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回去換衣服換了一天,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天都黑了。
渾身酸痛的直不起腰來,紀行坐在床邊緩了會便打算出去,賀向淵連忙坐起來一手撐著他的腰身幫他借力,問他:“急著出去做什麼,明天再去也不遲。”
反正都這麼晚了,外麵的錄製早就結束,這會出去也什麼都趕不上。
紀行聞言倒是瞥了他一眼,“你自己來的嗎?”
賀向淵有一瞬間沒有理解紀行話裡的意思,反應了一下才覺得不對,旋即愣住:“孩子呢?”
紀行:“……”看他一臉茫然到不像作假。
這孩子要是真給你帶,不弄丟都是大幸。
紀行說:“頌歌帶走了。”
他得去找頌歌把小煤球抱回來。
賀霽還小,長時間離開父親和爸爸不知道會不會難過。
尋常時間他們倆總是要有一個在賀霽身邊的。
如此這般還是第一次呢。
賀向淵怕他著急,便安慰著:“彆擔心,不會出事的,賀霽隻是在你麵前愛撒嬌而已。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也是有能力自保的。”
正說著話,拉開門,靠在門上的頌歌頓時失去著力點,左右搖晃半天穩住身形,正要罵人抬頭一看紀行,那表明就好像是看見了救世主一樣。
“快快快!孩子孩子!”頌歌著急忙慌的站起來,將懷裡的小煤球往紀行懷裡一塞,長舒一口氣這才算重回人間。
頌歌為了哄孩子被咬了好幾口,不給咬就哭,他忍不住埋怨道:“你家兒子快咬死我了。”
紀行挑了挑眉,“咬你?”懷裡的小煤球‘嗚噫嗚噫’的叫著,這話也沒瞞著他,隻是這小家夥是在裝傻還是真沒聽懂,他也不太確定。
“你走了你兒子就開始哭,各種叫嚷,我為了哄他就給他變蝴蝶,結果他居然上嘴!”
頌歌見小煤球對蝴蝶翅膀那麼感興趣,還以為是一個發育不完全的小貓咪呢,後來才發現,這是隨了他父親的小狼!
什麼小貓咪,全都是欺騙小蝴蝶的。
紀行不會慣著孩子,聞言便低頭點了點他的小鼻子,教訓道:“不可以咬人。”
“嗷嗚!”小煤球咬著紀行的手指也不說什麼,乖巧的小模樣和之前在頌歌手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頌歌看的心絞痛,“你們回去吧,我也得走了。”
紀行問!問道:“之前那個蟲族你見到了嗎?”
“他啊……”頌歌撓了撓頭,似乎有些為難,最後勉強說道:“見到了。”
“認識?”
頌歌點了點頭,“你們放心,他的存在於你們攻打蟲族是一大助力。”
紀行斜睨他一眼,調侃道:“看來不僅是認識。”
“你打趣我做什麼,好好回去給你家孩子解釋一下,為什麼剛才爸爸哭的那麼慘吧。”頌歌輕哼一聲,“剛才要不是我攔著,他都要翻窗了。”
紀行:“……”
一句話,瞬間懟的他啞口無言。
再抬頭,賀向淵的眼神已經看了過來,頌歌當即慫慫的跑了。
紀行瞪了他一眼,後者憨憨的撓頭裝傻,他無奈走回房間,將小煤球放在床上說:“以後不許帶孩子亂跑了。”
賀向淵關上門,乾脆利落的給他保證:“行,以後我絕不帶孩子。”
“偷換概念?”
“我真不會帶孩子嘛。”抱著小布偶的感覺和抱著小煤球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前者軟軟和和又能暖手還自帶香氣,rua一下的感覺超讚的,但是小煤球……要是小煤球會說話,可能三句不離‘找爸爸’吧。
“alha不能這麼嬌慣。”賀向淵還是說了一句:“嚴加管教才好。”
紀行哭笑不得的說:“他才多大啊。”
話都說不完全,還指望著他懂什麼?
即使是嚴加管教,那也得等小煤球上了幼兒園才是。
小煤球也“嗷嗚!”一聲表示讚同。
小小的一個占據床墊中央,氣勢洶洶的拍爪子,看起來還真挺像那麼回事。
紀行坐到床邊,小煤球一下子就跑過來趴在他腿上,一歲以後的小煤球跑的很穩且速度也不慢,在柔軟的床墊上來去自如。
紀行摸摸他的頭說:“你是不是欺負頌歌叔叔來著?”
“嗷嗚,嗷嗚~”
紀行聽不懂,便扭頭詢問賀向淵:“他說什麼?”
“他說……”賀向淵聽著小煤球話裡無意義的叫喚楞了一下,旋即坐過去從背後擁著小oga,說:“他說他隻是咬了頌歌幾口,不是欺負。”
紀行擰起眉頭:“這當然是欺負。”
“嗷嗚!嗷嗚!”小煤球聽了賀向淵的解釋以後有些著急,小爪子來回擺動,“嗷嗚!”
紀行!行再度看向賀向淵。
賀向淵說:“他說,這是不能怪他,咬了一口而已,頌歌居然告狀,是他太小氣了。”
紀行板著臉,這孩子這麼說未免有點太驕縱了,難不成alha真的要在一歲的時候便要找老師教導嗎?
紀行說:“賀霽!你咬了彆人是你有錯在先,你居然還說這種話,你知道錯了沒?”
這回不用紀行看過來,賀向淵自己主動說:“他說,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