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向淵這次出去確實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但是並沒有跟紀行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紀行也是看他一走便走了三天分析出來的。
期間他拍攝真人秀的時候一直將小煤球帶在身邊,孩子不帶著也不行。
本來一開始是抱著賀向淵回來以後就把孩子塞給他讓他帶,結果真正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天後了。
深夜。
紀行坐在床邊看著沉睡的小煤球,輕輕撩起被子蓋上,側身問道:“很棘手嗎?”
賀向淵從後麵上來擁住他,“問題不大,已經解決了。”
他這次離開主要是解決蟲族那邊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蟲族那邊開始大規模的在帝國邊緣遊蕩,並不是像有組織的蟲族軍隊,更多的像是真正的無意。
隻是現在蟲族的消息還沒有傳來,他還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便也沒有跟紀行解釋太多。
看著男人眼底的青色便知道這人已經許久沒有睡覺了,他抬手撫上男人眼睛,輕聲說:“睡一會吧。”
“好。”賀向淵應承著躺下,順手將紀行摟在懷裡,把橫在他們中間睡得‘呼嚕呼嚕’的小煤球抱起來放在一邊,親親懷裡的小oga,賀向淵深吸一口氣後閉上了眼睛,“晚安寶貝。”
“嗯。”
賀向淵不在的這段時間紀行生活毫無規律,不分白天黑夜,拍攝錄製剪輯都是他一手操辦,平時把孩子哄睡了他就應該去看剪輯好的拍攝了,此刻倒是睜大了眼睛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就這麼側躺著,直到外麵天蒙蒙亮的時候才隱約有了困意,突然‘叮咚’一聲,紀行猝然皺起眉頭,頭腦有些清醒。
紀行摘下賀向淵的手環翻了兩下,最新的消息是梵羅發來的。
梵羅:【蟲族軍隊在邊境集結,已組織邊緣星際居民暫時撤離,請君主指示!】
蟲族……
紀行看著沉睡的賀向淵輕聲說:“向淵。”
沒有回應。
呼吸沉穩且平緩。
睡的很香。
紀行想了想,起身拿著手環出去。
同時給梵羅發消息,【等我。】
【是!】梵羅秒回著。
紀行出門坐上懸浮車直奔飛船場,哪裡在就停好了一輛飛船等他過去。
!諾蘭站在飛船門口,見懸浮車來便跳下來鞠躬道:“君主……皇後殿下?!”嚇得他聲音拉得老長,似乎是被嚇到了一樣,呆滯半天。
紀行繞過他走上飛船,問道:“那邊情況怎麼樣?”
“呃……不容樂觀。”諾蘭說:“原本蟲族的攻擊並沒有像這次這樣狠厲,可這次就像是毫無顧忌的拚死一搏,死了也沒人收屍,都是飄在銀河中等著被腐蝕。”
就是因為這種不怕死的態度才難搞。
說著,諾蘭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皇後殿下一個人嗎?”
紀行說:“不是。”
諾蘭頓時鬆了一口氣,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好,帶著君主就好。
然後,他就看著紀行從口袋裡取出兩個蝴蝶,“我帶了頌歌和趙義鞍……不,應該是頌曲。”
諾蘭狐疑的問:“皇後殿下帶著這兩個蟲族做什麼?”
頌曲的事他是知道的,為了吸引君主注意力好找到頌歌,化名趙義鞍做了不少蠢事,審訊他們都是有視頻觀摩的,關於他們的身份,他們也是一清二楚。
可現在他們不就是去戰場上打蟲族的嗎?
帶兩個蟲族去是怎麼回事?
“而且我怎麼感覺,這個蝴蝶有點暈呢?”就像是脫力站不住的那種,軟趴趴的沒力氣。
正在這時,兩個小蝴蝶迷迷糊糊的從紀行手心中站起來,撲棱著小翅膀往下飛,紀行見狀當即合攏另雙手,隻聽‘啪’的一聲。
諾蘭:“……”
明白了,明白了。
紀行輕咳一聲,對自己下意識的動作也有些尷尬,旋即分開手把兩隻小蝴蝶放出來。
他是偷跑出來的,怕驚擾到賀向淵,帶兩個人出來也實在不方便,所以才乾脆裝在口袋裡。
但是這個解釋肯定是沒辦法跟諾蘭說的,諾蘭自己還在想他為什麼過來,他要是說了是背著賀向淵來的,諾蘭肯定不讓他去。
諾蘭把前方的視頻傳到紀行手環裡,讓紀行趁著這個時間了解個大概,不要等去了以後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同時他問:“皇後殿下,君主不來嗎?”
