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主星出現蟲族這!件事需要上報嗎?”
在場的教官都是賀向淵一手帶出來的人,自然是以他的意思為主。
根本沒把皇宮裡坐著的那些人放在眼裡。
“不用。”賀向淵拍了拍手,走到一個蟲族麵前,早在製服他們的時候,就用繩子綁好了。
賀向淵打開一瓶紅色的試劑模樣的藥管,淡淡的問:“你們趁夜潛入帝國是想做什麼?”
帝國裡麵有蟲族,這是肯定的。
賀向淵自己也清楚,這種東西是不能完全抹除的。
但是問題在於。
那些蟲族,都畏畏縮縮的不敢現身,現在可好。
這幾個不但現身了,還敢以獸形示人?
怎麼,是帝國拿不動刀了?
上次丟了那幾片星域還不夠丟人?
蟲族低著頭不說話。
賀向淵將手中試劑在他麵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嗎?”
“你想乾嘛?!”勃絡大聲喝道:“虐待俘虜是違法的!”
即使是蟲族和帝國的戰爭之中,也不允許存在這種惡劣的行為!
賀向淵聞言冷笑一聲,搖晃著試劑若有所思的問:“有誰知道你們是俘虜嗎?”
勃絡臉色一變。
彭眾直接附和道:“就是啊,這荒山野嶺的,我們野外抓幾個蟲子還要跟你們報備?這可是帝國啊傻蟲子。”
“直接殺了吧,彆浪費時間。”簡正初更是乾脆。
“彆呀,這蟲族也怪不容易的,有啥事不能好好說呢。”單悸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做好人,直接蹲在蟲族勃絡麵前,和他水平一至,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更顯的平和。
“你有什麼知道的事情直接就說了吧,他們都是一群不講理的,你可以跟我說,我儘量保護你好不好?其實啊,蟲族和我們帝國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我也不想看著關係一步步惡化,趁著現在還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天,你直接說明情況不好嗎?”
單悸的柔和好說話和賀向淵他們的凶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即使知道單悸心裡也是不懷好意,但是勃絡還是忍不住更偏向他。
單悸見他久久沒有開口,便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真的不打算說嗎?”
! 勃絡緊咬牙關:“我沒什麼好說的。”
單悸‘啪’一個嘴巴子扇過去。
勃絡當即身形不穩栽倒在地,臉上傳來的疼痛和鬨鐘一陣陣眩暈,導致他半晌沒回過勁來。
單悸柔和的麵色一變,直接嗬道:“少廢話,乾什麼來的直說!”
勃絡被他這番變臉弄得有些懵,抬頭看見賀向淵看著自己,當即冷笑一聲,“我是為了紀——”
‘唰!’
尖銳的匕首直挺挺的穿過勃絡的喉嚨,隨後‘鐺’的一聲將他死死釘在了地上。
瞬間咽氣。
勃絡睜目欲裂,半開的口中還沒來得及吐露完全話語,就已經沒了氣息。
眾人的視線紛紛轉向匕首飛出的方向,賀向淵見狀,隨口說:“看來他是不肯說了。”
死去的勃絡恢複蟲族獸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匕首卡在脖子的位置,賀向淵看著上麵沾染上的不明液體,乾脆不要了。
“都殺了吧。”賀向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他們什麼都不肯說。”
“是!”
“等,等一下!”
“我說!”
……
然而,賀向淵根本沒給他們半點反悔的機會。
隻從哪一個字上,他就能猜出這些人的目的。
a3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些蟲族,沒可能活著離開。
好在教官們也沒說什麼,直接解決了這幾隻蟲子,屍體就留著給皇權那些人處理吧。
研究蟲族不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嗎。
賀向淵謹慎的看著最後一隻蟲族咽氣,才開口道:“出來吧。”
紀行從草叢裡走過來,教官們麵麵相覷,他們都沒發現什麼時候哪裡藏了個人!
紀行很納悶,他來的時候這幾個人那麼認真的在審訊,而且他的腳步很輕,很小心,明明彆的教官都沒反應,卻被賀向淵抓住了,“你怎麼發現我的?”
“完全標記。”賀向淵低頭貼著紀行的耳朵輕聲說:“我聞到你身上的薄荷味了。”
紀行:“……”
這是什麼流氓行徑!
