀行道:“活著就吱一聲,不說話我可找人把你埋了。”
伯納本想裝死到底,以後再找紀行算賬,卻沒想到紀行根本就沒給他以後這個機會,他當即睜開眼睛,顫抖著手抹掉嘴邊的血,磕磕絆絆的說:“你……你敢。”
“你可以試一試。”
“你——啊!”
伯納氣勢洶洶的話語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整個人被紀行一隻手拎著脖領拽起來,正好卡著嗓子的位置,能讓他呼吸不順,卻也不至於活活勒死。
伯納猙獰的張大了嘴,試圖呼吸,口中的血液摻著唾沫從嘴角滑落,看起來分外惡心,紀行一巴掌扇過去!
‘啪!’
“給我咽了。”紀行鳳眸一瞥,“敢弄臟我的手,舌頭給你拔了。”
伯納瞬間合上嘴巴,艱難的吞咽,速度很快,足以看出他心裡的恐懼。
這人是在說真的。
他不是在開玩笑的!
見伯納這麼聽話,紀行倒是露出惋惜!惜的表情。
看的伯納心裡跳的更快了,他稍作平複,問:“你、想乾嘛?”
紀行淡漠的眸子中異樣情緒翻湧,像是卷著灰塵的淩冽寒風,醞釀著更大的災難。
“你輸了,該兌現賭約了吧。”
“什麼賭約?”伯納說完便是一愣。
——你要是輸了,跪下給我磕頭叫爸爸。
——你要是輸了,就跪著走遍操場一圈,同時大喊賀向淵是你爸爸。
這兩句話莫名浮現在腦海之中,分外清晰。
伯納從未想過自己會輸,會在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oga手裡輸!
前提如此,他自然也沒認真記住紀行說的話。
但是現在,他不但輸了,反而還輸的徹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尊嚴被踩在地上一點點碾碎!
他伯納·布利斯路從未如此丟人過!
一時間羞恥和惱怒湧上心頭,伯納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做夢!”
與此同時他開始奮力掙紮,拚命扭動的身軀落在紀行眼裡那簡直就是蛆蟲成精了一樣,惡心的緊。
伯納見自己掙脫不開,便乾脆張嘴——吐口水!
混著血水的涎水噴出,紀行快速撒手後退,外套手臂上還是不小心粘上了血水。
“夫人!”諾蘭驚嗬一聲上前,“您沒事吧?”
在諾蘭眼裡,紀行打伯納可以,伯納傷害紀行那絕對不行!
紀行搖了搖頭,瞥了一眼伯納。
伯納落地踉蹌幾步,在其他人的扶持下站穩,見紀行正盯著外套上的血水,他哈哈大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老子逗!彆說這個了,老子就是現在讓你跪下給我舔鞋,你也得乖乖跪下感恩!懂嗎?!平、民!”
紀行充耳不聞,收回視線忙活著自己的事,他緩緩脫下外套,內側在外,將弄臟的那一麵裹在裡麵,雙手扯著外套拽了拽,手感不錯。
伯納囂張的笑意頓了幾分,紀行的舉動讓他有些看不明白,然而這人隻是重複的將外套折起來然後再展開,最後似乎是煩了這從始至終毫無改變的動作,直接扯著一邊外套撕開,將兩塊破碎的外套係在了一起。
“嗬,撕碎了顯得自己可憐一點,然後跑回去跟賀向淵告狀?哭唧唧的說:人家剛來學校第一天就被欺負了,人家不想上學了,嚶嚶嚶?——哈哈哈,傻·逼!”伯納惡意模仿著惡心的嬌柔聲,把自己逗!得大笑不止。
紀行抬手推開諾蘭,拿著衣服過去,“你確定要違約嗎?”
伯納不屑的‘呸’了一聲,“就憑你這種賤民,也配和我立賭約?”
紀行點了點頭,也不欲廢話,直接將衣服甩了出去!
他剛開口,紀行一手刀劈在喉嚨處!
伯納乾嘔一聲,所有想罵的臟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紀行用衣服將脖子纏了一圈!
同時,紀行一腳揣在伯納膝窩,伯納猝不及防的栽倒跪下,然而脖子上的衣服卻沒有放鬆,這樣一來,他直接被半吊著卡住喉嚨!
伯納雙手死死扣著脖子上的衣服,試圖為自己爭取一絲氧氣。
紀行見狀,隻是對著自己的衣服歎了口氣,對付這種人浪費了自己一件外套,真是不值得。
伯納幾乎窒息到翻白眼,他見自己的手無法撕開衣服,便揮動著雙手試圖去抓紀行。
紀行躲了兩下,最後乾脆嫌煩,左右手直接用力一掰——!