“他……”
“來,當然得來。”
紀行咻的愣住,抓著手環的手顫了一下,緩緩回頭,沒等他看清男人的臉,對方已經大步走了上來,一把將他摟在懷裡!。
賀向淵低頭與他對視一眼,尾音微微上挑,試圖讓小oga給他一個解釋,“怎麼說?”
紀行:“……”
你怎麼醒的這麼快?
“咳,我就是想出來看看……”說著話,還把手環給他戴上了,“你怎麼來了?”
賀向淵打了個哈切,揉揉困倦的眼睛說:“你想去涉險,我可能不來嗎?”
紀行見他困得都睜不開眼睛了還非得過來,便拉著他往休息室走,“這事我能解決。”
“你的個人能力,和我擔心你不衝突。”
賀向淵看著他笑笑說:“你在我心裡永遠是那個柔弱的小oga。”
跟在後麵的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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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
開玩笑嗎?
哪裡柔弱啊喂!
紀行見他笑的模樣似乎沒有生氣的意思,便問道:“小煤球呢?”
“這呢。”說著,賀向淵將小煤球從懷裡抱出來,“你剛走他就醒了。把我也給踩醒了。”
那真是直接踩在臉上的,硬生生踩醒了。
紀行沒想到自己百密一疏,居然是從親生兒子這出了問題,不由得低頭點了點小煤球的頭頂,“出賣我?”
小煤球:“嗷嗚?”
聽不懂聽不懂呀。
紀行說:“裝傻也沒用。”
小煤球渾然不懼,賀向淵倒是說:“寶貝,你都自身難保了。”
紀行:“……”
所以這是秋後算賬的意思嗎。
小煤球哈哈笑著,他醒過來的時候父親還誇他呢。
誇了半天。
走到房間門口,賀向淵把懷裡的小煤球塞給他,說:“你去休息吧。”
紀行挑了挑眉,看他這意思,自己是不打算休息了。
紀行說:“我不困,你去休息,我來處理蟲族的事。”
不等賀向淵反駁,紀行緊接著又說:“我身上有a3,他們這麼不要命的攻擊,目的還不明顯嗎?”
蟲族現在與聯邦帝國對立,就算再怎麼蠢也不會這麼直接發動戰爭,明顯就是因為他們窮途末路沒辦法繼續走下去!,隻能拚死一搏,如果搏贏了,他們就可以得到a3,如果輸了……
那蟲族所有人,都將大洗牌。
賀向淵說:“你以為這件事我為什麼不告訴你?”
怕的就是這種情況,在明顯知道蟲族的目的是紀行的情況下,他更傾向於把紀行藏起來,不讓他受到傷害,而不是把紀行送到蟲族麵前,那跟掛個誘餌有什麼區彆?
實驗不會繼續,他也是安全的,那a3並不是很必要的存在。
紀行在來之前自然是考慮過這些的。
賀向淵搖了搖頭,他還是堅定自己之前的想法,任何一件事都不能說完全絕對,萬一呢?萬一後麵再出什麼岔子,a3這種東西還是留在身上會比較讓人安心。
“來都來了,你讓我回去也來不及。”不能讓他放棄這個想法,那乾脆就改變思路去說服他。
“那……”
賀向淵扭頭說:“諾蘭,把逃生艙準備好,讓皇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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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
“不,我不去,諾蘭你去忙你的吧。”紀行甩手把門關上,“你太緊張了,我並不脆弱。”
賀向淵沉默半晌,伸手抱住他,深吸一口氣道:“我怕你出事。”
脆弱與否並不重要,他隻是……會擔心。
他可以在槍林彈雨之中淡定行走,卻不敢看見身上劃破一點細微的傷口。
無非就是太緊張了,緊張到自己不知如何是好。