紀行瞥了他!他一眼,正要說話,男人先板起了臉,替他摘去頭上的葉子問:“你剛才在這乾嘛?”
“訓練是往山上跑,彆跟我說你走錯了路。”
“跟蟲族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一跟我說清楚。”
單悸在旁邊看的是目瞪口呆。
就突然有一種,賀元帥站起來了的感覺!
居然敢這麼問了!
牛·逼!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這才是一個頂級alha在家裡該有的地位!
單悸不由得投去讚賞的目光。
這是我應該學習的對象!
紀行的對於他這番話的態度挺平淡的,隻要還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錯。
他是有責任的。
知道a3有問題卻沒跟賀向淵商量就自己過來。
雖然他能解決,但是能輕易解決的事不代表賀向淵事後知道了不會擔心。
可即使是這樣,現在也不是暴露頌歌的最好時機,思及至此,紀行開口想轉移話題說:“我……”
正在這時,賀向淵接了一句:“說話!”
紀行挑了挑眉,“你吼我?”已經編製好的謊言都不用說了,紀行心裡鬆了一口氣。
“……”賀向淵驟然一頓,隱約感覺有些不好。
紀行緊接著說:“為了這點事你居然吼我。”
單悸:“!!!”
完了,我看見元帥流汗了。
他慌了,他慌了!
賀向淵也不知道事情怎麼突然翻轉成這樣,明明自己剛才還是占在上風的,他試圖挽回局麵,“這不是小事……”
紀行不依不饒:“那你吼我了。”
“我就隨便一問。”
“嗬。”
賀向淵:“……”
單悸搖了搖頭,我真的是白誇你那麼半天。
賀向淵氣的對他們喊:“看什麼看,去找學生去。”
教官:“???”
啥?
教官們都被賀向淵趕去查看學生。
賀元帥特彆無奈的看了紀行一眼。
剛才還板著臉故作憤怒的紀小行連忙跑到他麵前,踮起!腳給了受委屈的男人一個溫柔的親親。
親親以後又抱抱說:“剛才有人在。”
“嗯。”賀向淵也是察覺到紀行不好開口,實際上他覺得這些教官都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可以信任,但是考慮到紀行的顧慮,他還是把教官支開了。
紀行簡單地總結了一些事情的經過說:“a3在我掌心發熱,我就順從著他的指引來這邊找人,就看見頌歌受重傷倒在下麵,沒說幾句話呢,追著他的蟲族就來了,然後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賀向淵打了他一下,“這麼危險的事不跟我說一聲就過來。”
紀行把手搭在身後,被打哪裡有點羞人,然後就被生氣的男人抓開手又打了一下。
賀向淵打完了就給甜棗,剛才兩下沒收力,幫他揉了揉說:“以後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跟我說,知道嗎?”
紀行點了點頭,“嗯。”
賀向淵無奈,答應的倒是爽快,你也得是真做到了才行啊。
紀行見狀,又親了親,“不生氣。”
“沒生氣。”賀向淵隻是心裡著急,怕他出什麼事,倒不是真想教訓他,被小oga撒嬌似的蹭蹭,頓時什麼想法都沒了,這麼乖巧的小oga還需要我教訓嗎?
賀向淵乾脆放棄,轉而問道:“頌歌去哪了?”
剛才說紀行來找頌歌,可到現在都沒看見頌歌的影子。
紀行摸著腰側的口袋,把小蝴蝶抓在手心舉起來,“這……”
賀向淵抬手就給他打掉,“不許玩死蟲子。”
紀行:“???”
賀向淵茫然的和他對視:“呃……嗯?”——
小蝴蝶奄奄一息的趴在紀行手上,完全不知道剛才經曆了什麼修羅場。
可能這個時候無意識也是好的。
要不然這倆人一直盯著,隻怕能活活把他嚇暈過去。
紀行碰了碰小蝴蝶,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賀向淵看著翅膀無意識抖動的小蝴蝶,謹慎的建議道:“找個地方埋了吧。”
紀行:“……又瞎說。”
“沒辦法帶回去啊。”賀向淵聳了聳肩,他也是很客觀的給出辦法了,“回學校的那扇門,進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