‘哢吧’
脆生生的響動,聽的在場所有人遍體發寒。
伯納也在一瞬間挺直了身子,“啊啊啊!紀行你不得好死!你這個卑賤的平民!你——”
伯納氣勢洶洶辱罵仍覺不夠,紀行卻鬆了手上攥著的衣服一頭。
鬆開的一瞬間,伯納由於慣性的麵部朝下倒了下去。
“噗……咳咳!”倒在地上,伯納咳出血來,大口呼吸卻險些被自己的血嗆到,氣的他想罵人,一開口卻又是一口血。
不等伯納恢複,紀行重新撿起衣服的另一邊,又撕開一部分加長了這條有些抽象的繩子,這次加長的高度正好是他可以直立著身子拉著走。
紀行試著拖著人走了兩步,伯納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手臂被紀行折斷,但是他的腿還是掙紮著可以移動,但是也沒辦法隻依靠雙腿的力量站起來,為了不讓臉部著地,伯納咬著牙憋紅了臉也要抬頭,紀行見狀,倒是也沒有為難他什麼,隻說:“什麼時候你學會說了,我就放開你。”
“我呸!你個賤·人!”
“嘖。嘴真臟。”紀行從不會將!這種隻會打嘴炮的廢物放在眼裡,但是叫多了也會讓人覺得厭煩,這樣想著,紀行蹲下身子,用銀針劃開伯納頭上的小半頭發,在他驚恐的目光以及憤怒的喊叫當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那個穴位,直接刺了進去!
細針入肉沒什麼感覺,但是伯納卻仿佛能感覺到頭頂被刺破的劇痛!
那一瞬間的痛苦席卷全身,仿佛過電一樣,但更多的又像是有上千數百根針紮在他身上!
疼到極致,張大了嘴甚至都不能發出一聲痛呼!
麵部和地麵近距離接觸,伯納沒有暈過去,能明顯感覺到地麵上的砂石與自己臉部摩擦所產生的細小疼痛,但是他已經沒力氣掙紮了。
諾蘭見紀行似乎要走的意思,問道:“夫人,你要去哪啊?”
“操場。”紀行踢了伯納一腳,“帶他去履行承諾。”
諾蘭瞬間明白了紀行是什麼意思,連忙跟了上去。
主要他們的身份地位還不如伯納,此刻伯納被紀行按在地上摩擦,誰敢出來?
他們真出來了那不就和送菜沒什麼區彆嗎!
可是又不敢走,走了伯納日後發難,受苦的還是他們。
走也不是,看也不是,弄得他們都快為難死了。
早知道今天就應該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不過來就好了。
諾蘭看著這些主動給紀行讓出一條路的學生,不由得冷笑,一群看碟下菜的,伯納也真行,隻怕這次一大半貴族都被他叫過來了。
這就是奔著賀元帥夫人來的。
一群廢物,能不能進軍校還不一定呢,還有臉在這叫囂。
紀行一路拉著伯納走到操場,他之前來過一次,對軍校內部還算比較熟悉……最起碼知道操場的位置。
路上碰到不少湊熱鬨的,學校門口發生那麼大事,肯定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隻是看有沒有膽子吃瓜。
顧焱一早就聽到風聲,要不是還在進行日常訓練,都跑出來……看戲了。
他作為為數不多的,軍校裡知道紀行是什麼實力的人,他一點都不覺得那些個貴族養尊處優廢物貴族是紀行的對手,就是一群隻訓練幾天就膽敢對外宣稱自己是從小訓練的精英,算個屁啊。
!
不過現在過來,好像還是趕上最後吃瓜了,紀行拉著伯納繼續走著,地上留下一串帶血的印記。
顧焱走過去和紀行打了聲招呼。
紀行顯然還記得他。
顧焱看著後麵那半死不活一動不動的伯納,主動提出幫忙,“夫人,我幫你吧。”
紀行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拒絕,“行。”
剛才諾蘭也提出要幫忙,但是剛走沒多久,紀行還不沒遛夠,眼下也快到操場了,交給顧焱也可。
紀行直接走上旁邊坐著的高階台階,看著操場下麵顧焱一圈一圈的拉著伯納走,到後來,伯納的力氣應該是恢複了,可這個時候,即使是沒有紀行那根針輔助,他也是站不起來的。
諾蘭跑出去買了一大堆零食,都是和上次差不多的種類,開學第一天遇到這種事,夫人心裡肯定不開心,於是諾蘭試圖用零食來讓夫人高興起來。
雖然剛才動手都是隔著東西,但是難免會覺得手上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